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我是反派
等王也做完之後,陸凌風也放開了對谷畸亭的控制,此時他已經只能算是個普通人了,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此時的谷畸亭眼神中還閃爍著驚疑不定,似乎很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這也難怪,這些年來谷畸亭已經習慣了自己這種“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生活狀態了。
突然間又發現自己並非想象中那麼無敵,自信心自然會有些受挫。
陸凌風走到他面前開口說道︰“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谷畸亭抬頭看了一眼陸凌風,然後面色慘白的冷笑了一聲,“有什麼好談的,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既然落在你手里了我就認命。”
陸凌風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別搞得這麼嚴肅啊,我殺你剮你干嘛?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只要你把大羅洞觀傳給我就行。”
谷畸亭卻是沒有絲毫猶豫,“不可能。”
听到這個答話,陸凌風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想到谷畸亭會拒絕,但沒想到會被拒絕的這麼痛快,于是問道︰“這麼和我說話,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
谷畸亭一臉堅定的回道︰“我說了要殺要刮,悉听尊便,你聾嗎?”
听到谷畸亭再次重復這句話,陸凌風反倒笑了一下,不過他的下一個瞬間直接伸出右手,死死的鉗制住了谷畸亭的脖子,而且五指用力,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沒過幾秒鐘,谷畸亭就因為呼吸和供血困難,整個臉都憋得通紅,可陸凌風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一邊用力一邊自顧自的說道︰
“不要給我裝什麼舍生忘死的義士形像,要是真不怕死的話,你何必偷偷摸摸的躲上這麼多年?”
“我已經听阮豐說了,你這些年四處游蕩布局是因為你執念未消,就你這樣的人舍得自己去死嗎?”
“還有就是你真的會把大羅洞觀看得很重要嗎?要是真的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你當初會傳給二壯?”
“現在跟我演這麼一出,無非就是想再從我這套取些什麼條件做交換罷了,跟我倆裝什麼呀。”
說完這些話後,陸凌風依舊沒有松手的架勢,站在一旁的王也立馬跑過來將他拉開,害怕陸凌風真把他給掐死了。
獲救的谷畸亭直接摔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種劫後余生的感覺,真的讓他心驚肉跳。
一旁的王也拉住陸凌風說道︰“行了,別真給他掐死了就白忙活了。”
陸凌風卻是絲毫不慌,冷冷的說道︰“掐死了就掐死了,反正會大羅洞觀的還有一個二壯。”
“而且掐死了也有用,大不了把呂良叫過來,他的雙全手都能從尸體上提取記憶,現在這個還能趁熱。”
陸凌風的話表面上是說給王也听得,實則都在敲打谷畸亭,慢慢的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果然,谷畸亭听到陸凌風的話後,面色變得非常難看,以他對雙全手的了解,還真能從尸體上提取記憶,到時候他的堅持不就都成空了嗎?
別說谷畸亭了,王也听了陸凌風的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麼讓你說的我感覺咱們像是反派一樣呢。”
陸凌風對于這個評價並不在意,反倒承認道︰“這麼說也沒錯啊,咱們現在做的事不就是反派做的嗎,強行逼問別人的功法。”
谷畸亭在一旁用眼神瞥了瞥陸凌風,合著你還知道自己做的是反派行徑啊?
陸凌風對于自己的行為也是不加粉飾,坦然說道︰“沒辦法,我確實是想要大羅洞觀,所以只能來搶了,異人界不光我是這樣,王家呂家個個如此,我也沒必要裝白蓮花。”
“其實我也可以給自己找個理由,比如替你打抱不平才對谷畸亭動手的,但這也只能騙騙外人罷了,我又何必在乎那些人怎麼看我呢?”
陸凌風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挑明了,我就是要恃強凌弱又如何呢?更何況他對付的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一旁的谷畸亭此時已經是心服口服了,陸凌風這種高手再加上不要臉的特質,簡直就是無敵,他也只能認栽了,正如陸凌風所說,他對自己的性命還是很重視的。
“是我輸了,大羅洞觀可以交給你,至于條件就是換我一命如何?”
听到谷畸亭認慫,陸凌風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瞬間有了融化的痕跡,“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嗎,何必受那皮肉之苦呢。”
不過此時陸凌風的笑容,落在谷畸亭眼中卻是有些陰冷,他甩了甩頭,把雜念拋出腦外,慢慢的給陸凌風講起了如何修煉大羅洞觀。
陸凌風一絲不差的將谷畸亭的話都記錄了下來,因為他開啟了攝像機的攝像功能,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一連串說了這麼多的話,谷畸亭感覺都有些口干舌燥了,等他著急的講完之後開口問道︰“修煉的法訣就這麼多,我全告訴你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陸凌風收起了攝像機,慢慢的搖了搖頭,“不行。”
谷畸亭瞬間炸了毛,“你不講信用,說好了把大羅洞觀傳授給我就放我走的!”
陸凌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著急啊,沒說不放你走,不過我總得確認了你教給我的功法是真的吧?”
“別慌,等我把你帶回伊人事務所之後,讓呂良驗證了你所說的功法是真的,自然會放你離開的。”
谷畸亭這次是真泄氣了,看來他一時半會是真逃不出陸凌風的魔爪了,雖然他也想反抗,但修為被封的他又能做什麼呢?
陸凌風和王也帶著他準備返回伊人事務所,除了大羅洞觀之外,谷畸亭身上還有一些秘密要問清楚呢。
路上,王也可能是覺得旅途無聊,便開口問道︰“谷前輩,就算你針對我,我也能理解,但是你為什麼要冒充我去對戰陳金魁,把他變成個瘋子呢?難道就是為了栽贓陷害我嗎?”
谷畸亭眉頭皺成一個疙瘩,“你在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