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公務員到一省之長!
“大晚上的,來咱們村,該不會想偷東西吧。”趙二川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今天晚上,咱們就加強巡邏和安檢吧。”陳大有說道。
陳友仁沉默了幾秒,“我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偷東西,能偷啥呢?”
“要麼是機械設備,要麼就是車間的磚頭和彩鋼。”
馬金剛忽閃著眼楮,直勾勾盯著徐偉,“小徐書記,您覺得呢?”
“我想不出來,這不才問你們嘛。”徐偉不耐煩地瞥了馬金剛一眼,扭頭又看向了周芳。
“我覺得,既然來的人居心叵測。”馬金剛悠悠地說道,“那就應該從兩個方面來重點考慮。”
“第一個,我擔心他們會來破壞設備。”
“第二,就是他們可能會縱火,小徐書記,您覺得我分析的對不對?”
“對。”徐偉點了點頭。
馬金剛搞不明白,徐偉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心不在焉的,于是他又說道,“今天晚上,我加強巡邏,老陳,你就不要睡了,跟陳大有一起,把守村子的各個道口。”
“為啥是我呀!”陳友仁不悅地問道,“你怎麼不大半夜守道口?”
“你跟我能一樣嘛。”馬金剛搖頭尾巴晃地說道,“我現在,要嚴格把控產品質量,一天天累得要死,我沒空。”
此時的徐偉,只感到自己的身體,渾身滾燙,宛如著了火一般,于是站起身來,對大家說道,“就按照老馬說的辦吧。”
說完,他便匆匆地出了門,然後跳上汽車,一腳油門下去,直奔齊縣而去。
到了齊縣之後,他掏出鑰匙,打開了段嫣然的家門,此時的段嫣然,正給孩子喂飯呢,看到徐偉進門,她疑惑地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了小寶,“乖兒子,好好吃飯看手機。”隨後,他拉著段嫣然的手,直接進了臥室。
“喂,你干嘛,你,你怎麼……。”段嫣然的話,還沒說完,便閉上了嘴巴。
夜里十一點,徐偉躺在了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懷里摟著嬌弱的美女,心中暗忖,老中醫雖然開的藥,听起來不怎麼靠譜,但是藥效確實相當顯著的。
只不過掛大鐵球,就太匪夷所思了。
“你那麼著急,我都忘了給小寶喂藥呢。”段嫣然悠悠地說道。
徐偉一怔,“小寶怎麼了?”
“小寶吃壞了肚子,最近一直拉稀呢。”段嫣然自責地說道,“都怪我,買東西的時候,沒有看日期,給他吃了過期的食品。”
我去!
心細如發的段嫣然,竟然也有辦錯事兒的時候!
“過期食品,或者產品質量不過關的,一定不能給孩子吃,很中毒……。”講到這里,徐偉猛地一下坐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震驚的表情。
我靠!
易城這個混蛋,該不會派人,去馬圈村投毒吧?
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手機,給馬金剛撥了過去。
此時的馬金剛,正睡得香呢,忽然听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摸了摸身旁老婆的大腿,“把電話給我。”
“當個村子里的破官,一天天的連個囫圇覺都睡不成。”老婆抱怨了一句,伸手從窗台上,拿過了馬金剛的手機,塞進了他的手里。
“村子里的事業,越做越大。”馬金剛迷迷糊糊地說道,“半夜給我打電話,說明我重要!”
瞥了一眼來電提示,他猛地坐了起來,“小徐書記,有事兒?”
“老馬,別睡了。”徐偉大聲說道,“你立刻派人檢查一下,咱們儲存水果的倉庫,以及那些成品罐頭還有水源。”
“我擔心今天晚上,會有人投毒。”
听到這句話,馬金剛立刻精神了起來,“我這就去。”
“我也會立刻回村子。”徐偉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忙腳亂,穿衣服的老頭子,馬金剛的老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個徐偉,整天把你當猴耍,今天當著全村所有人的面,讓你念檢查,昨天又讓你給驢拉磨一樣,在全村轉圈認錯,你還听他的話,你不覺得丟人嗎?”
“老娘們知道個屁。”馬金剛罵了一句,穿上鞋子,便匆匆向外走去。
“馬金剛,你是不是被徐偉給忽悠捏了?”老婆沖著門外大聲喊道。
出了門之後,馬金剛先是給陳大有打了個電話,問他村子里有沒有人進來。
“沒有。”陳大有說道,“今天都是雙崗雙哨,不可能有人進村的,馬叔,您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呀?”
馬金剛略一沉吟,隨後地聲問道,“老陳呢,你讓老陳接電話。”
“我大爺回家睡覺了。”陳大有說道,“您有啥事兒,直接跟我說唄。”
馬金剛沒搭理他,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刻給陳友仁撥了過去,剛剛躺下的陳友仁,此時還沒睡著呢,他拿起電話,快步走到堂屋接通了電話,“老馬,有事兒?”
“小徐書記擔心,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人投毒,咱們趕緊去檢查一下水果倉庫,水源,還有罐頭成品區。”
陳友仁聞听此言,頓時睡意全無,立刻答應一聲,匆匆地出了門。
兩個人踫了面之後,先是查看了罐頭車間,然後又看了淨水過濾設備,最後馬金剛說道,“老陳,我出村,沿著水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你去水果倉庫看看。”
“咱倆一起去唄。”陳友仁說道,“水渠那麼老遠的。”
“不用。”馬金剛搖了搖頭,“你老胳膊老腿兒的,再把你的腳脖子扭嘍,回頭我家老嫂子得埋怨你,床上不給力了。”
“胡說八道,腳脖子跟鳥有什麼關系。”陳友仁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馬金剛,“你自己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算了。”
馬金剛呵呵一笑,“老陳,我好歹也比你的歲數小點,你跟我去,跌個跟頭,我把你背回來?”
“這買賣不劃算呀。”
其實他明白,出了村子,沿著河渠走,一路坎坷的很,老陳不忍心讓他一把年紀,還遭這一遭的苦。
可是,他又何嘗不心疼老陳呢?
“這大半夜的,咱們萬一跌個跟頭啥的,可沒人管你。”陳友仁說道。
馬金剛搖了搖頭,“你放心吧,保證沒事兒,這條路走了幾十年呢,閉著眼楮我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