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添香失蹤的那天起,已經過了三日,甦林被打的屁股已經恢復,他感覺自己又行了。
而且這幾日地五也沒有傳回新的消息,案子暫時也查不下去,他心里便活泛了起來。這天,輪到他夜值,他那顆躁動的心帶著他來到了依依這里。
一夜風流過後,第二天甦林神清氣爽的從依依的床上爬了起來,不過這次他長了個心眼,先讓杏兒給他打了一桶水洗了洗澡,又在衣服上撒了一些水。等聞不到身上有什麼香味後,這才招呼著馬三往家中走去。
甦大少爺也是怕了,畢竟自己的娘親太厲害,他可不敢再用自己的屁股挑戰月憐星的權威。
等回到府中,家里人剛好用完早膳。甦玲見到他,忙跑到他的身邊說道“哥你回來了,今天大皇子表哥約我去望京樓吃飯,你跟我一塊去吧。”
甦林現在對望京樓三個字都有陰影了,听到甦玲這麼說下意識的看了月憐星一眼,發現她神情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氣,摸了摸甦玲的頭說道“我剛下夜值,有點累了,你們去吧。”
甦玲月不依不饒的說“不行,哥你跟我一塊去嘛,望京樓前還貼著你的詩呢,你不想看看大家給你的詩取了什麼名字嗎?”
甦林頭更大了,這丫頭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但這時月憐星開口了“林兒,你就陪玲兒一塊去吧,你跟著我也放心,娘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母親大人發話了,甦林只能稱是,他先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物,隨即讓馬三駕著馬車帶著甦玲向望京樓駛去。
等到了望京樓門口,只見門口聚集了很多人,都在圍著甦林的詩看。有人在深思,有人在討論。
門口的小廝看見甦林走下車,忙迎了上來“甦公子您來了,快快里邊請,我們這的姑娘可都惦記著您呢。”
跟著甦林下車的甦玲听到這話斜眼看了他一眼,把甦林的冷汗都看下來了,他一聲正氣的說“什麼姑娘,本少爺今天是帶著妹妹來赴約的,你不要在這里污蔑本少爺。”
甦玲給了他一個我信你我就是傻子的眼神,他只當看不見,向甦玲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個屋里嗎?”
甦玲想了想“听風,昨天來傳信的人跟我說的。”
甦林沖小廝說“听到了嗎,還不快前邊引路。”
于是,小廝便帶著甦林兩人往里走,來到屋里甦林一看,已經坐了不少人。其中一個二十歲出頭看著英武不凡的年輕人看到甦林兩人,站起身來爽朗的笑道“甦林,玲兒,你們來了,快坐快坐。”
甦玲沖那個年輕人叫了一聲“大表哥。”原來這年輕人就是當今大慶皇朝的大皇子,皇後嫡長子,雍王張宗周。
這時旁邊一位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男子,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玲兒,光看見你大表哥了,都不跟三表哥打招呼?”
甦玲轉頭乖巧的說道“怎麼會三表哥,這不是還沒來的及嘛。”
這是大慶皇朝三皇子文王張宗行,也是皇後所生,與張宗周是親兄弟。
“還有我呢。”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這是張宗周張宗行的親妹妹。鳳霞公主張芷珊“玲兒想死姐姐了。”
“姐姐我也想你。”甦玲高興地說。
兩兄弟沖甦林點了點頭,都是親表兄弟,沒有那麼多客套的話語。
甦林正看著四人有說有笑,旁邊傳來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呦,咱們得大才子,我的好表弟甦林怎麼這麼沉默啊,一句話都不說。”
甦林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面容白淨,長得極好看的男子在一旁笑著看著他,但甦林覺得他的笑容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他還沒有接話張宗周就皺眉說道“二弟你好好說話,剛才玲兒說甦林昨晚剛值夜勤,可能是太累了。”
原來這就是當今皇貴妃王鳳儀所生的二皇子齊王張宗述。當今皇上共育有九男兩女,今天來了四個,其余的人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少爺小姐,華天峰也在其中。
張宗述聞言不再說話,還是帶著剛才笑容看著甦林,讓甦林很是不爽。
張宗行接話“既然人都到齊了,大家就坐下吧,咱們邊吃邊聊。”
這間屋子還是很大的,擺了三張桌子,甦林甦玲還有皇子加上華天峰和一個甦林不認識的女孩坐在一張桌子上,其余的人分別落座。
等大家都坐好了,張宗周端起酒杯站了起來“難得今天大家聚的這麼齊,這也要感謝甦林,如果不是他作出了曠古奇句,咱們這些人今天也不會在這望京樓共同飲酒。來,大家干了這杯。”
說完,張宗周端起酒杯仰頭喝掉,屋里的人也紛紛把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但張宗述連動都沒動,穩穩的坐著。
張宗周見此情形,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二弟怎麼了?是我準備的酒不對你的胃口還是屋里的人不配跟你喝酒?你怎麼不喝?”
張宗述笑了笑“大哥準備的酒當然合小弟的胃口,只是小弟尚有一事不明,所以這酒有點喝不下去。”
“哦?是何事啊?”張宗周有點疑惑。
張宗述站了起來“我就是想問問甦林表弟,既然你都作出了這樣曠世詩句,為什麼不給它取名,難道這首詩並不是出自你手,所以你取不出來嗎?”
少爺我是要臉!甦林在心中吶喊。剛想開口有人卻先忍不住了。是張宗行“二哥這話說的,我們幾兄弟也算是飽覽群書吧,我就沒有在任何一本書上見過這首詩,我相信二哥你也沒有見過,怎麼能說表弟是抄襲的?”
“那也難保有我們沒見過的奇書,天下之大藏書何其之多,有一些我們沒見過的孤本不足為奇。”張宗述嗤笑道。
甦林再也忍不不了了,從進屋開始他就感覺這個二皇子在針對自己,現在更是要騎在他脖子上拉屎。雖然詩是抄的不假,但不是在這個世界抄的,這只能算把一個世界的優秀文化搬運到另一個世界而,。用一句的經典的話來說就是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甦大少爺的小暴脾氣噌就上來了,反譏道“那依二表哥之見,是不是要把天下的孤本藏書全部找來翻閱一遍才能證明我自己?不過想必把天下的藏書都找齊就算表哥貴為皇子也沒有這個能力吧。”
張宗述卻毫不在意甦林的譏諷,依舊笑著說“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也不用那麼麻煩,只要現在表弟你能再作出一首詩來,那表哥我就承認你的才華。”
甦林听到這話不禁笑出了聲“我為什麼要你承認我的才華?你說的好像你不承認我就沒有才華了一樣,可笑!”
“你!”張宗述有點繃不住了,他沒想到甦林敢這麼跟他說話,但一時間也沒有想出反駁的話來。
這時華天峰站了出來“甦公子,我相信二皇子殿下沒有別的意思。今天大家都在,我看不如讓幾位皇子出個題目,大家一起作詩,權當一樂,你看怎麼樣。”
甦林已經看出來了,其實張宗述針對的不是自己,他是想通過貶低自己來掃掃張宗周的威風。畢竟張宗周是大皇子,還是皇後嫡子,是他和皇位之間最大的競爭者。雖然現在的皇帝陛下正值當年,自古帝王不長命是天下共識,一國的氣運壓身豈是那麼好擔的,所以立儲是早晚的事。
他張宗述現在身份比不過張宗周,張宗周能力也不差,只要他不犯大錯儲君的位置早晚是他的。而甦林是親王獨子,天下誰不知道皇帝陛下跟甦親王的關系,這個江山就是甦親王替皇帝陛下打下來的。但甦林跟張宗周是親表兄弟,關系比他近的多,拉攏是肯定不可能的,只能通過打壓甦林來看看張宗周會不會露出破綻,從而能打壓一下他大哥。
甦林明白了他的用意,剛想答應甦玲卻在旁邊說道“這不公平,一首好詩不是說作就作的,更何況曠世奇句,我哥前幾天剛作出一首,現在要是沒靈感你們豈不是又要說我哥是抄襲的。”
甦林心里感動,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袒護自己。要是以前的甦林說不定就順桿下了,雖然以前的甦林也在他爹的教育下算是飽讀詩書,可他不會作詩,更別說跟別人比試了,做出來的詩不讓人鄙視都算好的。
但現在的甦林根本不怕,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可是三號學生,課里課外的古詩不知道背了多少,可以說是滿肚子墨水,雖然都是別人的。
甦玲還想繼續說下去,他拉住了甦玲開口道“既然二表哥和華公子這麼有閑情雅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就請幾位表哥出個題目吧。”
張宗周听了甦林的話,雖然心里有些擔心,但也不好袒護,只好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個題目,大家一起作詩助助興。”
他想了一下“現在我大慶境內雖說是國泰民安,但邊境上還是不時有夷族和蠻族的侵犯,擾的邊境百姓苦不堪言。大家就以抗擊邊境外敵為題作一首詩吧,時間為一炷香。”
說完,他便讓屋里伺候的侍女取來了筆墨紙硯,並點上了一炷香,慢慢飲酒靜等大家的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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