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會來事的給兩人發著煙說道︰“所長，你想哪去了？我又不差錢。”
王長安叼著煙對李來福指了指煙意思讓他點火。
常連勝也吃著西紅柿，說道︰“你是不差錢，但是你要熊人啊。”
李來福呵呵一笑，他怕吳奇跟他一樣工資的事，好像只有吳奇不知道了。
李來福幫著王長安和常連勝點著煙後才說道︰“所長，我是想問，如果特務的事情完了，給那個老鄉安排工作的事，是不是也該…。”
王長安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西紅柿瞪了他一眼說道︰“一天淨操閑心。”
常連勝抽了口煙說道︰“這事你少跟別人說。”
李來福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是好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怕說嘛？
王長安把西紅柿吃完後，又伸著手說道︰“再拿兩個出來，我帶回家給你弟弟妹妹吃。”
李來福老老實實的又掏出四個西紅柿和四根黃瓜。
王長安抽的煙說道︰“你個傻小子啥也不懂，獎勵別人那都是領導自願的，好人嗎，你得讓領導做，你又想做好事，又想做好人，你想多了。”
常連勝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到處跟別人說，興許還適得其反，領導還能被你牽著鼻子走嗎？”
李來福暗自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年輕了。
王長安揮著手說道︰“趕緊滾他吧，回到辦公室別說，就說昨天跟我請假了。”
李來福出了辦公室，王長安把煙往兜里揣嘴上說道︰“指導員你吃人家黃瓜和西紅柿，他獎勵和工資的事就靠你了。”
常連勝撇了撇嘴把黃瓜，西紅柿往抽屜里放。
王長安穿的外套說道︰“他單獨抓特務的事，你記得說啊。”
常連勝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等你兒子以後工作了，我看你有沒有這麼上心。”
王長安一邊對著鏡子戴帽子一邊說道︰“我兒子，我怎麼上心？難道我自己提拔兒子？那我還要不要臉了？”
常連勝把本子收到辦公桌開著玩笑說道︰“所以你就找個不要臉的小混蛋提拔你兒子。”
王長安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別說，這小混蛋嘴甜心善人緣還好，以後我兒子還真有可能要用到他。”
“那我也對他好點，我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兩個人哈哈笑著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
李來福回到辦公室，里面只有王勇在屋里。
王勇愣了一下問道“徒弟，你上午咋沒來？”
“上午家里有事了，”
李來福把帽子掛在門後看著空空蕩蕩的辦公桌問道︰“師傅我記著除了孫叔出車了，怎麼就你在辦公室？”
王勇拿著爐鉤子透著爐子說道︰“韓大爺和三虎休假，家寶估計去找他那個馬糞球發小了，你家里有什麼事要幫忙嗎？”
拿起茶缸把里面剩水和茶葉倒在爐灰上說道︰“不用，都已經辦好了。”
“哎呦，听你這口氣，事情是你辦的。”
李來福輕描淡寫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給我二嬸安排個工作。”
李來福輕描淡寫，王勇更是不以為意，傻子都能想得到自己徒弟在吹牛皮。
“行了行了，這屋里就咱師徒倆你吹什麼牛？”
李來福嘆著氣心想實話為什麼總是沒人相信？
師徒倆在辦公室喝著茶水抽著煙聊著天，王勇中間還出去巡個邏，李來福是一動沒動一直熬到了下班。
他回到88號院的時候，大門口跟電影散場一樣，不停的往外走著人。
人走光以後，李來福才往院里走，張老頭家的門是敞開的。
“大哥…。”
“大哥，你下班了，”江遠喊道。
李來福看著江濤臉氣的通紅手也抬起來了，他急忙笑著說道︰“行了行了，大哥知道你要說啥。”
老劉太太坐在高板凳上笑著說道︰“還是我們來福厲害，這些人攆都攆不走，听見來福摩托車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李來福也知道攆都攆不走的人是最討厭的，關鍵是外面圍著一堆人家里誰好意思吃飯？
他給張老頭弄個收音機，是讓他享受的，可不是讓老頭挨餓遭罪的。
李來福看著屋里幾個人，能把狗仗人勢，發揮到極致的也只有江遠了。
“小遠，大哥給你安排個任務，以後只要張爺爺家再听收音機，你就把咱院大門關上，別院的人誰也不準進。”
江遠高興的喊道︰“大哥，我保證看好大門。”
李來福看著張老頭搖頭晃腦外加輕敲著桌子，那一副陶醉的模樣，估計是把飯都忘了。
李來福上走到張老頭身邊在他腰間解著鑰匙繩，張老頭睜眼楮看見是李來福連動都沒動。
李來福把鑰匙拿下來打開米櫃上的鎖頭說道︰“劉奶奶你今天別做晚飯了，張老頭家里添個大件，咱們就吃他一頓。”
“這…。”
張老頭睜開眼楮說道︰“大妹子，听他的。”
李來福樣子還是要做的在米櫃里拿出半盆玉米面，又從房梁處摘下一條臘肉。
李來福端著面盆拿著臘肉又安排著兩個弟弟說道︰“小遠，把牆角的白菜抱家里去，小濤你也在牆角拿幾個土豆。”
回到家里兩個小子放下東西就又跑回去了。
李來福把玉米面里添上白面，中午吃的大米飯，他晚上準備做發糕。
也就他敢這麼奢侈，平常人家可舍不得，畢竟發糕可沒有窩頭扛餓。
和好面以後連盆帶面放在鍋蓋上底下燒上熱水。
半個小時後菜下鍋了，蒸籠上的發糕也蒸了兩層。
趙芳下班回到家看見廚房里的李來福，很難得的一次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來福，姨不是跟你說了？你是男孩子，不能進廚房的。”
李來福就是這點好，他知道好賴，笑眯眯的說道︰“姨，我下次不做了。”
趙芳點了點頭，揮著手說道︰“出去玩吧，飯做好姨叫你。”
“姨，玉米面和白菜臘肉都是從張爺爺那里拿的，一會記得給他和劉奶奶盛出來。”
“好的，姨知道了。”
李來福叼著煙走出門，路過張老頭家門口，他也沒有打擾幾個人，主要是不想自作多情，關鍵是人家根本沒注意到他。
他在門口抽著煙，李崇文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李崇文沒著急回家，而是把車停好坐在他身邊，把他手指上的煙也拿了過去說道︰“你在家又打架了？”
“爹，你在廠里都听說了。”
李崇文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止听說，廠里都傳開了，兒子這事你做的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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