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葉默這麼說，譚正陽低著頭道︰“我知道違法，但是也沒有法律明令禁止私家偵探的存在啊，只要別人不告我侵犯隱私，我就沒事，再說了，我那點工資太少了，哪有干私家偵探賺錢。就算被抓到，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的規定，偷窺、偷拍、竊听、散布他人隱私的行為，情節較輕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罰款，情節較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並可處五百元以下罰款。這和故意殺人罪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你的法律條文倒是背的挺熟，可是宋峰和陳景峰的死，和你有間接的關系，這一點是事實。”
“那又怎麼樣？我跟蹤竊听陳景峰的人的出發點，是為了伸張正義，是為了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我並不知道他們會死，你們當警察的，去偷拍別人犯罪證據，然後別人死了，你們是不是也要判刑？我是律師，我隨時可以和你們打官司，我最多只接受拘留，不接受任何其他形式的處罰。”
“我不和你爭論這個，我問你，那名女子的具體外貌特征你還記不記得？”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身高一米七五，黑色長頭發，戴了一副眼鏡，皮膚很白，長的很漂亮。”
“你說的很漂亮，具體漂亮到了哪個地步？是素顏，還是化妝之後？”
“當然是化了妝的，假睫毛，口紅都有。”
“和我身邊這位警官比較的話，誰更漂亮。”
听到這句話，譚正陽抬頭看了看林萱，片刻後他搖了搖頭道︰“那不能比，差太遠了，這位警官的漂亮是非常自然脫俗的，一眼望去賞心悅目，而找我的那個女子，妝容很濃，遠看很漂亮，近看就有些怪怪的。”
“她見你的時候，是什麼打扮？”
“里面穿的黑色高領的毛衣，外面是一件比較時髦的卡其色秋裝風衣，底下穿的是那種黑色的加厚絲襪，她的身材非常好，身上的香水味也很濃。這些都是給我印象最深的地方，而且每次見到她，衣著打扮都一模一樣。”
听到這里，葉默隨後看向辦案民警小劉。
“小劉，你去把投影器拿過來。”
“是。”
听到命令，小劉立馬離開了審訊室。
很快，投影設備安裝好。
葉默將電腦里掃描進去的那些受害女子照片投影出來讓譚正陽分辨。
“你看下這里面有沒有你說的那個啞女。”
譚正陽見狀連忙看向牆上投影的照片，隨後開始仔細辨認起來。
然而，經過半小時的辨認之後，譚正陽卻表示，這其中沒有一個和嫌疑人長的像。
“不對啊警官，這里頭沒有那個女的。”
“你確定一個都沒有？”
“我都已經看了三遍了，現在眼楮都難受死了，女人化了妝之後，長的其實都差不多，我是真的分辨不出來啊。”
想到這里，葉默微微搖了搖頭，看來還得去看守所一趟。
想到這里，葉默隨後將後續工作交給其他辦案人員，他準備前往看守所一趟。
然而林萱卻不想讓葉默那麼辛苦的來回跑，她另外安排了其他人過去，讓葉默先在辦公室里休息一下。
本來就有些疲累的葉默思索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看了一下時間，都六點多了，葉默打算先去飯堂吃點東西再接著處理這件事。
飯堂里，葉默和林萱面對面坐著，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了案子的情況。
“葉默，你認為這名不能說話的女子，會不會就是殺害宋峰等人的凶手？”
“陳景峰身高一米八幾，而且經常健身打籃球，一名女子很難單獨將其勒死，而且後續處理尸體的過程體力消耗非常嚴重，包括那塊石頭做的磨盤，一般女性就根本搬不動，更何況還要把陳景峰給吊起來，這就更難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名女子，請了幫手對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對方僅僅只是為了王招娣家中那些金銀首飾，就連殺兩人的話，我覺得也不怎麼可能，而且凶手大概率和宋峰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咱們寧海市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女性可不多見，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特征，而且，凶手知道宋大寶家的那口井，想必這名女子，和宋大寶一家人之間，有一定的關系。”
“先等小王去詢問黃元強之後再說吧，他肯定知道勒索過什麼樣的女人，一定不會不知道這個啞女是誰。”
听言，林萱微微點了點頭，吃了兩口飯之後，林萱突然又看著葉默問道︰“對了葉默，我現在成了你眼中的衡量單位了是吧，為啥你會特別關注這名女子的美貌程度呢？”
聞言，葉默思索片刻道︰“像你和小雨這樣的美女本來就不多見，素顏情況下，比你們漂亮的我幾乎也沒見過，倘若這名女子的美貌程度能和你們一個級別的話，那尋找起來就很容易了，再加上一米七五的身高，這排查範圍可以說直接縮小了無數倍。”
“你的推理邏輯倒是有些獵奇，不過听到你這麼夸我，我還是挺開心的。”
“既然這麼開心，那今晚加個班，咱們把那堆材料給整理審核了，免得留到明天。”
“我沒你那麼不要命，保持八小時充足睡眠，是我破案和領導隊伍的關鍵，這樣我才能有一個清醒的頭腦，你就是個工作狂，破案機器，有時候稍微花點心思關心關心身邊的人，人家還會更開心的。”
“你說的對，有時候連續的熬夜，連續的不休息，的確很影響自己的判斷力，但我想知道，平時那麼多的材料要審核，你是怎麼忙的過來的？”
“交給別人去做啊，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你以為會議室那些領導講話的發言稿都是他自己寫的啊，你最大的特點就是什麼事情都要親自去做，你又不是哪吒，哪有三頭六臂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