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三虎瞬間明白了一切,這個賤女人,竟然敢背著自己干出這種事兒來!
原以為自己好吃好喝地養著她,能讓她一顆心都撲在自己的身上,把兒子撫養長大的。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養了一匹狼!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有朝一日,被老子遇到的話,一定親手宰了她!
在房間里轉了半天,錢是沒有了,最後只在廚房里找了兩盒泡面,他燒了點熱水,泡了兩碗面之後,便唏哩呼嚕地吃了起來。
自己的那些夜店是不敢再去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跑路。
可是,自己身無分文,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時間轉眼來到了凌晨四點半,三虎不敢再耽擱下去,他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兩件衣服,然後便匆匆地下了樓。
打開自己的車庫,發現自己的那輛奧迪車已經不見了蹤跡,看來是那個賤女人把車開走了。
而她的那輛大眾車,自己又沒有車鑰匙,無奈,三虎只能推出那輛塵封已久的山地自行車,跨上自行車,便開始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離開小區,沿著馬路一直向西狂奔,因為往西便是西山區,只要進了山區,自己藏匿的地方,那就多了。
可是,當他剛剛騎著自行車,出了小區之後,一輛汽車便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三虎起初的時候,並沒有注意,他想的是,盡快趕到西山,然而,瘋狂地騎行了半個小時後,兩條腿便宛如灌了鉛一般的難受,騎行的動作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他跳下自行車,打算稍事休息,活動一下自己腿腳的時候,陡然發現了後面緩緩停下的汽車。
三虎的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
車上至少有兩個人,三虎並不知道,車上的人是誰,但此時,他的手里並沒有武器,想要與之搏斗,那是萬萬不能的。
而此時道路左右兩旁十分空曠,想要逃走的話,萬一對方手里有槍,怕也是難上加難。
眼下唯獨佯裝毫不知情,悶頭進山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他咬了咬牙,再次跨上了自行車,便又是一陣瘋狂的騎行。
“你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還騎自行車鍛煉身體,這是為什麼呢?”馬菲疑惑地問道。
徐偉點燃了一支煙,同樣一臉蒙圈地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呀。”
“你說他心理素質好,完全不拿警察當回事兒?”
“好像也不是。”
“別管別的,開車把他撞飛。”馬菲低聲說道。
徐偉嘆了口氣,“撞飛他容易,關鍵是咱們不能在市區撞飛,回頭跟警察解釋事故的原因,多麻煩呀。”
“你讓他再往前跑一跑。”
三虎騎著自行車,又跑出去十多分鐘,看著手機地圖里,附近並沒有監控提示,徐偉一腳油門上去,直接將三虎給撞飛了出去。
他的車速不快,完全可以保證三虎的生命安全。
重重地落在地上,三虎只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胃腎,全都要摔裂了。
從車上下來,徐偉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而馬菲則拎著,從三虎家里找到的那把手槍,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抬起頭來,三虎驚訝地發現,眼前的來人,竟然是馬菲和他的野男人,他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自己精心設計好了一切,卻終究沒有斗得過他!
“虎爺,早上好呀。”徐偉笑眯眯地來到他的面前,“听說,你一直再找我?”
“真沒有想到,咱們竟然會在這里踫了面,我還不小心,出車禍撞了你,哎呀呀,這事兒鬧得。”
三虎瞥了一眼馬菲手里的槍,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索性眼楮一閉,一言不發,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
徐偉嘆了口氣,隨後又說道,“我這個人呢,並不是一個不敢擔責任的人,既然出了車禍,那我打電話報個警,讓警察處理吧。”
隨後,他掏出電話來,一邊撥著電話,一邊悠悠地說道,“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該賠錢賠錢,實在不行就槍斃了我。”
“兄弟,能不能饒我一命?”三虎忽然睜開眼楮,語氣低沉地哀求道。
徐偉一愣,這個家伙真是好大的臉呀。
她竟然要求自己放過他!
今天晚上,他憋著壞,要抓馬菲殺自己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要放過自己呢?
見徐偉的面色冰冷,三虎立刻哀求起了馬菲,“小菲,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是你叔叔呀。”
“黑熊和阿豪他們,一個個都想把你逼死,只有我想花錢從你的手里,買下皇朝夜總會的,你忘了嗎?”
馬菲聞听此言,心中不由得感嘆,想當年父親在的時候,三虎一直忠心耿耿,誰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做出叛逆之事來?
“三虎叔,我承認你確實為我馬家賣過命,但是。”馬菲語氣中透著一抹無奈,“但是,你想利用我,統一整個南街,我沒有辦法饒了你。”
講到這里,她緩緩地抬起了手槍。
三虎的求生欲,頓時拉得滿滿的,“丫頭,你忘了那一年,咱們跟羅鍋血拼,我為了救你,挨了三刀嗎?”
這句話一出口,馬菲頓時宛如被雷擊中一般,渾身一顫。
他說的話不假,自己十歲那年,如果不是三虎冒死把自己從家里救出來,只怕自己早已經命喪黃泉。
對于有救命之恩的他,自己真的能痛下殺手嗎?
“三虎,你對馬家忠心耿耿。”徐偉悠悠地說道,“好像,馬家對你也不錯吧?”
“否則以你的實力,能在整個藍山市,稱霸一方?”
“你做出了悖逆之事,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一味地求饒,只能讓我們更加看不起你。”
三虎一怔,心中暗忖,罷了,有這個混蛋在,估計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與其被警察抓住,受心理上的煎熬,還不如死在馬菲的手里,給自己來個痛快的好。
想到這里,他瞳孔一縮,“丫頭,給我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