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徐偉將煙蒂放在水龍頭下,剿滅了火頭,然後把煙蒂丟在垃圾桶里。
“我懷疑有人在家里裝了監控攝像頭。”徐偉低聲提醒道,“否則的話,你不可能只要一出門,就會被跟蹤。”
劉桂香聞听此言,頓時瞳孔一縮,“行,我听你的。”
剛剛喝酒的時候,有那麼幾次,劉桂香還故意替童偉華擋酒呢,只不過徐偉的酒量超大,在這個酒桌上,那就屬于降維打擊的,所以,對這些並不在意。
兩個人重新回到座位上之後,劉桂香也開始跟童偉華喝酒。
很快,兩瓶白酒喝完,時間剛剛到晚上十點多鐘,童偉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行了,我熬不住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又對劉桂香說道,“你把那些果盤啥的全都拿出來,讓孩子們吃,我得上樓眯一會兒去。”
三個人看著他上了樓,徐偉問劉桂香,“桂香阿姨,小年哥最近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今天下午打過電話的。”劉桂香說這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姚靜。
她心中暗想,童小年打不打電話,你不問問姚靜,為什麼要問我呢。
姚靜是多麼冰雪聰明的女人,她豈能不明白劉桂香眼神中的意思?
“天天打電話的。”姚靜悠悠地說道,“只不過,咱們這邊休息的時候,他們那邊天剛亮,通話比較不方便而已。”
三個人閑扯了一會兒,徐偉目光盯著劉桂香,然後又看了看樓梯的方向。
劉桂香立刻起身,匆匆地向樓上走去,她推開臥室的房門,只見床頭櫃上的燈是開著的,而童偉華和衣而睡,輕輕地打著呼嚕。
關上了燈,劉桂香悄悄退出去,下樓之後,對徐偉說道,“已經睡著了。”
“窗簾拉沒拉?”徐偉問道。
劉桂香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沒有。”
“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徐偉說著,便站起身來。
姚靜一臉蒙圈地問道,“你要干嘛?”
“檢查家里的角角落落。”徐偉平靜地說道,“我懷疑這個家里,被人安裝了微型監控。”
他的一句話,讓姚靜頓時驚訝的目瞪口呆。
劉桂香把樓上樓下,各個房間里的窗簾,全都拉上之後,便學著徐偉的樣子,在房間里檢查了起來。
從晚上十點多,一直檢查到了夜里凌晨一點,竟然一無所獲。
怎麼可能沒有呢!
徐偉對自己的誤判,感到十分的意外。
姚靜早已經堅持不住,回自己的房間里休息了,劉桂香則癱坐在沙發上,疲倦寫在了臉上“小徐書記,咱們是不是搞錯了呀。”
“什麼意思?”徐偉詫異地問道。
“我自從進到這個家里,就沒有外人來過。”劉桂香啟發性的說道,“老童也輕易不把外人帶過來的,所以,他們對咱們的監控,其實是在外面?”
外面?
徐偉眉頭一皺,以李雲芳的宅女性格,平時不怎麼愛跟人接觸,想必也不會輕易讓人進到家里來的。
所以,劉桂香的猜測,也並不無道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童偉華出現在了拐角樓梯上,他的面色十分從容且威嚴。
“干爹,您醒了。”徐偉立刻站了起來。
童偉華一步步下樓,來到徐偉的身邊坐下,隨後對劉桂香說道,“你先回屋睡吧。”
給他們兩個倒了茶,劉桂香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童偉華示意徐偉坐下之後,才緩緩地開了口,“知道我為什麼跟她結婚嗎?”
徐偉一怔,心中暗忖,這個問題你怎麼能問我呀!
雖然你已經將近六十歲,但是歷史上七八十歲的老頭娶十八九歲小姑娘的例子,也並不在少數,要不一片梨花壓海棠這詩句是從哪來的呢?
你自己覺得老當益壯,想要某方面的需求,我怎麼能直言呢?
再者說了,這劉桂香剛剛四十出頭,嫁給你也算是合情合理,再加上她的專業技術,估計比不過張荷花,但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把你手拿把掐,你甘心做她的裙下之臣,這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可能是,你們兩個比較情投意合吧。”徐偉調整了一下坐姿,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表現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童偉華搖了搖頭,“我跟劉桂香結婚,原因有兩點,第一,如果我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姚靜不能堂而皇之地住進童家來,畢竟小年長年不在家嘛。”
“第二,桂香這個人經歷過風雨,抗壓能力極強,童家里里外外,烏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沒有一個能鎮得住場,且對我忠心耿耿的女人,是不行的。”
聞听此言,徐偉點了點頭。
對于他們結不結婚,徐偉並不太感興趣,反正上一次來童家的時候,自己已經把劉桂香給拿捏住了,估計她是不會跟自己翻臉,給自己穿小鞋的,這就足夠了。
然而,童偉華接下來的一個問題,把徐偉嚇了一大跳。
“剛剛你們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吧?”童偉華說著,抓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支塞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又抽出一支,遞給了徐偉。
兩個人點燃了之後,徐偉心中暗忖,這老頭剛剛,究竟有沒有喝多呀。
否則,他們干什麼事兒,他怎麼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我剛剛听桂香阿姨說,她出門之後,經常被人跟蹤。”徐偉嘬了一口煙,語氣平緩地說道,“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家里動了手腳,于是我們幾個,便排查了一下。”
如果換做一般人,听到這件事兒,只怕早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但是,童偉華依舊波瀾不驚。
他目光深邃,雙目中閃過一抹冷峻,“家里應該是沒有的,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外面。”說著,他伸出夾著香煙的那只手,在空中晃了一晃,“雲芳的死,雖然肇事司機已經被抓住,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幕後主使者依舊沒有浮出水面。”
講完這句話,他忽然扭過頭來,雙目如炬,字句鏗鏘地問道,“小子,這個假期結束之前,你能不能把這顆釘子,給我徹底地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