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也不傻，自然知道這會兒先避一避嘛，畢竟他們倆第一次見面，可還真不怎麼熟悉呢，正好分開各自調整一下。
“你小子大半個月不來廠里，今兒個怎麼有空了？”
李懷德明知故問，李明也沒找什麼借口，從兜兜里面拿出兩盒特供扔到辦公桌上，然後又拿出一包打開的給李懷德分了一支。
“這不是順路來看看您嘛。”
“你小子！”李懷德接過煙來笑罵了一句，“這是又去打秋風了？”
說著還瞅了一眼桌上的煙，他李懷德現在雖然是副廠長，但是級別還是沒到，這種煙依舊拿不到手里。
眼瞅著自家好大佷子又送了兩盒過來也是笑吟吟地收下了。
雖然他這個當叔叔的經常從李明這兒佔點兒便宜，但是也沒什麼大礙嘛。
畢竟他又不是一直佔便宜的人！上次也幫了李明嘛，兩人與其論起叔佷關系，倒不如說是互助互惠了。
李明點了點頭，“上次去金水河釣魚踫到了，老張頭扔給我半條，我這給您留了兩盒呢。”
“下次我去找他多弄點兒，到時候給您多留幾盒，您別說，這玩意兒抽起來口感那是真不錯。”
“行啊，那你李叔等著了。”
李懷德也懶得跟李明客氣，他倆的這種關系處起來相當舒服，李懷德也不在意。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說說吧，你來這兒肯定有事！”
李懷德拍了拍李明的肩膀戲謔道。
“嘿嘿，您英明，我就不客氣了。”
“你說不就得了。”
“我們四合院情況您多少知道，軋鋼廠出了名的傻子們都在我們院里呢，我今兒早上拎著這糧食來軋鋼廠就被我們對門的閆家老頭盯上了。”
“他這一個盯上也不打緊，問題是這以後月月都得拿糧食來咱們軋鋼廠，這次數多了誰也不知道我們院里那幾個畜生有什麼想法，所以想找您要個biubiubiu，到時候你佷子我好歹吃不了什麼虧不是？”
說著還拿手比劃了一個槍的樣式，生怕李懷德認不出來。
李明笑嘻嘻的就把目的說了出來，李懷德听的很是認真，對于李明所在的四合院他也了解過，里面確實是什麼“人才”都有。
況且真到了家家戶戶吃不起糧食的時候，李明還月月帶著糧食來軋鋼廠，哪怕這是軋鋼廠的采購糧食，那也保不齊一群餓瘋了的人會有什麼動作。
“會用不？”
“那肯定的，咱持槍證都是廠里辦的呢。”
“那簡單，一會兒王秘書來了，我讓他去保衛科給你取一把，你帶上就是了。”
李懷德淡定道，“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這玩意兒不能亂用，明白嗎？”
“除非是真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步，到時候開槍都沒問題，你李叔我也能幫你。”
“平常的時候可不興亂來，而且，這槍你拿了，子彈也是有數的，每個月去一趟保衛科走了流程，到時候我讓王秘書帶你去。”
“您放心，李叔，我也不是傻子不是？我估摸著這槍到了我手里，最大的用處也就是嚇唬嚇唬我們院里的那群人了。”
李明胸脯拍的震天響，直接打起來保票。
“那就行了，你小子靠譜我倒是知道，不過你們院里的那些鄰居，你最好還是挑個時間挑個倒霉蛋收拾一頓狠的，就借著糧食這事兒弄一次狠的，以後也就沒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了。”
李懷德對于李明那是很放心的，這孩子一直行事有度，倒是出不了什麼差池，再說了，真要是開槍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李明幫他李懷德這幾次救急，都能頂的上開一次槍了。
有的時候開槍確實是大事，但是你也的看看是誰開的不是？
規則這個東西，向來是有底線的，對于一些價值很高的人來說，底線恰恰還是靈活的。
持槍證都是有的，到時候就是危害軋鋼廠財產了，也不是不能辦。
不過能少個麻煩那就是個麻煩。
李明很認同李懷德說的話，“您放心，我今兒一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我們院里那群人什麼德行，我可是清楚的很呢。”
他李明也沒有什麼開槍的打算，最多就是借著這個東西的威懾力好好壓制壓制四合院的那群畜生了。
這三年難熬，他可懶得去拿自己一家人的身家性命去測試這群禽獸們的良心位置，關鍵時候掏出槍來，能頂很多句言語呢。
再說了，這要是到了要開槍的地步，這槍或許還不如李明動手來的干脆利落呢。
不吹不黑，就他們四合院里面的那群禽獸，讓他們一塊兒上，一個個的都不見得能近了他的身！
李懷德听到自己這個便宜佷子說的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瞧瞧，這就舒心了不是？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兩個人也沒繼續聊下去，至于扔在辦公桌上的煙，李懷德也懶得收拾。
他這個秘書早晚會知道的，所以，早一點兒晚一點兒也沒什麼關系。
更何況，這個秘書也算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這點兒信任總歸是有的。
“進來吧。”
李懷德話音落地，辦公室的門才被推開，王秘書進來看到兩人坐的位置頗為親切，李明在他心里的地位又往上拔了一層。
拎著水壺，王秘書就往辦公桌前面走去，這間屋子能泡茶的地方也就是李懷德的辦公桌了，其他的地方現在明顯也不合適。
等到王秘書看到桌子上的特供白皮煙，瞳孔一縮，他是第一次當秘書不假，但是這點兒認知還是有的。
最起碼李懷德現在的級別可摸不到這種東西，就算是軋鋼廠的廠長，一年到頭估摸著能到手的也就這麼兩盒的事兒了。
更何況，特供和特供也是不一樣的。
那這煙從哪兒來的，也不用多想了，只能是剛剛進來的李懷德的佷子了，這下別說把李明的位置提一提了，就憑能扔給李懷德兩盒煙，李懷德還見慣不怪的這操作。
這倆人里面的事兒就海了去了，現在的李明在王秘書心目中的地位，已然是隱隱約約跟著李懷德同一個檔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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