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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星期六，《生死頻率》正式開拍。
沒有大張旗鼓的新聞發布會，甚至都沒有奔馬影業的高層來出席，孫鵬就是和劇組的人搞了一個簡單的開機儀式，站在大家面前說了五分鐘了事！
這部《生死頻率》，將會全程“默默無聞”。
四月一號正式開拍，按計劃最快一個半月，最慢三個月完成拍攝——之所以最快和最慢的誤差如此之大，純粹就是孫鵬給自己留下的彈性時間。他不敢確定真的獨立執導一部電影的時候，會不會各種狀況頻出，大幅拉長拍攝周期。
再接下來，是最多兩個月的後期制作周期。
畢竟《生死頻率》幾乎沒有什麼特效，也就是一兩次爆炸和天空中的極光——為了讓極光這種現象變得合理起來，孫鵬特意把故事發生的地點放在了東北邊陲的一個小城市。
名字省略，地理位置省略，因為沒有意義。
當然了，拍攝還是在距離京城不過三百多里的一個影視基地，反正又不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小鎮，基本上全國到處都一樣。
不過不大張旗鼓，並不意味著一點消息都不放出去。
至少在開機儀式過去之後，prc-老白的微博上發上去了一張照片，就是孫鵬、楊銘、郎晨等一群主創站在一起的笑臉照，配上了“《生死頻率》開機，期待自己的第五部電影”的字樣，甚至連個寫電影名字的大背板都沒有。
“新片開機了？我的天，這也太低調了吧？”
“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照片上的就是新片的陣容？太簡陋了吧？”
“簡陋？這話說得有意思。”
“相對于白大的名氣來說，這些演員確實有點太……”
“呵呵，白大的電影還需要大牌演員來吸引眼球麼？”
“白大早就說了，這是一部低成本的科幻電影，請什麼大牌啊！光是這幾個人，片酬也要幾千萬吧？”
……
除了老白微博的粉絲們，反應最快的是郎晨的經紀人，兩分鐘後就更新了微博︰“很榮幸能夠與老白老師再次合作，人生第一次飾演一名警察，太讓人興奮了！”
“哇，我狼終于又傍上大腿了？”
“拒絕投資過億美元的《黑客帝國2》，就為了拍一部成本只有幾千萬的科幻電影？這他麼要多腦殘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啊！”
“早先說和老白老師合作腦殘的，如今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哈哈，這年頭還有人質疑選擇和老白合作是錯誤的？兄弟，誰都不服我就服你！”
“我倒是覺得他說的沒錯，這個《生死頻率》明顯就是老白的練手之作……”
……
“新電影？今天開機？”
看著手機上飄過的幾條彈幕，方志杰有些納悶︰“兄弟們，我不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麼意義啊……哦，老白大大的新電影今天開機了？就是上次咱們說的那部低成本科幻電影？”
“沒錯，剛剛微博上放出來的，幾個人站在那里合個影就宣布開機了。”
“我勒個去，好多年沒見過這麼簡單的開機儀式了。”
“我剛看了《生死頻率》男主角之一楊銘的微博，上面說白大希望低調開機，現場連一個記者都沒有！”
“听說記者們去了好些，但是都進不去片場。”
……
“咳！咳咳！”
眼見自己直播間的彈幕有成為電影討論區的趨勢，方志杰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笑哈哈的說道︰“白大的新片嘛，肯定是會有很多人關注的，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他做的游戲！兄弟們，今天可是嶺南游戲展開幕的第一天，咱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游戲上面，好不？听說今天《老白群俠傳》將會放出新的視頻，甚至還會開放給玩家試玩……哇，這會兒人太多了，大家能不能听見我說話？”
一邊大聲喊著，一邊瞥了一眼此時直播間的人數，方志杰心中一苦。
不到二十萬人，比日常打游戲的水準稍微高了一點點，但是和上次參加杭城游戲展，也就是第一次在直播間現場報道《老白群俠傳》的時候，少了一多半！
當然並不是因為關注《老白群俠傳》的玩家人數少了，實際上這款游戲早就已經列入了最受期待國產游戲排行榜的前三位，時不時還會因為老白的新聞而沖上第一名。
但是……
“麻蛋，人太多了！”
看著前方老白工作室站位前至少七八個眼熟的主播在對著鏡頭說話，方志杰此時心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著競爭對手一多，誰都沒辦法啊……
“咦？”
就在方志杰心中感嘆自己專門跑了一趟嶺南游戲展，結果人數達不到預期，盤算著這一趟會不會虧本的時候，突然瞥到了手機屏幕上彈幕數量突然開始暴增！
嘩啦啦的，跟下雨似的。
仔細一瞧之後，方志杰也是一愣︰“小白？那個日常觀看人數上百萬的大主播？她也來了游戲展……我靠！”
看到其中一條彈幕的時候，方志杰目瞪口呆！
什麼情況？
憑什麼？憑什麼小白就能在現場試玩《老白群俠傳》？
下意識的往老白工作室的展台上看去，方志杰兩眼一眯，很快就看到在一群衣著清涼的showgirl簇擁下，上次在杭城見到的那個鄭輝正陪著一個漂亮女孩兒談笑風生。再仔細一瞧那女孩兒的長相，可不就是金鹿直播絕地求生區的大佬之一，技術不算頂尖但是人氣始終居高不下的小白麼？
“ ……”
就在確定了對方身份的一瞬間，方志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勒個去！
這下子，恐怕要跪啊！
本來就是關注人數超千萬，日常觀眾人數一百萬以上的超級大主播，比起方志杰來影響力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現在又有了上台試玩新游戲的加成，還讓別人怎麼活？
現在還是剛剛進場，要是等一會兒老白工作室這邊活動開始……
“呃！”
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直播間的觀眾人數之後，方志杰的臉色瞬間更加的苦了。
妹的，這還用等到活動開始？
這幫子意志不堅定的牆頭草，看見彈幕上說小白來到了現場，而且等會兒要直播游戲試玩，已經開始瘋狂的跳台了！
一眨眼的功夫，直播人數就少了兩萬多！
“要跪！”
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之後，方志杰好一陣的心疼︰“從家里飛來嶺南，又是吃又是玩，又是住星級酒店的，這次真的是要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