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彬的母親見到這一幕,手中的碗 當一聲落地,摔成了粉碎。
    她連忙沖上來保護自己兒子︰“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是不是抓錯人了?”
    “沒有證據我們不會隨意抓人,你們家屬稍後可以去警局了解情況。”
    說完,便衣隊長揮了揮手,民警便將耿文彬銬上手銬帶走了。
    一路上,耿文彬的父母一路小跑,眼巴巴的跟著。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心中最驕傲的兒子,如今卻成了一名殺人犯,試問哪個父母能接受。
    耿文彬被抓後仍舊不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
    即便是警方拿出了有力證據,耿文彬也依舊死不承認。
    但鐵證如山,不管他承不承認,警方都要對他依法進行調查。
    幾天後,耿文彬被帶到了濟南。
    這里是案發地點,後續還有指認現場等程序要完成。
    辦公室里,林萱走了進來︰“葉默,嫌疑人耿文彬到了。”
    “好,走吧。”
    來到審訊室,葉默見到了耿文彬,他長的斯斯文文,戴了一副眼鏡,看起來也不到三十歲。
    你完全無法把他和毒販聯系到一起。
    可就是這樣一名大學生模樣的青年,不僅參與過販毒,還親手制造了1124慘案。
    “叫什麼名字。”葉默拿著手中的個人檔案,隨後瞧著耿文彬問道。
    “你們抓我,難道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耿文彬外表看起來斯文,但此刻卻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我再問你一遍,叫什麼名字?”葉默冷冷注視著耿文彬。
    “耿文彬。”耿文彬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年齡多少?”
    “29。”
    “籍貫。”
    “廣東台山。”
    “知不知道為什麼抓你?”
    听到這句話,耿文彬皺起了眉頭,他反過來質問葉默道︰“我還想問你們,為什麼抓我呢?我在家里開店開的好好的,你們莫名其妙就把我帶到了這里,我看你們,比黑社會還黑,什麼世道,一點王法都沒有了。”
    見狀,葉默將一張照片拿給耿文彬看︰“照片上這個戴頭套的人,是不是你?”
    見到這張照片,耿文彬明顯有些慌了。
    他下意識的呼吸了一下,隨後故作鎮定道︰“兄弟,這包成這樣,你哪只眼楮看出來他就是我?”
    “你不要在這里和我打啞迷,沒有證據我們不會亂抓人,十一月十四日,你為什麼坐火車來濟南?”葉默繼續問道。
    “我……我過來找工作不行嗎?”
    “你一個廣東人,你跑來這邊找什麼工作?你那邊工資難道不比這里高?”珠三角地區都是外來務工人員的聚集地,你一個本地人有著先天優勢,不在本地發展,跑來這邊找工作,這明顯漏洞百出。
    “誰規定我廣東人就不能來你們這邊找工作?歧視外地人是吧?”耿文彬反駁道。
    “既然你不承認,那也沒關系,把人帶進來。”說完,葉默對著一名警員點了點頭。
    片刻後,霍慶超被帶到了審訊室。
    見到這個人,耿文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他的額頭上開始冒汗,小腿也忍不住抖動起來。
    葉默看著耿文彬的表情,隨後又轉身看向霍慶超︰“是不是他?”
    霍慶超立馬點了點頭︰“對,就是他,沒想到你們速度夠快啊,這麼快就找人來陪我了。”
    听到這句話,耿文彬忙辯解道︰“你他媽誰啊,我認識你嗎?”
    “少他媽裝蒜了阿文,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狡辯個毛啊,我都被抓了,我能讓你們好過嗎?要死就一起死,你慫什麼?”霍慶超有些不屑的看著耿文彬,嘲諷起來。
    “我告訴你,你別血口噴人,老子和你壓根不認識。”
    “得了得了,別裝了,你以為你拿著十萬塊就能繼續逍遙法外下去啊?憑什麼我要被槍斃,你卻在外面享福?”
    听到這句話,耿文彬直接發飆了,他看著辦案民警大吼道︰“警察同志,他在冤枉我,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他一個殺人犯就是瘋狗,到處咬人。”
    “不是,你這演技當初為什麼不去當演員,要去當攝像師?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知道有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大家都是出來求財的,被抓了只能人倒霉,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唧唧歪歪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打電話給我爸媽,我要找我當地的政府,我要告你們冤枉好人。”耿文彬仍舊還在抵賴。
    “耿文彬,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拿不出證據?”葉默突然問道。
    “證據?就憑一張看不清臉的照片和這個人的一面之詞,這就叫證據?”
    听言,葉默點了點頭,他接著道︰“你當初在霍慶超家里抽煙那個煙灰缸還在,我們已經對煙灰缸里的煙頭進行DNA提取檢驗,經過比對,和你的DNA完全一致,你說你沒見過霍慶超,你抽過煙的煙頭,怎麼會在他家里?”
    听到這句話,耿文彬頓時瞪大了眼楮,他隨後有些憤怒的看著葉默罵道︰“你放屁,你偽造證據,你污蔑好人,怪不得我被抓到警局的時候,你們有人給我點煙,原來是故意用我抽過煙的煙頭來陷害我,你們破不了案,就他媽故意誣陷好人,你們好歹毒啊。”
    “阿文,你別演了,人家在濟南查案,千里迢迢跑去廣東誣陷你,他們有病是不是?老實交代了吧,現在證據確鑿,很快胡金彪也要落網了,到時候你繼續抵賴有用嗎?”
    “什麼胡金彪,我不認識,你們無憑無據,就這樣把一個良好市民給誣陷成殺人犯,冤枉啊,誰來替我做主啊,蒼天啊,天理何在啊。”耿文彬開始賣慘起來,對著天花板又哭又鬧,總之死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種地步的。
    但其實,耿文彬也知道,到了這個地步,自己怎麼狡辯也沒用。
    但他還是想給自己爭取最後一絲希望。
    只要咬死不承認,看他們能拿自己怎麼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