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住,眼楮瞬間從小柳的身上移到楊鳴的身上。
    再從小柳的身上投到楊鳴的身上。
    特別是麻晉良,若有所思地盯著小柳看,再盯著楊鳴。
    似乎要從兩人的身上看出點什麼。
    小柳皺著眉頭看向鐘保,不顧眾目睽睽之下,反問鐘保︰
    “鐘秘書,你想讓我怎麼回答?”
    鐘保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小柳會這麼反問他。
    再看向楊鳴。
    卻見楊鳴面帶微笑,根本不受此影響。
    但在楊鳴的心里,對于鐘保的詢問一頭霧水。
    鐘保頓了片刻,認真道︰
    “實事求是地回答!”
    小柳的眼楮閃了一下,蔑視地看著鐘保。
    “鐘秘書,你明知道楊市長是從省外調過來的,而我是本地人。
    你卻問這樣的問題,你是不是很無聊?
    你是對楊市長有意見吧?
    想給他制造點緋聞?
    畢竟楊市長年輕帥氣!”
    話音落下,眾人嘩然。
    小柳成功地把鐘保架到了火上!
    眾人不得不懷疑鐘保的動機。
    市府辦主任陳啟東看在眼里。
    在他看來,是鐘保在挑事!
    鐘保可是副市長麻晉良的秘書。
    難道是麻晉良讓他這麼干的?
    麻晉良真的想給楊鳴制造點緋聞?
    可這麼制造緋聞,也太低智商了吧?
    沒有楊鳴和小柳任何的交往證據,這明顯的無中生有!
    見鐘保答不上來,楊鳴又不吱聲。
    麻晉良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了,畢竟是他的秘書。
    在某種程度上,秘書就代表著他!
    片刻後,麻晉良道︰
    “鐘秘書,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開玩笑也要看人、看場合!”
    鐘保沒有低下頭,而是瞪瞪地看著小柳。
    但不管怎麼說,麻晉良的這番話,也化解了眼前的尷尬!
    楊鳴沒有吱聲,只是微微一笑。
    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只能火上澆油,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
    從財務科出來,麻晉良走近楊鳴,低聲道︰
    “對不起,楊市長,鐘秘書讓你難堪了!”
    楊鳴呵呵笑道︰
    “一個玩笑而已,沒有什麼難堪的!”
    楊鳴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陪同人員都听到了。
    瞬間,大家都向楊鳴投去敬意的目光。
    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無形中把楊鳴的形象和威望提升了起來。
    鐘保的形象卻一落千丈!
    當然,這也波及到他的直接領導麻晉良。
    頓了片刻,麻晉良道︰
    “雖然是玩笑,但是影響不好!”
    說完,麻晉良轉頭向鐘保看了看,不再說什麼。
    鐘保低著頭,一言不發。
    其實,楊鳴心里明白。
    剛才鐘保的質問,是沖著小柳去的。
    他似乎感覺到鐘保對小柳有一種情意。
    他質問小柳,是心里的妒意所起!
    不管這種感覺對不對,楊鳴都覺得,鐘保不是沖著自己來,而是沖著小柳去!
    ……
    一行人來到市政府大院,麻晉良道︰
    “楊市長,咱們到單位走走吧。”
    楊鳴微笑道︰
    “好的,听麻市長您的!”
    于是,麻晉良帶著楊鳴又走了財政局、土地局及農業局。
    然後,麻晉良把楊鳴帶進了市國稅局。
    此時,國稅局局長敬禮正帶著領導干部在院子里,歡迎麻晉良、楊鳴等一行的到來。
    楊鳴緊跟在麻晉良的後面,十分注意分寸。
    所謂的分寸,就是他必須不能搶麻晉良的風頭!
    一是走路不能走到麻晉良的前面。
    二是說話也不能隨便說,不能搶在麻晉良的前頭說話。
    只有麻晉良開口說話,他充當搭話的角色。
    三是跟領導干部握手,不能越過麻晉良。
    必須麻晉良跟國稅局的領導干部握完手之後,自己才跟著握過去。
    以上三點,但凡有一點出錯,都會讓把官級排位看得很重的麻晉良翻臉。
    楊鳴緊跟在麻晉良的後面,一一跟國稅局的領導干部握手。
    局長敬禮是三大金剛之一,和麻晉良都是江輝的心腹。
    兩個人一邊握手,一邊說著官場上的客套話。
    楊鳴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
    突然,他在干部隊伍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瞬間怔住。
    楊洋?
    楊洋是叔叔楊振江的兒子,那年他跟楊鳴說,要回國考公務員。
    沒想到竟然考到這里來了!
    楊鳴這才想起,自己從南州到原寧那天,叔叔楊振江也在原寧。
    說是到原寧出差,應該是看楊洋來了!
    作為京城財政部部長,楊振江完全可以把兒子留在京城,或一個比天火更好的地方。
    可他卻偏偏把楊洋放到天火來了!
    楊鳴怔怔地想著,跟在麻晉良後面,跟領導干部一一握手。
    當他來到楊洋的跟前時,微笑著伸過手去。
    楊洋雙手握著楊鳴的手,高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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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市長好,我叫湯迪,新來不久的干部。”
    楊鳴頓時怔住。
    眼前這個大男孩,明明就是叔叔楊振江的兒子楊洋,怎麼就叫湯迪?
    難道不是楊洋,只是像楊洋而已?
    這樣想著,楊鳴微笑道︰
    “好,新干部,要好好向老干部學習,爭取更大的進步!”
    楊鳴沒有做更多的停留,跟著麻晉良往前去。
    ……
    從國稅局出來,楊鳴忍不住回望國稅局大院。
    此時,干部都已經回辦公室去了,沒了湯迪的影子。
    湯迪一口的京城普通話,且身高長相跟楊洋一模一樣。
    楊鳴堅信湯迪就是楊洋!
    可楊洋為什麼要改名換姓?
    楊鳴心里疑惑不解,跟著麻晉良來到市工商局。
    許達厚沒有像國稅局長敬禮那樣,組織領導干部到院子里迎接麻晉良和楊鳴。
    而是坐在辦公室里等候。
    從這里也看得出來,作為市長助理的許達厚並不把楊鳴放在眼里。
    他這樣做,其實也是不給面子給麻晉良。
    可麻晉良心知肚明,許達厚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楊鳴。
    所以,對許達厚的這一做法,並不是很在意。
    可楊鳴的腦子里一直閃著兩個名字︰
    楊洋和湯迪。
    對于許達厚的做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幾個人在許達厚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許達厚便帶著楊鳴和麻晉良一行往紅盾藝術團去。
    紅盾藝術團就在工商局的斜對面,楊鳴跟在麻晉良和許達厚的後面走進了藝術團的練功房。
    此時,一群年輕漂亮的女孩正穿著緊身練功服在練功。
    女孩們的練功服跟一般的練功服不一樣,幾乎跟三點式沒什麼兩樣,身上的線條幾乎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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