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來真人怏怏不樂的出了施澤蘭的院子門,他轉頭去尋了德誠真人。
只是德誠真人也無法給予他明確的答案,只能安慰他“蘭姐兒,一向不屑說假話。”
格來真人看著德誠真人問“我問的問題,涉及到你們宗門現時的秘密嗎?”
德誠真人沖著格來真人笑了笑,道“我听蘭姐兒說了遇到貴門派的前輩,好奇問一聲,是你們門派那位老祖?”
格來真人沉默下來,關于那位老祖的事情,他知道的真不多。
“兄弟,我今天是來與你告辭的,我要回去問一問這位前輩的消息。”
第二天,格來真人離開雲衍宗,德誠真人和施小六三人給他送行。
他上飛舟的時候,施澤蘭對他說“師叔,有可能的情況下,您回您的門派後,你告知我那位前輩的尊號嗎?”
格來真人頭也不回的沖她揮了揮手“看情況。”
格來真人走了後,來參加慶典的客人,也陸續的離了雲衍宗。
又一年的到來,施小六和夏玉過來施澤蘭的小院拜訪,他們三人要討論日後居住的洞府。
他們三人回來的匆忙,因此三人真人的名號,都顯得有幾分的隨意。
德誠真人問過施小六的意見後,暫時對外宣稱他為小六真人。
善正真人對施澤蘭說“蘭姐兒,你師祖給你取的名字。
你如今是金丹真人,對外要有一個名號,澤蘭真人,如何?”
施澤蘭歡喜的點頭“師父,我喜歡這個名號。”
夏家因為夏玉的金丹稱號,想了許多的名字,最後啟元真人問過夏玉的意見,報了“玉安”這個稱號。
日後外面的人,都知道雲衍宗多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玉安真人,
施小六三人都不太習慣現在的稱號,因此三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習慣叫從前的名字。
院子里,風一吹,帶來一股花香味道。
施澤蘭對施小六和夏玉笑著說“我竟然有些舍不得這個地方。”
“那你要好好挑選一處洞府,那將是你在宗門居住最長久的地方。”
施澤蘭听了施小六的話,問他和夏玉“你們對你們日後住的洞府有什麼要求?”
施小六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們藥閣的人,不限于居住在藥閣附近。
我想听一听你們兩人的想法?”
施澤蘭認真的想了想後,說“我希望有一個很大的空間,能夠讓我種一些的花草。”
夏玉贊同的點頭,說“這些年,我受小六的影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你們心里都有了決定,現在就是我要做決定了?”
施小六說完後,看了看施澤蘭和夏玉兩人,見到他們兩人點頭後,他認真的想了想。
他對施澤蘭說“我選擇你洞府附近的洞府。”
施澤蘭笑了“我不介意,我很是高興。”
夏玉看著他們感嘆道“那我距離你們就顯得遠了一些。”
施小六和施澤蘭沖著他笑了“我們在宗門住一些日子,就要出發去尋找昆侖山,你還同行嗎?”
“一起吧。
我們這一次回來後,我發現宛玉都變得陌生起來了。”
施澤蘭听夏玉的話,想起宛玉提及宗門的一些閑話。
她笑著說“她對你們總是要避嫌,而且她要出發去巢湖,這一去,不知道多少年能回宗門。”
夏玉沉默了一會,道“我听君叔的意思,我結金丹成功的消息傳回宗門,她築基成功。
其實我希望她留在宗門鞏固境界一些日子,再去湖底修煉。”
施澤蘭轉頭看了施小六“小六,宛玉要是趕著去巢湖,對她的修為有影響嗎?”
施小六看了夏玉後,對施澤蘭說“只要君師叔認可,她其實是可以去巢湖了。”
在夏玉離開後,施小六對施澤蘭說“宛玉現在不能留在宗門了。
宛家人听說夏玉已經是金丹真人後,現在想法子逼迫她,讓她和夏玉在一起。”
施澤蘭听說後,滿臉驚訝神情道“夏玉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施小六嘆息說“夏家大約也不希望他和宛玉過多牽扯,因此無人和他說實情。”
施澤蘭沉吟片刻後,對施小六說“小六,君師叔現在成親有了兒女,又收了新的弟子。
宛玉是他的大弟子,但是他未必能夠仔細的照顧宛玉。
我出材料,你能幫著宛玉準備一份結金丹的丹藥嗎?”
施小六看她一眼“你那來的材料?
我會給她準備丹藥,你到時把東西偷偷送給她。”
施小六和施澤蘭都認為夏玉不知道宛玉如今的處境,其實夏玉在慶典過後,就听說了宛家人的行事。
他不方便出面阻止宛家人的行事,他專門尋啟君真人說了話。
啟君真人對夏玉道“我之前尋宛家人說了話,結果宛家人的臉皮太厚實了。
現在只能讓宛玉離開宗門一些日子,她真正的成長了,宛家人對她也是無可奈何。”
“君叔,她剛築基成功。
那修煉場所沒有我們說的那般簡單,我和施小六還有蘭姐兒三人在那里是各有各的機緣。”
啟君真人看著夏玉滿臉欣慰神情“玉兒,你珍惜你和宛玉從前的交情,我很是高興。
但是宛家是宛玉的血親家人,在宗門,她就要受困宛家人對她提出來親情要求。”
春雨落在眉頭,施澤蘭在大門口送別宛玉。
她對宛玉說“宛玉,只是一個修煉場所,你進去後,不要怕,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
宛玉看著施澤蘭笑了,對她說“我知道了,你幫我對小六和夏玉道一聲謝。
我這一去,沒有幾十年,我們是不會再見面。”
施澤蘭站在大門口,看著宛玉頭不回的上了飛船,看到宛家從里面追了出來。
他們看到施澤蘭的時候,施澤蘭神情冷淡,宛父伸手推了推宛母。
宛母走近施澤蘭身邊,道“澤蘭真人,你是來送我家不孝女的?”
“不是,我是來送師弟們和師妹們奔向新的前程。”
“澤蘭真人,您真會說笑話。
我其實是舍不得她的,只是她攀了高枝後,她對我和她父親就沒有那麼的孝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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