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確保崔向東的安全!
把崔向東的安全等級,上調到S+++。
這是方主任在一周之內,收到三台高精度機床後,給韋烈下的嚴令。
某地的那兩台高精度被炸,足夠證明境外敵對勢力,對我們的滲透程度,是何等的可怕。
敵對勢力隨時,都能知道這三台高精度。
更有可能查出這三台高精度,是被誰搞來的。
一旦知道前後總共五台高精度,都是崔向東的手筆之後,會怎麼樣?
想想就會讓人不寒而栗。
“敵人越恨的人,就越是需要我們全力保護的人。”
“絕不允許我們全力保護的人,遭遇敵人的任何風險。”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三句話的威懾力,那是相當大的。
可惜慕老等人不知道——
也不知道韋听听隨時都能把某個帽子,扣在一些可疑分子的腦袋上。
先給張浩等人扣帽子。
听听再“關心”區大院保衛科的這些人,擔心他們在盛夏季節腦袋冷,特貼心的送上了這頂帽子。
這也不能怪听听濫用職權!
區大院保衛科是做什麼的?
他們的主要職責之一,就是確保區主要領導在單位時的安全。
崔向東在老城區,是主要領導嗎?
誰敢說他不是!?
既然他是——
區大院保衛科的這些人,卻在他遭到疑似境外敵對勢力之人的威脅時,不但袖手旁觀;更是在張茂利這個區府主任親自“求救”時,無動于衷!!
這算什麼?
再說區分局。
這是什麼單位,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傻子都知道!
可葉來新同樣在接到張茂利的“求救”電話時,又是什麼反應?
這樣玩兒好吧?
听听最喜歡了。
馬上就把大帽子亂甩——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韋定國明白了听听的意思後,結束了通話。
“這,這是怎麼了?”
最先沖出來的區領導,是分管區大院保衛科工作的副區劉善營。
看到有兩個人躺在地上、三條腿都在冒血後,頓時嚇了一跳。
崔向東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和崔向東對望了眼後,劉善營莫名打了個冷顫。
“快!還愣著做什麼?”
周繼山也跑了出來,打眼一看臉色劇變。
心中卻竊喜不已︰“呵呵,略施手段,他就這樣子搞事情了。好,好的很啊。果然是狂,狂到了沒邊沒沿。”
卻隨口對一個保安吼道︰“打電話!立即打電話呼叫救護車!你們是做什麼吃的?昂!看到群眾受傷後,卻無動于衷?”
“好。好。”
那個保安連聲答應著,慌忙轉身沖向了值班室。
“崔區,這是怎麼回事?”
周繼山又走到了崔向東的面前,神色凝重的問。
呼。
崔向東吐出一口煙,語氣輕飄飄的反問︰“怎麼回事,你看不到?難道,你瞎嗎?”
啊?
周繼山呆住。
他做夢都沒想到,崔向東當眾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崔向東卻不再理會他,看向了急匆匆從外面人群中,擠出來的一個年輕人。
是徐波。
徐波戴著安全帽,臉色 黑,兩條胳膊上都能看出明顯的爆皮,黑色的西褲上泛堿,皮鞋上滿是泥土。
就是讓“瞎了”的周繼山來看,也能看出徐波這樣子,是因為長時間的在野外工作。
遙想當年——
徐波追隨古軍在夜市上,試圖奪走大嫂時,是何等的奶油小生?
現在。
徐波貴為老城區的班會副區長,卻是如此的胡子拉碴,渾身的汗臭味。
就這形象還滿臉激動的樣子,快步走向了小臉白生生的崔區。
滾一邊去——
“崔區,工地上出了點事,我沒能早點回來給您匯報工作。”
徐波雙手握著崔向東的手,用力哆嗦著。
大有不用汗臭味把崔區腌透,就絕不會松手的架勢。
“知道你忙。”
崔向東抬起左手,輕輕拍了下徐波的肩膀。
滿臉得見好基友的欣賞,說︰“等我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咱們再細聊。”
“好。”
徐波點頭後,才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張浩倆人。
他被嚇了一跳。
完全是下意識的,徐波看向了韋听听。
听听雙眸一眯,傳遞出了危險的信號︰“怎麼,你是在懷疑,我打傷了這兩個人?”
我哪敢!?
徐波慌忙搖頭。
崔區身邊的這條小狗腿,可算是給于歡、徐波王洪剛等人,都留下了“惹不起,根本惹不起”的可怕心理陰影。
“怎麼回事?”
隨著一聲沉穩的喝聲,圍在區大院門口的人,迅速向兩側分開。
崔向東回頭看去。
就看到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滿臉震驚的樣子,快步走了過來。
盡管听秘書說崔向東縱容韋听听,在區大院門口對群眾悍然開槍的消息後,馮海定大吃一驚。
可等他急匆匆的趕來現場,親眼看到這“血腥”一幕後,還是嚇了一跳。
“崔向東!我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海定走過來,看了眼周圍的人山人海,渾身猛地爆發出老城第一的氣場。
厲聲喝問崔向東︰“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當街對群眾開槍的?昂!?”
面對王霸之氣劇飆的馮海定——
崔向東也皺眉,冷冷的反問︰“你誰啊?”
馮海定渾身的王霸之氣,隨著崔向東的這個問題,瞬間打了個對折。
一時間。
馮海定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的秘書丁海峰,及時跳了出來,大聲回答︰“這位是青山班會的會員之一、老城區的馮書記!”
你一個小秘書,也敢在我家狗賊的面前大呼小叫?
不等崔向東有什麼反應,早就認識馮海定的听听,也蹦了出來。
同樣大聲問︰“工作證呢?拿出來!我看看。”
馮海定——
誰能想到韋听听如此好膽,當丁海峰在區大院的門口,當著數名老城區班會成員的面,說出馮海定的身份後,竟然索要工作證?
崔向東和听听的配合,簡直是太默契了。
根本不用相互打眼色啥的。
當對方說出某句話,做出什麼動作後,他們純粹是憑借本能,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面對听听的要求,馮海定也好還是丁海峰也罷,都懵了。
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听听的要求很是合理。
馮海定能一語道破崔向東的名字,足夠證明他認識崔向東,知道崔向東是老城區的區長。
崔向東卻不認識他——
難道隨便跳出個人來,自稱是老城區的書記,他就是馮海定了?
因此。
听听讓他拿出工作證,來證明自己身份的要求,沒錯。
“崔區,我可以證明這是我們老城區的馮海定同志。”
關鍵時刻,周繼山挺身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