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師徒三人忙活了一天，才把藥湯趕制出來。</br>夜深人靜時，大家都已入睡，臨淵一個人坐在樓頂的泳池邊上抽煙。</br>秦千夏在睡意朦朧中想去尋找依偎，可是翻來覆去也沒摸到臨淵，睡意瞬間消失。</br>“說好的今晚好好休息的，又跑哪兒去了？”</br>秦千夏也不想慢慢找，直接拍醒正在熟睡的小白，在小白的帶領下來到樓頂。</br>臨淵听到聲響，趕忙扔地上用腳踩熄，並扇了扇周圍的空氣，最後抬起頭假裝賞月。</br>“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呢？”</br>“沒什麼，今晚月色真美！”</br>秦千夏走到臨淵身旁坐下，並摟著他的胳膊。</br>而臨淵只能將臉撇向另一邊，爭取不讓秦千夏聞到煙味兒。</br>“你抽煙了？”</br>“沒有啊，我是來賞月的。”</br>“你糊弄鬼呢？把臉轉過來，又沒說不讓你抽。”</br>“千夏，你都不讓我喝酒，為啥還允許我抽煙？”</br>“我可沒允許，但是我知道因為楊將軍的事讓你壓力很大。煙拿出來，咱們一起抽。”</br>“你會抽煙？”</br>“當然，這麼簡單的東西，小孩兒都會。”</br>秦千夏幫臨淵點上一支煙，又給自己來上一支，隨即裝模作樣的吸了起來。</br>煙一過肺，嗆得秦千夏止不住地咳嗽。</br>“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好的？”秦千夏緩了好一陣。</br>“我也不喜歡，上次抽煙還是在幾年前。”</br>“你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抽煙嗎？”</br>“像你這麼說，我四歲就會抽怎麼說？但是我抽得少，上次抽煙還是好幾年前。”</br>“好的不學。”秦千夏拿著熄滅的香煙打量了一下，“這好像還是女士香煙。”</br>“嘿嘿，吃完飯的時候我去買煙，然後那個店主懷疑我是未成年人不賣給我，讓我拿身份證。所以我選擇去曉曉那兒偷一包。”</br>“誰讓你一把年紀還穿得那麼幼稚，穿的什麼動畫片的印花體恤，我可沒給你買過這些衣服。”</br>“不好看嗎？你看這個激光，從前胸一直發射到了後背。”</br>“幼稚鬼！”</br>“嘿嘿。”臨淵一把把秦千夏摟過來，“讓我靠一會兒。”</br>“嗯。”秦千夏輕輕撫摸著臨淵的頭發，“如果你覺得沒有把握的話，干脆就放棄，楊將軍那邊我去說。”</br>“開弓哪有回頭箭？其實我也沒什麼後顧之憂，只是一個本不該死的人要是死在我手上，我會有罪惡感。”</br>“那你就一定要加油啊！要不要我給你加一點籌碼，如果成功的話，有獎勵。”</br>“什麼獎勵？”</br>“嗯……我好像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了，要不就……結婚？”</br>“開什麼玩笑？這麼早就結婚的話，我之前準備的……”</br>“準備的什麼？”</br>“啊？啥呀？我說了什麼嗎？啊？我被奪舍了？”臨淵企圖萌混過關。</br>“去你的吧！不催你了行了吧？不過這次不一樣哦，不需要你的準備，全全由我負責，你確定不要？”</br>“不要。”</br>“行吧，你自己來定，我都依你。”</br>“嗯……那我想要一輛自行車。”</br>“自行車？給你的零花錢已經夠了吧，這也算願望嗎？”</br>“有點不夠，差了那麼一截。”</br>“什麼自行車賣這麼貴？”</br>“就是那種特別輕的那種。”</br>“行吧，我給你買最好的那種，不過前提是你不準騎上機動車道，這是底線！”</br>“收到！”</br>“好了，你是選擇跟我回去睡覺呢還是讓我在這兒陪你坐一晚上？”</br>“起駕回宮吧！”</br>說完，臨淵抱起秦千夏就往樓下走去。</br>“你聞我嘴里有煙味兒沒有？”躺在臨淵懷里的秦千夏沖臨淵臉上哈了一口氣。</br>“有。”</br>“啊？我才吸了一口！”</br>“你那是吸了一口嗎？你那是吃了一口。”</br>“我不會嘛！要不你教教我？”</br>“免談，煙這種東西你以後就別想踫了。”</br>“那你也不許抽。”</br>“行行行，下次抽煙前先給領導寫個申請，行了吧？”</br>“那還差不多！先刷牙，再睡覺！”</br>……</br>把秦千夏哄睡著以後，臨淵又睜開眼獨自面對這漫漫長夜。</br>次日早上，洗髓手術如約而至。</br>還是和以前一樣，別墅大門外依舊圍滿了人，慕曉依舊守在門口。</br>不同的是，這次臨淵身邊有歐陽琉璃打下手。</br>……</br>手術大概持續了三個鐘頭還沒結束。</br>一眾人在門外等得汗流浹背。</br>“師姐！師姐！”</br>突然，樓上傳來歐陽琉璃焦急的呼喊聲。</br>眾人听到這不妙的聲音後心都涼了一半，包括喬生在內的部分人已經開始淌淚。</br>“曉曉，怎麼了？”秦千夏問道。</br>“我先去看看，你們不要進來，更別發出聲音！”</br>交代完，慕曉反鎖上門往樓上奔去。</br>一進門，只見歐陽琉璃用嬌小的身軀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臨淵。</br>而臨淵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跟一攤爛泥一樣靠在歐陽琉璃身上。</br>“師姐，快把師父扶出去休息！”</br>“好。”</br>再看缸中的楊毅全身浸沒在黑色的藥水中，身上插滿了金針。</br>“可是這兒沒問題嗎？”</br>“沒問題的，師父已經教過我了，只需要按順序撤針就行了。”</br>“好，那我出去了。”</br>說完，慕曉扛起臨淵離開了手術室，把他放到臥室里後，又得出去安撫眾人的情緒。</br>眾人平靜下來後，慕曉把秦千夏帶到臥室去照顧臨淵。</br>“要不找個醫生吧，我看他都快死了。”</br>慕曉裝模作樣把了把臨淵的脈，又貼到他胸口上，感受到稍弱的心跳後才放下心來。</br>“還好，不過明顯比上次嚴重。”</br>秦千夏沒有說話，跪在床邊緊緊抓住臨淵的手哭成了淚人。</br>“哎呀！人又沒死，你哭什麼？醫生待會兒就來了。”</br>慕曉見不得這個場面，便繼續到大門口守著。</br>……</br>結束後，楊毅被送到就近的醫院療養。</br>臨淵依舊是疲勞過度，會昏迷幾天。</br>福無雙至，禍不單行。</br>就在臨淵昏迷的當晚，別墅內闖進來一行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