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零第一序章】
【獨一超脫儀式】
【儀式需求︰需獻祭之物——完全歸零的完整世界。】
【且此後每輪歸零輪回，皆需要完成一次超脫獻祭】
【儀式神力需求︰里神神力】
“真是……不得了的信息。”
【遠古混沌碑】上所記載的內容，是完全全新的信息。
讓陸蒼知曉了世界的部分本質。
一個，是真神之上境界的名稱。
神力境界︰里神。
第二是里神之上的境界︰超脫。
第三，是想要抵達超脫境界，必須完成唯一的儀式……世界歸零。
第四，在歸零第一序章中記載，世界歸零是趨勢，而非任何人力所為之，即便沒有任何人推動，世界也終將歸零。
在歸零之後形成死寂。
世界完全終結，歸零死寂是一切位面，一切宇宙，一切時間的終點。
最終能真正活下來的，只有庫米羅尼。
任何方法，只能另類的避免歸零的影響，並不能真正阻礙歸零到來。
而庫米羅尼即便活著。
也只是活在死寂的時間盡頭。
在時間盡頭的另外一端。
新一輪的混沌將會誕生，世界將會重啟，再次進入一次新生到歸零的輪回。
所以……
【獨一超脫儀式】的本質，是利用【終將到來的歸零】
讓自己能夠超脫在結局之外。
永久存在。
將【遠古混沌碑】解讀完成後。
不經有種虛浮的絕望感。
【遠古混沌碑】所闡述的事實，意味著歸零無法被終止，唯一的辦法只有超脫。
陸蒼合眼。
再次睜眼，已經抵達了一片漆黑虛無。
陸蒼抵達了夢境的最深處。
“通曉萬物卡。”
一張卡片，在陸蒼手中顯現。
能得到幻界中一切問題答案的卡片，理論上來說，只要有這個就可以知道一切答案。
【遠古混沌碑】所記載的無法避免。
未必是真的。
或許會有其他辦法可以阻止。
只是這張卡拿在手里時，陸蒼心中卻誕生出了極其不安的預感。
在夢境中。
通曉萬物卡應該也能使用無限次。
尤其是在有夢魘之花的幫助下。
畢竟這只是做夢。
夢境不需要遵守規則，夢境亦不會影響現實。
總不能在夢里用通曉萬物卡，就會消耗掉現實的使用次數。
陸蒼問夢魘之花。
“這通曉萬物卡，會影響到現實嗎。”
但即便知曉這點，陸蒼還是問道。
這種特殊的道具，多少沾點特殊性，還是保險些更好。
“不……應該不會。”
“在我的夢境里，一切都是獨立的。”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夢。”
陸蒼輕微點頭。
心演的推演，也是一樣的結果。
通曉萬物卡，不會消失。
陸蒼拿著通曉萬物卡，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幻界本質。”
剎那間，知識在陸蒼的腦海勾勒。
【幻界本質︰混沌里神晉升儀式】
回應陸蒼的，只有簡短至極的一句話。
“什麼？”
混沌……
里神晉升儀式？
不。
不應該。
混沌都沒有真神，哪來的里神。
而且混沌神位……
陸蒼想到了獲得了光與暗神位的蒼穹。
“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剩余提問次數︰2】
陸蒼沒有繼續進行提問，而是將手中的通曉萬物卡消散，再重現。
全新的通曉萬物卡出現在了陸蒼的手中。
【通曉萬物卡】
【剩余提問次數︰3】
不安感依舊強烈。
陸蒼在解讀【遠古混沌碑】的時候不用通曉萬物卡，就是因為這不安感。
其實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
直接用通曉萬物卡，就不需要花費漫長的時間來解讀【遠古混沌碑】。
但為了保險起見。
陸蒼還是決定先自己完成解讀後，再用這個給自己帶來不安的東西。
以免橫生變故。
心演的推演，沒有推演出變故的原因。
只是直覺帶來的不安感極其強烈。
到了這個層次，直覺絕不是莫須有的東西。
見通曉萬物卡如常重置。
陸蒼再次問出問題︰“我的不安感來源。”
【你的不安來源于直覺】
……
你在回答什麼？
我能不知道是來源于直覺？
好在提問次數足夠多。
陸蒼再次重新顯化【通曉萬物卡】
“是什麼原因導致我產生不安直覺。”
【你會問的問題。】
陸蒼每一次提問，都將手中的通曉萬物卡重新顯化，而不是繼續問下去。
穩重到了極點。
“我會問哪個問題，導致嚴重後果。”
【皆不可回應】
這，是什麼答案？
但還沒等陸蒼繼續探究！
突然……
陸蒼猛然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堂。
這里，是聖序天堂？
緊接著，便听到一陣哀嚎傳來！
“救！”
“救我！！！！”
撕心裂肺的咆哮！
深入骨髓的哀嚎！
光是听到它的意念，便感到全身酥麻！
遙遠的夢魘之花甦醒了！
是它在求救！
陸蒼的每一粒細胞都在發出恐懼！
這是陸蒼經歷四世輪回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恐懼！
噗！
噗噗噗噗！
周圍幻化出來，本要將克萊雅和蕾西貝雅撕碎的夢境之物，也在這瞬間橫尸！
夢魘之花的意念帶有無窮絕望︰“不要——不！”
陸蒼對夢魘之花咆哮︰“你做了什麼！”
“我，我用了……你顯化的那張卡！”
“我問了！”
“問——”
噗！
肉眼可以看到的鮮血橫灑！
瑰麗的汁液亦或是血花，在混沌中蔓延——
它龐大的身軀扭曲掙扎晃動！
好像在極力想要擺脫什麼！
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深刻的體會到它氣息的衰弱！
“不！”
“這不應該是我的結局！”
“我還……”
“我還沒——”
噗！
只見到它突然開裂成數千瓣，鮮艷的花淌出鮮紅的血。
它沒了聲音。
沒了氣息。
消散了意念。
不再有咆哮與哀嚎。
也不再蜷曲扭動，奮力撕舞。
裂做千瓣後，靜止了下來。
一動不動。
死了。
一個準神。
死了。
蕾西貝雅怔住了。
就連克萊雅也愣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
足以毀滅位面的家伙，就這樣死了？
是羅恆，殺了它？
伊茲帕魯特說羅恆這個家伙深不可測，克萊雅還以為是吹牛逼。
只要認識伊茲帕魯特。
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伊茲帕魯特更強的人了。
但是這個羅恆。
完全顛覆了克萊雅的認知。
準神是能被殺死的東西嗎？
听說即便是準神，也極其難以殺掉另外一個準神。
除非是真神出手。
才能穩定的殺死一位準神。
結果，他卻做到了？
在遙遠的璐璐薇瞳孔也不由收縮。
她也看到了這一幕。
羅恆甦醒，緊接著夢魘之花痛苦哀嚎，再接下來，便是夢魘之花化作千瓣橫死。
克萊雅明顯沒有攻擊到夢魘之花，蕾西貝雅和自己也都沒有攻擊。
很明顯，不可能是她們殺的。
唯一可能的……
就是這個醒來的羅恆了。
克萊雅咽下口水，問道︰“你……殺了它？”
陸蒼沒有回答，只是凝望著夢魘之花巨大尸骸。
夢魘之花的死因。
陸蒼大概能想得到。
就像是具現心演一樣，它在夢中具現了【通曉萬物卡】
然後用通曉萬物卡，問了不應該問的東西。
夢魘之花那該死的好奇心，把它自己害死了。
心演沒有為它推演到，它問出問題就會死。
或許……是因為不能推演。
一個僅僅因為在夢境問出問題，就殺死了準神的力量……
應該也能逃避掉心演的推演。
換而言之。
如果問出那個問題的是陸蒼自己……或許會和夢魘之花是同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