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絕殺?
這就叫絕殺!
馮英反問的這句話,瞬間讓那些儒家官員如同喉嚨塞了石頭一般!
這球踢得,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坐在上面的朱由檢,瞧著馮英幾句話就把一眾官員給懟的臉色通紅,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咂舌。
這馮英是兼修了名家不成,竟然如此能噴。
眼看著朝堂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朱由檢知道他必須要張嘴說話了。
要不然這天得聊死在這。
好在他昨日已經和太祖聊過,對于如何施展恩典早已有了決定。
“好了,都閉嘴吧。”
“儒家主張仁,法家主張法,其實都沒啥問題。”
“朕也想過要大赦天下,但左思右想後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所以,朕打算稍微改改大赦的條件。”
朱由檢開口總算是把僵持的氛圍給打破掉。
下方官員齊齊將目光看了過來,臉上有些好奇。
這位爺又想干啥?
“咳咳,這麼說吧,赦可以,但只局限于輕度犯罪者。”
“比如打架斗毆什麼的,本來也關不了幾個月,放了並不影響什麼。”
“但那些要秋後問斬之人則一律不可放。”
“什麼人販子,漢奸,殺人犯等等,該殺就殺!”
“而對于那些需要蹲牢幾年的則可以適當減少些時間,比如減半年或者減一年都行。”
“具體尺度就交由馮愛卿去決定吧。”
“這大奸大惡之人放出去是對百姓的迫害,豈能叫做恩典。”
“我相信法家的公正一定會給出一個合理的判罰。”
赦是可以赦,但要有個度。
惡人之所以被叫做惡人,就是因為他們有一顆從惡的心。
這種人真正能改好的能有幾個。
放出去那都是禍害!
“陛下英明,臣就是這個意思。”
“豈能因為皇長子出生,就讓那些混賬逃脫處罰。”
“那豈不是把他們作惡的因果加在了皇長子的身上。”
“剛剛說話那些人,簡直其心可誅!”
馮英默默听完,臉上瞬間露出了笑意。
這就對了!
小惡之人可以稍作人情,但大惡者決不能給任何機會。
殺人和打架哪能是一個概念?
豈可一概赦之!
這些儒家之人怕是都忘了刑法中有個詞叫“遇赦不赦”!
就算陛下堅持他也有足夠的借口反駁。
好在,眼前這位陛下並非是貪圖名聲之輩,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麼。
畢竟法是需要皇權來維護的!
他可不能自毀長城。
“馮大人,我等也是好心,可壓根沒有半分其他意思。”
“你可不要污蔑我等!”
瞧著陛下都拍了板,那些儒家官員也只能咬著牙認了。
施鳳來輕吐了口氣看著馮英很是不滿的提醒道。
這馮英實在是活躍的有點過分,這麼喜歡抬杠是吧!
“呵。”
“是嗎?”
“既如此,以後就別老想著用亂法的事來為你們儒家博名。”
“現在的法是法家在維護,不是你們儒家想動就能動的!”
面對內閣次輔,馮英也絲毫不慫。
直接把臉皮撕爛,一點情面不留。
誰他娘的先挑的事心里沒點逼數嗎?
擱這裝啥好人!
“夠了!”
“都安靜安靜。”
“朕這話可還沒說完。”
“既然朕把這大赦天下變成了小赦,那自然是要從其他地方給補回來。”
“所以朕決定將明年的賦給免了!”
“讓農戶們都多賺點錢。”
朱由檢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搖搖頭制止道。
順帶繼續往下說著。
這話說完,可謂是平地驚雷。
免賦?!
臥槽!
這麼大氣的嗎?
不少官員全都一臉震驚的看著朱由檢。
要知道,之前朱由檢就已經下過永不加賦的命令。
沒成想這才第二年就又免了來年的賦。
果然是有錢任性啊。
瞧著官員們很是詫異的眼神,朱由檢嘿嘿笑著繼續張著嘴。
“還沒完,從明年後這天下的賦減半!”
“朕沒興趣從這些農戶身上拿銀子,朕只希望他們能吃飽穿暖不要有叛逆的心。”
“這事就以皇長子朱慈霃的名義發布吧。”
“對了,禮部記得準備一下,等慈霃滿月後便冊封為太子。”
“國本定,天下興。”
“等朱慈霃再長大些,朕就會讓他入稷下學宮,學這天下之言成帝王之道。”
“還請各位到時候能多多教導。”
嘶!
此話出,所有儒家官員只感覺天都要塌了!
賦減半這事大家雖然吃驚但並無意見。
反正少的是陛下的錢,陛下不心疼他們還能替陛下心疼不成。
倒是這稷下學宮多少有點針對人了!
他們儒家現在可進不去這稷下學宮。
可以說,現在的稷下學宮就是兵家和法家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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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這兩家帶著太子學習,那以後還能有他們的活路嗎?
朱由檢已經廢了,朱慈霃可千萬不能再廢了啊!
“陛下放心!”
“我法家定會讓太子成為一個公正且品行兼優之人,絕不會如同儒家那樣腐弱不堪!”
“若是教歪了,法家一門上下願以人頭謝罪!”
和儒家官員滿臉擔憂不同,馮英此時已經激動的快要跳起來。
他很清楚陛下是在用太子給他們畫餅。
但奈何,這個餅實在是太香了。
朱由檢總歸是會老去,太子那可是未來!
就算不能讓太子傾向法家,也決不能讓其倒向儒家一派!
同樣興奮起來的還有張維賢。
作為兵部,他自然也不希望太子傾向儒家。
兵部需要的是雄主,而非一介書生!
說句不好听的,他可不想太子成為朱由校那種奇葩。
保底得是個朱厚傦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