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七姑娘!
飛箭如雨,無情地刺入百姓的身體,他們追求永生的渴望已讓他們瘋狂,然而最終,他們卻也因此喪失了寶貴的生命。
大量的民眾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口中噴涌出猩紅的鮮血,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李虎、王二胡、小山羊等人,毅然揮動手中的兵器,奮力抵擋著如潮水般涌來的箭矢。
密集的箭矢如同一團亂麻般襲來,稍不留神就會中箭,他們拼盡全力抵擋,圍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圈子,將李飛燕、顏七二人緊緊護在中間。
整座大殿在這場災難中搖搖欲墜,空間變得混沌不堪,無數的碎塊墜落,人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仿佛整個世界即將崩塌!
我思情拼力的護住了李墨白,剛剛她還挾持著李墨白,此刻卻又拼力保護著他。
李墨白身體被縛住,絲毫動彈不得,若不是我思情為他擋落飛箭,恐怕此時已被射成了刺蝟!
李虎、王二胡、小山羊等人此刻也心系李墨白的安危,他們圍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將李飛燕、顏七護在中間。他們一邊揮舞兵器抵擋如潮水般涌來的箭矢,一邊朝著李墨白這邊穩步靠近。
然而,突然間,整座大殿的地板如破碎的玻璃般裂開,露出了數個黑洞。這些不知名的機關,瞬間將大殿中的人吞噬!
我思情緊緊護著李墨白,也突然陷入這無底的深淵。
他們從高處墜落,撞擊在了一道堅硬的壁上,然而這僅僅是開始,他們順著光滑的管道繼續滑行。
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似乎掉入了一個未知的管道之中。
我思情緊緊抱住李墨白,兩人一同在管道中飛速滑行。管道的內壁異常光滑,由于沒有一絲光線,他們無法判斷這究竟是由何種材料制成。幸運的是,在這急速滑行的過程中,他們並未受傷。
恐懼籠罩著他們的心,伴隨著不斷的尖叫聲,他們滑向未知的深淵。
突然間,一聲巨響,兩人從管道中沖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管道口離地面不高,他們雖然摔得狼狽,但並無大礙。
兩人稍微平復了一下驚慌的心情,開始仔細觀察這個房間。他們發現房間內懸掛著幾顆明亮的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使整個房間顯得格外明亮。
李墨白此時趴在地上,他整個身體依舊被紅紗緊緊縛住,想要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我姑娘,你還好嗎?快幫我解開!”李墨白道。
我思情勉力起身,坐在他旁邊幫他解開了身上的束縛,李墨白總算是重獲自由。
“我姑娘,你受傷了嗎?”
李墨白看到我思情手捂著自己的肩膀,手指間都浸出血來。
“嗯,我中了一箭。”
李墨白立刻讓她坐在自己身前,他目光凝重,仔細觀察著她的肩膀。果然,一個箭頭深陷在皮肉之中,箭桿在不知在何時已斷,血液正從傷口處不斷涌出,染紅了她的衣裳。
“我姑娘,這箭矢必須立即取出,否則你的傷口會更加惡化。但請相信,我會竭盡全力減輕你的痛苦。”李墨白憂心忡忡地說道,“只是,這過程恐怕會非常痛苦,你能夠堅持住嗎?”
我思情的嘴唇因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她眼中帶著嗔怒,語氣中帶著質疑“你為何要救我?你不是說過,要將我繩之以法嗎?”
李墨白聞言,心中不禁有些訕訕的。
他想起她對自己傾訴內心的愛慕,而自己卻只想將她按律處死。這讓他心中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我……”
李墨白一時語塞,他思維縝密、聰慧過人,然而在面對女子時,他卻常常感到無所適從。
“你待如何?”
“身為縣令,我需鐵面無私;但我身為李墨白,卻無法對你不聞不問。無論如何,我先為你拔出箭矢,以免你失血過多,危及性命。”李墨白言罷,便欲動手。
然而,我思情卻緊緊握住他的手,眼中帶著倔強“你終究不會放過我,如今又何必救我?豈不是多此一舉?倒不如讓我一死了之。”
李墨白一頭霧水“我姑娘,你又何必如此?當務之急是為你治傷。”
“我偏不讓你治。”
“我姑娘,讓我先為你療傷,其他之事,暫且擱置如何?”
“你說得倒好听,日後又怎會听我之言?在你心中,恐怕只有那兩位姑娘的位置吧?”
李墨白苦笑一下“我姑娘,我心中又怎麼會沒有你呢?”
此刻,李墨白之所以這麼說,是以洞悉她內心醋意,亦知她內心深處期盼著這句話。為了她的安危,唯有先撫慰其心。
果然,聞此言後,我思情心境寧靜,似乎心結已開,宛如春暖花開。
“唔…真的嗎?”她低語道,帶著些許期盼,但似乎又帶著些許不信。
“當然!”李墨白堅定地答道。
這里說明一點男人的謊言,雖然有時會張口就來,但其實又會分為善意的和惡意的兩種。李墨白此時說的,就是善意的謊言。
“那…你輕點。”
我思情將紅紗疊起,輕輕咬在唇間,做好了準備。她的轉變令李墨白驚訝,但他很快恢復鎮定,準備施救。
“我姑娘,我需褪去你的衣衫,方能露出傷口。”他輕聲提醒。
我思情穿著的是層層的紗衣,想要處理傷口,自然需將衣服往下拉開一些,不然會影響處理。
我思情點點頭,她解開上衣的扣子,將衣服向下褪去。
李墨白看到她露出光潔的肌膚和縴細的背部,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漣漪。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失神。
“李大人,開始吧。”她提醒道。
“好,你忍住。”
李墨白伸手抓住了箭頭後的一小截箭桿,他想在拔的時候一定要快,不能猶豫,不然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
因為以前李虎曾經告訴過他這些。
“忍一忍!”
李墨白喊了一聲,也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在這樣的瞬間,他用力一拉,箭頭頓時被他生生拔了出來!
鮮血立刻噴涌而出,我思情也疼得額頭冒汗,青筋暴起,她咬著紅紗,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
李墨白立刻撕下布條,輕柔地為她的傷口進行包扎。然而,我思情在短暫的堅持後,終因疼痛而昏迷,軟綿綿地倒入了他的懷中。
李墨白細心地為她處理好傷口,擔憂她會因觸踫到傷口而醒來,于是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的肩膀,用肩膀支撐住她。
她的身姿縴瘦而輕盈,仿佛一朵隨風搖曳的柳絮。李墨白倚靠在牆壁上,而她則安靜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經過長時間的緊張與勞累,李墨白也感到些許疲憊。他倚著牆壁稍作休息。
這里靜謐得仿佛是另一個世界,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與紛擾。
此刻,他們只是簡單的兩個人,擺脫了世俗的身份束縛,僅僅是兩個純粹的生命體。
此刻,似乎他不再是東平縣令,她也不再是命案凶手!
在這片寧靜中,李墨白也安心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