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陸濤見小高說出了這番話,心中暗忖,馬圈村雖然現在還真沒有什麼起色,但是,徐偉的這種發展模式,卻很值得肯定。
也不知道以後,這村子究竟能發展成什麼樣子,但是眼下的噱頭,卻已經做的很足了。
如果自己離開的話,那豈不是放過了一次,非常好的機會?
“小徐書記,我想問你。”陸濤淡然地說道,“馬圈村的下一步計劃,會是什麼呢?”
“把幾條生產線,全都運行起來,預計到明年下半年開始,就要修建新民居了。”徐偉站起身來,十分激動地說道,“每家每戶,都是二層小樓,我們發展的方向和前進的動力,就是全體村民,那顆不甘落後的心!”
頓了頓之後,徐偉又說道,“陸記者,您放心,采訪我們馬圈村,只能讓您的名聲大噪,絕對不可能讓您吃虧。”
陸記者沉吟了幾秒,隨後又問道,“搞新民居,可不是一兩句話的事兒,你有錢嗎?”
“當然。”徐偉拍著胸脯說道,“給我半年的時間,您看我能不能把新民居搞起來,不就完了?”
“再說了,只要您的小片,往省電視台那麼一播,找我們合作投資的人,那還不多了去嘛。”
听他這麼說,陸濤呵呵地笑了起來,他重重地一點頭,“既然能對你們村有幫助,那我就不回去了。”話鋒一轉,他又說到,“不過,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哦。”
“您就瞧好吧。”徐偉伸出手來,跟他握了握。
而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陸濤扭過頭,看向了窗戶外,只見一大隊的人,正從門前的大街上經過。
陸濤連忙說道,“小高,快,攝像機,快!”
說著,他從床上跳下來,就打算轉身出門。
“陸記者,衣服!”徐偉見狀,立刻抱起他的衣服,追了上去。
看著陸濤穿上衣服,匆匆地下了樓,高記者站在徐偉的身後,冷冷地說道,“徐書記,您的手段可真夠卑鄙的。”
徐偉一愣,隨後慢慢地轉過頭來,笑呵呵地吐出一句,“蒼蠅不叮無縫蛋,再者說了,你在馬圈村的待遇,可比陸記者高多了。”
拍了拍高記者的胳膊,“我代表全村,感謝你們。”
高記者本來還想諷刺幾句的,听他這麼說,面無表情地下了樓。
搞定了這一邊,徐偉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省城了。
畢竟今天已經是年三十的中午了。
掏出電話來,他打給了馬金剛,“老馬,來一趟,我有事情跟你交代一下。”
听說有事兒要交代,馬金剛忙不迭地跑進了徐偉的辦公室,“小徐書記,您有什麼事兒呀?”
徐偉雙手插兜,面色平靜地說道,“我得去一趟省城。”
“啥時候?”馬金剛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因為今天晚上,他已經給徐偉準備了一份大大的驚喜呢。
這個時候去省城,今天晚上,還能回得來?
“馬上。”徐偉說道。
馬金剛頓時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您能不能明天再去呀?”
“不行,有些事兒必須今天解決。”徐偉淡然地說道,“我去了之後,你一定要穩住大局,有什麼事情,及時跟我聯系。”
“可是,大過年的,您去見誰呀?”馬金剛苦著臉問道。
徐偉眼楮眨巴了幾下,“省商務廳的領導,過了年之後,村子里的幾條生產線就要正式運行了,一旦運行起來,再去找關系,那不晚了嗎?”
“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會趕回來的。”
馬金剛還想問,徐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為了村子的發展,我受再大的委屈,也都無所謂,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記住,陸記者和高記者,一定要好好款待,不可怠慢。”
說完,他匆匆地下了樓,然後開車直奔省城而去。
等到了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鐘了,本來是要給姚靜打個電話的,但是轉念又一想,如果此時的姚靜,就在童偉華的家里,當著老公公的面,兒媳婦接別的男人的電話,豈不被誤會?
于是,他直接開車到了童偉華的家,敲開房門之後,只見劉桂香穿著一件絲制的黑色旗袍,上面繡著一大朵玫瑰花,脖子上掛著一串小拇指大小的珍珠項鏈,手腕上帶著一個白色羊脂玉的手鐲,染燙過的頭發高高挽起,整個人宛如貴婦一般。
人是隨著環境改變而改變的,誰能想到,曾經的劉桂香只是一個馬圈村,被公婆欺負的民婦呢?
“桂香姐,你好啊。”徐偉兩只手拎著,好多個禮品盒,笑著打招呼。
“小徐,你怎麼來了。”劉桂香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後便沖著房間里大聲喊道,“老童,徐偉來了!”
老童?!!
我靠!
這娘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你不過是一個小保姆而已,竟然喊自己的主人,漢江省的省委書記為老童,這膽子究竟得有多大呀!
童偉華雙手沾滿了白面,額頭上還有一抹白面粉,他看到徐偉的那一刻,臉上頓時露出久違的笑容,“孩子,快進來!”
劉桂香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然後轉身去了廚房,徐偉則說道,“工作上的事兒太多了,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來的有點晚。”
講這話的時候,他悄悄往廚房里瞥了一眼,發現姚靜居然不在!
她怎麼會不在呢?
按照徐偉的理解,姚振生之所以把女兒姚靜,一定要嫁給童小年,其目的就是想跟童偉華站在一條戰線上。
因為只有這樣,他的位置才能變得牢固!
可是,姚靜今天竟然不在,這是什麼原因呀?
“來,跟我說說,你最近工作,都有什麼進展呀。”童偉華說著,轉身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雖然臉上有一抹白面,但是依舊難以掩飾他的威嚴。
徐偉坐下之後,慢條斯理地,把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跟童偉華講了講,然後話鋒一轉,“干爹,您听說過國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