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命蟲的權限，應該都是獨立的。
除了自己種下的因果外，理論上，他們無法察覺到其他同類的力量。
在林蕭覺醒窺探之瞳前，由太清天尊制作的“系統”，似乎也沒有發現那些光團。
這是支配者真神設下的絕對限制。
而剛才，之所以能發現異常……
林蕭看向了光團上摻雜的…如墨跡般的神秘、黑色。
它應該是代表著深海污染，很神秘、突兀，夾雜在因果光團中，即便是真神賦予的隱蔽性，也無法將其完全遮掩。
剛才，面板記錄顯示的…“殉死？）之果”，那詭異的問號，應該就是出自這份污染。
就是它，把自己暴露了出來。
在一開始，林蕭觀測海怪時，無意識接觸了某個光團。
系統，發現了那份因果光團中…無法被完全隱藏的污染部位，將其吸收了少許……
“……！”林蕭緩緩睜大了眼楮。
他似乎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突然能獲取深海知識的經驗值。
因為，系統吸收的…那個殉死光團中被深海污染的部分，它也是命運的因果之力！
而吸收了被污染的因果，相當于，讓林蕭獲得了一份海怪的命途。
這份海怪命途，讓林蕭的身份兼容了起來。
深海與正常生命之間，那一道不可接觸的屏障被打破。
現在，林蕭即便沒有墮落成海怪，也能從深海知識中獲取經驗值。
甚至，還提煉出“窺察之瞳”這種特殊能力……
一番推測過後。
林蕭看向面板，查看剛才獲取的“殉死之果”。
隨即，他眼神一愣。
沒有…
根本就沒有這個技能！
…那經驗值又加到哪去了？因果之力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林蕭仔細翻找了一番後，神色一愣。
長刺刀v0(1.3)……
這個技能，是林蕭大三時期，剛走向武器大師之路時，稍微練了幾下的兵器。
由于高昂的經驗懲罰，性價比不高，被當時的他放棄了。
這個技能的進度，原本應該只有0.1，就是最低的起始進度……他的記憶力是不會出錯的。
也就是說，殉死之果經驗值，加到了這個技能上面了？
為了驗證這個，林蕭走了幾步，肩膀觸踫到了一顆淺粉色光團。
啾…
伴隨著腦中隱約的汲取聲，這顆光團也縮水了一小圈。
與此同時——
【xxxx︰經驗值+9】
【殉死？）之果︰經驗值+121】
這甲板上僅有兩顆的淺粉色光團，里面蘊含的因果之力，明顯高于那些灰白泛粉的光團。
林蕭再次翻找面板，發現速記v2(22.3)跳到了22.4。
這個殉死之果的經驗值，似乎是隨機加到他的技能里。
系統，提取了其他命蟲的因果之力，把它轉換成自己所需要的因果經驗值？
林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幸好，這次他有過來櫻島。
要不然，他和系統，可能會接連錯過了兩個至關重要的“機遇”。
如果這份深海污染，它不是以因果之力的形態存在，系統就沒法吸收。
林蕭就跟正常人一樣，永遠無法獲取深海…或者說界外知識的經驗值。
如果沒有界外知識的經驗值，系統就不能提煉出“窺察之瞳”，林蕭也無法突破真神的限制，那麼…對于命蟲的因果光團，他自始至終都將毫無察覺。
而現在……
看著甲板上的海怪，以及那些漂浮的因果光團，林蕭嘴角蕩起了弧度。
在他眼中，這些都成了鋪在路上的甘甜果實，散發著無比誘人的芬芳！
“……女士，這些海怪現在能摧毀掉嗎？”
女船長點頭，輕笑道︰“沒問題，已經記錄好了。”
熊！
對面話音剛落，龐大的漆黑火炬便從甲板上暴起，將捕撈的東西全部粉碎成基本粒子。
而那六支海怪所在的點位上，有六顆全新的命運光團，替代了它們的身影。
看到了森嚴暴虐的黑焰，包括a級女船長內，戰艦上的獵人們皆呼吸一滯，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危險，危險！戰士的直覺在瘋狂警告，一旦觸踫那些黑焰，他們也會毫無抵抗地粉碎殆盡。
至于林蕭。
【xxxx︰經驗值+4】
【殉死？）之果︰經驗值+35】
……
他看著面板上不斷滾動的數據，整個人都陷入了亢奮狀態。
有關深海知識的經驗值只是添頭，畢竟，林蕭通過研究海怪，獲取速度可能更快。
但殉死之果，那加到其他技能的經驗值，可是貨真價實的……
能幫林蕭節省大量的刷級時間！
加到聚能、靜能等核心技能上，不虧！加到織夢、搏擊術等次要技能上，賺了！
若是加到心算、速記、棋類這種基本被他放棄的技能上面，那就是血賺！
而如果，加到了那些只有v0，經驗值需求不多的技能上面，那就是…大賺特賺！
相當于白撿了一堆潛力點！
看著面板上，貝斯v0(5.2)，小刀v0(2.1)，嗩吶v0(1.4)……林蕭強忍著嘴角。
這幾個原本都是進度只有0.1的技能……
這才不到三十個因果光團，就有了這個進度，而櫻島的捕撈戰艦，有四十一艘。
並且，隨著遠洋潮汐的逼近，每天捕撈的信標網中，海怪的數量會越來越多。
現在，每只死去的海怪，都會產生一顆因果光球，都代表著一份經驗值。
如果，這個情況到最後都沒改變的話……
當潮汐真正降臨，整個櫻島防海戰線，每天都將消滅成千上萬頭海怪。
那些經驗值的數額……
一想到這，林蕭喉嚨不禁滾動了一下。
雖然他知道，這些海怪攜帶的因果光團，肯定是有某只命蟲在搗鬼，可能也隱藏著什麼陰謀。
但，誘惑實在太大了……
哪怕知道了這些殉死之因果，或許是導致海怪進化的罪魁禍首，它們很危險！
可林蕭還是有些抑制不住這激動的情緒。
在他眼中，這些因果光團，簡直是美麗誘人的小甜甜，養分高得令他心醉。
事已至此，先全部嘬一口吧……
雖然不知道為啥，系統無法將光團全部吸收，但他現在…至少能削減它們的因果之力！
……順便再賺點經驗值。
林蕭掏出手機，看向女船長，微笑道︰“女士，當你們捕撈完全部信標網後，能給我發個消息嗎？”
“可以是可以…”加了林蕭好友後，中年女船長搖了搖兒子給的白晶手鏈，開玩笑道︰
“作為報酬，灰燼閣下，能給我的白滅武裝充下能嗎？”
“沒問題！”
花了幾秒鐘充能，林蕭感覺這真是個好交易。
于是，他打開信息，給櫻島副會長發了個消息。
【夜子小姐，能把每艘戰艦的坐標發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