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我只想做個音修!
林音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對方應該不會看到她了吧。
心里這般想著,卻听夢浮生輕笑出聲
“你身旁是鬼界的顯形花,你剛不小心踫到了它了。”
鬼界顯形花,專門應對那些隱匿在暗處的魂魄。修士若是踫到,便只會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林音聞言,下意識看向身側,手邊確實種著一株半人高的花。
花瓣肥厚圓潤,是透明的。若是不細看,很難察覺這里種了一株花。
見自己的行蹤被拆穿,林音也不尷尬,緩緩顯現出身形來。
夢浮生見是林音,眼里閃過詫異之色。
“林音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上次還說要你常來鬼界找我玩,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在酆都相遇。這次,也是意外進入麼?”
“這次不是,我來有要事在身。”
林音順手在花園中布置了一道隔絕陣法,她看了一眼秋千架上的妝玉顏,又疑惑的看向夢浮生。
“前輩,你來城主府是為何?”
“上次不是說不要喊我前輩,顯得我很老。他們都喊我浮生公子,你也可以這麼喊。”
夢浮生把玩著手中長笛,一派風流。隨著他的動作,長笛行雲流水的在空中轉了一個圈。
浮生公子……
林音喊不出來,說不出哪里怪怪的。
浮生公子,這樣喊起來,有些矯揉造作。
這稱呼,太尷尬了,不如鬼笛夢浮生。
“誒∼我來這兒,是為了找一樣東西的。”
林音眉梢微揚,抬眸看向夢浮生。
“什麼樣的東西,竟然讓鬼笛夢浮生不惜出賣自己色相?”
“很重要的東西,反正你來了,不如幫我一起找找!”
“真的是找東西啊,我還以為你來這里是……”
未盡之言,結合林音那興致盎然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你……你在想什麼?我還不至于,不至于如此!”
“想我浮生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華橫溢,不知多少女子愛慕我。他們迢迢萬里,只為听我吹笛一曲,我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林音“……”
“主人,他雖然自戀了些,但是成語確實用得不錯!”
“本狐都不敢這麼自夸。”
林音掩唇輕咳,緩解尷尬。
“咳咳,什麼樣的東西,說出來,我幫你找找。”
“就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顏色應該是黑色。”
“應該?你自己也沒見過啊?”
“沒見過啊。”
夢浮生回答得理所當然。
紫宸方才在識海中傳音,那股不適的氣息在夢浮生身上,妝玉顏身上的氣息比他要更重一些。
林音思索著,一會兒找機會,問問夢浮生好了。
二人悄悄來到城主府的書房,將各處的暗閣與機關都試了試,依然沒發現什麼黑色的令牌。
“按你所說,那令牌如此重要。會不會被城主下了某種禁制,比如只能用她的血或某些東西才能打開?”
“有道理,看來我還得繼續待在這里,套套妝玉顏的話。”
忽而,夢浮生摸著下巴,奇怪的打量著林音。
“所以,你一個修士,孤身一人來酆都城,還潛入城主府,是干嘛?”
“我也來找一樣東西。”
夢浮生目露疑惑,卻見林音掌心上,漂浮著一件等階不低靈器。
“夢浮生,你有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夢浮生湊近林音掌心的靈器,越看越覺得眼熟,忽而明了。
“這外形,有點像那日我在鬼市上買到的鬼器。”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與林音掌心靈器十分相似的器物。
只不過,一個是修真界用的靈器,一個是鬼界使用的鬼器。
“主人,就是這個東西,那股不舒服的氣息,還在!”
“夢浮生,你沒用過它嗎?”
“沒用過,我只是見它品階不俗,便順手買下了。”
林音悄悄檢查夢浮生有沒有被控制的跡象,只是他們鬼修修的神魂,他似乎沒有被控制。
“夢浮生,我可否檢查一下你的識海?”
“林音姑娘,我沒有識海。”
“沒有識海?”
雖說鬼修修神魂,但是都會有識海的。沒有識海,那不就是一具沒有思想的殼子?
夢浮生看出對方的疑惑,于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都是靠它。”
心麼?
修真界無奇不有,或許真的有人可以在沒有識海後,用心來感受世界。
只是,不知對方經歷了什麼,竟然識海潰散,強行開闢心府代替識海修行。
“林音姑娘,你要是真想知道,哪天有空,我慢慢說給你听!”
他笑得一臉輕松,似乎絲毫不在意當初識海潰散,強開心府之時的痛苦。
修士的識海被攻擊到一點都是十分痛苦的,更何況整個識海潰散!
林音此刻更加佩服眼前之人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在音律上的造詣,還因為他樂觀豁達的心境。
她點頭回應,若是有機會,倒真的想听听他的故事。
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林音收回思緒,繼續問道
“夢浮生,那你可還記得,那個賣給你這鬼器之人,是何容貌。”
夢浮生聞言,認真思索起來。
“這……那人一身黑袍,我不知道。林音姑娘,這鬼器是有什麼問題嗎?”
“嗯,有很大的問題。只是你沒有識海,所有沒有受到控制。我正是靠著這靈器中殘存的氣息,找到了你這兒。”
“那幕後之人利用這東西,操控他們去破壞魔淵中的封印,我也是慢慢追查,才查到了鬼界。”
破壞封印……
“林音姑娘,我忽然覺得,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或許有些聯系。”
傳信玉簡閃了閃,是喬臨給她傳來了信息。
林音拿出傳信玉簡,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看來,這故事得留到下次來听了。”
花樹下,妝玉顏隱隱有甦醒之勢,
“夢浮生,你要是解決不了妝玉顏,可以喚我來。我這修為,還是可以與她一戰的。”
“不,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一個妝玉顏,還有她背後之人。如果直接殺了她,會打草驚蛇。”
當初他與樓嚴一起歷練之時,誤入了一處滿是怨氣之地。
他神識潰散,肉身盡毀。
樓嚴全身潰爛,關鍵時刻,逼出一滴精血,拼著修為下降才勉強逃出去。
只要回想起那個場景,都像噩夢一般。
那不是修真界應該有的地方。
即便是鬼界的地獄,也沒有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