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徐偉看著他那副,撇著大嘴滿臉不屑的樣子,頓時怒從心頭起。
麻蛋的,你一個小老板,竟然也敢看不起我!
眼珠一轉,他低聲問道,“你們老板是公安局的汪隊長,跟我是好哥們。”
說著,他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翻著白眼說道,“我跟你們老板,昨天還在一起喝茶聊天呢,老弟,這個面子不給嗎?”
大胖子抬起頭來,眨巴著眼楮,低聲問道,“你認識我們汪老板?”
“對!”徐偉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昨天還一起喝茶來著?”大胖子歪著頭又問道。
“當然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好著呢。”徐偉大聲說道。
他以為,自己這麼一忽悠,這小子一定會讓自己上樓的。
卻不料,大胖子苦笑著問道,“您是干嘛的呀,我怎麼從來不認識你呀?”
一句話,讓徐偉蒙了。
心中暗忖,我認識你們老板,你憑什麼就會認識我呢?
“我憑什麼要讓你認識?”徐偉眉頭緊鎖,心中暗罵,你一個臭服務員,還想認識老子,你也配!
“你跟汪隊長,昨天喝茶聊天來著,我想問一句,你們喝得什麼茶,聊的什麼天?”大胖子此時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了下來。
“如果也說不出來,兄弟,別怪我不客氣。”
我靠!
這混蛋竟然敢威脅我!
徐偉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忽然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該不會,就是汪隊長吧?”
汪隊長冷哼一聲,悠悠地吐出一句,“腦瓜挺好使,就是眼神不咋地。”
“你說對了,我就是汪有道。”
聞听此言,徐偉臉上寫滿了尷尬!
上墳燒報紙,本來是打算糊弄個鬼,卻不料人家詐尸了!
這尼瑪可怎麼辦?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汪某人,敢來我這里,打著我的旗號耀武揚威。”汪隊長嘴角露出一抹冷意,雙目中充滿了肅殺之氣,“你的膽子不小啊。”
徐偉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立刻挺了挺胸脯,大聲說道,“老哥哥,您這話就此言差矣了。”
“我既然知道這個店是你的,就說明咱們是一條道上的人。”
“給兄弟個面子,讓我上去玩兩把。”
汪隊長瞳孔一縮,冷冷地問道,“你是那條道上的人,就敢跟我說,是一條道上的。”
“黑道?”
“白道?”
“還是灰道?”
徐偉從來沒有听過,這個灰道是個什麼道,一時間臉上寫滿了困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小二,叫幾個人下來。”汪隊長忽然大喊了一聲。
隨後,二樓的人答應了一聲緊接著便傳來一陣 的下樓聲。
徐偉見狀,頓時嚇了一跳。
我靠!
真沒有想到,這個治安大隊的隊長,竟然是這麼個東西!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汪隊長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抓起電話來,“喂,什麼,哦哦。”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了徐偉,“我明白了,明白!”
掛了電話之後,汪隊長笑呵呵地說道,“您是徐先生?”
徐偉看著他陡然轉變的態度,心中疑惑不解,“對,我姓徐。”
“哎呀,老弟,你看這事兒鬧得。”汪有道伸出手來,跟徐偉握了握手,“咱們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哥哥我有眼不識泰山,給您道歉了,道歉。”
徐偉恍然大悟,剛剛給他打電話的人,一定是燕明了,幸虧這家伙的一個電話,打來的比較及時,否則,自己明天就成為整個齊縣的笑柄了!
“現在跟我,是一條道上的人了?”徐偉歪著頭問道。
“肯定是一條道上的人呀。”汪隊長點頭哈腰地道歉道,“我是真不知道,您是葉局長的愛人,如果知道您大駕光臨,我一定會遠接高迎的。”
隨後,他握著徐偉的手,不停地晃動著,“老弟,您上去隨便玩,我找幾個人陪著您。”
這汪隊長開這間茶室,足足有六七年了,之前老局長在位的時候,逢年過節,給老局長意思一下,自己倒也平安無事。
但是現在卻不行了,因為葉玲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並且听內部人說,這個葉玲跟省廳里的人有關系,無論是投其所好,還是真金白銀,人家連看都不看,甚至還威脅他說,如果你再敢賄賂我,明天我就到紀委舉報你。
嚇得汪有道腿肚子直鑽筋!
但是,茶室的生意又格外的好,他不忍心斷了這條財路,只能硬著頭皮一天天地干挺著。
沒有想到,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葉玲的老公竟然來了!
只要抱住這條大腿,就不相信了,能在床上征服牛氣轟天的葉玲的男人,自己保護不了自己!
“那我就上去玩會兒?”徐偉歪著頭,乜著眼楮問道。
“您請,您請。”汪有道說著,便做出請的手勢,徐偉轉身上樓,汪有道亦步亦趨地跟著,兩個人直接上了三樓,徐偉很想問一句,劉豹在什麼地方,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剛剛開口問了,明天劉豹就出事兒,那自己搞他的可疑度太高了!
正在不知該如何,找到劉豹的時候,汪有道推開了一間房門,讓徐偉走了進去。
徐偉剛剛坐下,後面一個身穿旗袍開叉到大腿根的女人,端著一壺茶便進了門,緊接著,就進來四五個家伙。
這幾個人,一個個不苟言笑,但是雙目卻一個比一個明亮。
徐偉見過太多的這種眼神了,跟梅姨在一起的,那些老千們,全都是這種看人的眼神。
“先生喜歡玩什麼?”一個瘦長臉,帶著大方眼鏡兒的家伙,悠悠地問道。
對于打牌,徐偉只會扎金花,于是便說道,“扎金花。”
說完了這句話,幾個家伙直接掏出錢包來,一人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
徐偉略一猶豫,也拿出兩萬塊錢來。
旗袍美女發牌,暗牌了兩圈之後,徐偉覺得,跟幾個老千玩牌,明知道是個局,還往里面跳,那自己豈不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