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這也就是陳大有,如果換成了趙二川,這貨一定會直接沖進去,將這群王八蛋,狠狠地痛扁一頓。
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來,他給徐偉撥了過去。
“喂。”徐偉接通了電話,“有情況了麼?”
“小徐書記,我看到有人在欺負陳華。”陳大有做賊一般,瞅了瞅腳下的路,隨後目光又被房間里的一切,深深地吸引住了。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徐偉平靜地說道。
陳大有有些著急,“小徐書記,不是那種欺負,是那種欺負。”
“不管哪種欺負,我給你的任務,是讓你監視。”徐偉說著,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他自然明白,陳大有究竟看到了什麼。
可是無論看到了什麼,此時此刻,都要穩得住。
因為沒有把幕後的凶手調出來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他們七八個人,把陳華給糟蹋了,給干了!”陳大有索性直截了當地,說明白了。
徐偉明白陳大有的意思,他想盡快制止這種侵害的發生。
可是,現在制止有意義嗎?
如果陳大有現在,帶著人沖進去的話,破壞了自己原來的計劃不說,以後,還讓陳華怎麼活?
這種事兒,沒人知道,也就過去了。
一旦鬧的人盡皆知,只有死路一條,這是把活人,往死路上逼。
“大有,我明白你的意思。”徐偉平靜地說道,“這群畜生,已經在陳華家里,呆了不是一兩天了,你不要沖動。”
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之後,徐偉又說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密切注意周國峰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穩住,一定要穩住。”
“小徐書記,眼睜睜地看著陳華姐被欺負,我怎麼能穩得住?”陳大有聲音陡然高了許多,“口口聲聲說,要給我友仁大爺報仇,可是,他女兒被欺負,你卻置之不理,對得起我友仁大爺嗎?”
徐偉有些怒了,他義正詞嚴地說道,“陳大有,你給我想明白兩個問題,第一,侵害早已經發生了,不在乎多一次,如果你現在帶人沖進去,就是想把陳華逼死。”
“第二,陳華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另外,不要擾亂我的計劃!”
說完,徐偉便掛了電話。
陳大有滿腦瓜子的問號,陳華姐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會兒之後,漸漸地明白了徐偉的話中之意,確實,陳華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很配合。
或者,她現在已經不敢反抗了。
亦或者,她已經開始適應了。
正在這個時候,周國峰刷完了鍋碗瓢盆,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從廚房里出來。
陳大有看到這一幕,心中暗忖,周國峰還算個爺們,竟然要跟那群禽獸去拼命呢。
然而,令他大跌眼鏡的是,周國峰並沒有回臥室,而是將水果刀別在了後腰上,跨上自己的摩托車,直接開出了大門外,隨後下了摩托車,將大門從外面鎖好,騎上摩托車,一溜煙地離開了。
陳大有立刻給徐偉撥了過去,“小徐書記,周國峰騎著摩托車走了,身上還帶了一把匕首。”
“我估計應該是買菜去了。”
講這話的時候,陳大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房間里的情況,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徐偉聞听此言,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這尼瑪陳大有,接替了趙二川的工作,腦瓜子也變得跟趙二川一樣愚蠢了麼。
買個菜,還用得著騎摩托車?
“他往哪里去了?”徐偉說著,拔腿便往樓下跑。
“好像是往北邊去了。”陳大有說道。
我靠!
這個陳大有,也是個笨蛋,什麼叫好像!
此時的徐偉,下了樓之後,跳上了汽車,然後急吼吼地問道,“他身穿什麼樣的衣服,騎了一輛什麼樣的摩托車?”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騎了一輛破舊的藍色摩托車,摩托車的前擋泥板已經壞掉了,排氣筒也壞掉了,聲音巨大,濃煙滾滾的,乍一看就好像妖精出山一般,很是威風。”
徐偉一邊啟動汽車,一邊心中暗想,這陳大有也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這破摩托車,竟然還說很威風,他怕是對威風這個詞兒,不理解什麼意思吧。
將汽車開出村外,徐偉一路前行,快追到紅山鎮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陳大有口中,所說的姚靜出山了。
那濃煙滾滾的煙霧,讓徐偉壓根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于是他把汽車稍稍放緩了一些。
原以為,這周國峰很有可能去縣城的,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將摩托車,開進了一個大院子里。
然後,從摩托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了屋里。
我靠!
這不是黃龍的家麼。
之前的時候,馬圈村的人來黃龍家里賒賬,這家伙號稱有一百零八個兄弟,牛逼的很。
然而,他那一百零八個兄弟,看到馬圈村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們,暴打黃龍的時候,沒有一個肯站出來。
沒有想到,黃龍竟然是幕後的主使者之一。
可是,他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馬圈村下毒麼?
想到這里,徐偉把汽車停在了一旁,隨後鳥悄地溜進了黃龍的家,直接蹲在牆根地下,直接听了起來。
幾個人坐下寒暄了幾句之後,周國峰開了口,“黃老哥,我把陳友仁給殺了,你們答應給我的三十萬,是不是應該結一下賬了。”
黃龍沒有說話,另一個人卻說道,“周先生,我讓你在馬圈村的水果倉庫里投毒,你投了沒有?”
“沒得手,但是我為了你們,把陳友仁殺了呀。”周國峰說道,“殺一個人,總比投毒的罪過,更加的重吧。”
聞听此言,那人卻哈哈大笑起來,“沒完成任務,就是沒完成,殺不殺人,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這一句話,徹底把周國峰給激怒了。
他拔出匕首,狠狠地扎在了桌子上,“我草,你們他媽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