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比來的相當的快,特別是在沉溺于修煉的情況下。
伴隨著一聲鐘響,柴遠難得地收拾了頭發,背上了長劍走出門外。
黑色的勁裝緊緊的貼合著身子,十天以來的體質改善,特別是《柔水舞》的幫助之下,柴遠的身形已經變得相當修長,雖然說還沒有很完美,但還算得上俊秀的面孔以及冷漠的神態,再配合背負的長劍,依舊足矣……
算了,比起前幾天見到的慕容復那個翩翩公子樣,自己還是沒什麼可比性。
不管怎麼說,自己收拾收拾形象,還是主要因為玉天章那貨,昨天跑過來說什麼長老萬一看自己長的順眼,順帶著就收徒了呢?
反正一來二去,經過長達一次冥想的時間,柴遠還是勉強收拾了一下。
柴遠看著面前的人群,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場的大約有一千七百余人。
然而最終通過的,大約也就只有個三百余人。
通過率還不到四分之一,雖說雜役由可在三年內突破練氣後加入宗門,但是卻毫無疑問會少了初入宗門時的那份觀摩道圖的機緣。
而這份機緣獲得多少,卻基本成為短時間內實力的表現。
而在測試根骨之前,先要測試的,是悟性,根骨什麼的,排在最後,測試二者之間,便是比武。
悟性測試的要求卻,實在是有些簡單。
擺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蘊含著道韻的太極圖。
當然,這玩意是簡易版本的,也同樣是給位入門弟子的福利。
畢竟能得到這些玉佩的人,不是世家子弟,貴族,王族之流,就是家里極有錢或者干脆是純粹的福緣深厚之人。
要求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結合混元陰陽訣,從里面能領悟出些什麼。
畢竟入宗門也好,不入宗門也罷,修煉的最基礎的功法,只要進來了,就一定是《混元陰陽訣》,就算是不主修煉這門功法,也必然會耗費三天看上一遍。
這是屬于道緣仙門的傲氣,任何人都無法拒絕這樣一本秘籍。
而也就在這時,台上的那金丹長老隨手一揮,一道火焰點在香上,這也就意味著,悟道開始了。
當一眾未曾悟過道的人使勁瞪大眼楮看著太極圖時,脫胎而出的卻只有十幾個人。
而其中一個,正是柴遠。
雖然柴遠同樣盯著太極圖,但是卻默默地揮出了一抹靈蘊,就在靈蘊散出的一剎那,柴遠便明白了悟的是些什麼。
那太極道圖,竟然在緩慢卻又連綿不絕的散發著與《混元陰陽訣》同根同源的陰陽靈氣。
卻又同時在那半空相互踫撞,相互抵消,不,應該說是相融了。
那黑白二氣相融之後,便是那所謂的陰陽靈氣,雖稱之為陰陽,卻非黑非白,反而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灰色,恍如混沌一般的顏色,內部的結構看似靜止,卻又好像是在無形之中瘋狂的轉動著,而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性,才使得陰陽靈氣具有穩定且持久的能力的同時,卻又不缺少攻擊力。
而此時,那靈蘊與靈氣相連,送來的是感悟,也是連綿不絕的靈氣補充。
陰陽的道則在空氣之中緩緩的飄蕩著。
而柴遠在閉上眼楮,全身心的控制靈蘊連接陰陽靈氣之後,靈蘊竟然絲毫沒有消耗,甚至有被反哺增長的現象。
而一道太極圖,沿著柴遠的靈蘊,在四周緩緩的浮現,凝聚。
最終化為虛影,鑽入了柴遠的丹田之內,悄無聲息的改變著全身的筋脈。
直到一炷香之後,柴遠輕輕地睜眼。
這連綿不絕的靈氣補充,竟然使得柴遠體內的靈蘊從八縷,變為了九縷!
僅差一線,便可化為陰陽靈氣,踏入煉氣之境,成為真正的修者。
當然,目前還沒什麼必要性,畢竟底蘊這玩意是相當的重要。
而站在上面的幾個金丹長老,卻無意間看到了那黑衣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太極圖。
幾個長老面面相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小子的悟性……""
而睜開眼楮的柴遠,卻默默地跟隨著人流向著比武的地方走去。
就是不知道這群長老是依靠什麼來分別悟性的高低的,竟然連測試都沒有?
但是最重要的,自然還是接下來的比武考核。
考核的訊息已經發到了玉佩之上,只有贏下這一場比武的人才能夠得到比武考核的分數。
而失去了比武考核的分數之後,想要入門,難度系數會呈幾何式上升。
就是說,除非你悟性和根骨都接近滿分,才有一絲可能進到宗門之內。
柴遠默默地拿起玉佩。
甲組拾參。
第一組就是嘛?柴遠嘆了口氣,輕輕地握住了背後的劍柄。
""鎭?""一個腦袋從一旁探來,正是玉天章。
""這個位置,宗門沒有把你當種子選手啊。""
""什麼意思?""柴遠皺了皺眉。
""怎麼說呢。""玉天章聳了聳肩,""宗門的比斗是有暗箱操作的,世家子弟一類的種子選手一般都不會遇到的,但是你這個位置,對面那個……""
""對面那個怎麼了?""
""叫做袁海。""慕容復從一邊走來,""青州袁家當代第一,擅長強攻型戰斗,是絕對的種子選手。""
""就是說,這麼看來,宗門並沒有將你當做種子選手。""
""那你們呢。""柴遠有些凝重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慕容復︰""我連琴都沒必要拿。""
玉天章︰""三拳之內結束戰斗。""
""那和那個什麼袁海呢?""
慕容復︰""我體質太差,遠程消耗,至多五五開。""
玉天章︰""我體質沒他好,但也是近戰,六四開,他六我四。""
柴遠嘆了口氣。
""算了,種子選手就種子選手吧。""
""總得嘗試一下再說。""
柴遠的手輕輕地劃過劍柄,眼中流露出了當初決定修道時的那縷決絕。
""加油。""慕容復拍了拍柴遠的肩膀。""起碼據我所知,袁海的戰法不適合陰陽圖,剛才測試悟性時候所得好處應該不多。""
""俺也一樣。""玉天章同樣拍了拍,就是不知道眼楮里面為啥帶上了一絲憐憫。""說不定能贏呢?對了,我和慕容復都在乙組,和你不是同一組,要過會兒才開始,我們過去給你加油啊。""
柴遠最終滿臉黑線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家伙,真的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柴遠站上了擂台。
天上站在靈器上的,是負責當裁判的築基師兄,而四周的觀戰台上,則站了十幾個人。
這里大多都是來看袁海虐菜的,畢竟這個怎麼說,知道袁海的人都知道他肯定是種子選手。
哦,除了玉天章,以及慕容復兩個。
""柴兄,不要緊張啊!""
柴遠……
老子特麼怎麼會有這種腦癱朋友?
長吸一口氣,站上了擂台,手輕輕的握住劍柄。
站在柴遠對面的,是一個近兩米的壯漢。
面孔出乎意料的有些憨厚,鼓起的肌肉連寬松的道袍都無法掩蓋。
手上拿著柄重刀,大約有半米寬,一米七的長度。
似是听到了旁邊玉天章吶喊的聲音,壯漢袁海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隨後滿臉笑意。
""看來玉天章那小子認可你啊,這場對戰似乎很有意思了呢。""
柴遠……
確認了,這貨是個憨憨武痴。
柴遠不知為何似是放松了下來,向著天上的築基師兄點了點頭。
兩世為人的第一場戰斗,即將開始。
那築基師兄點點頭,抬起一個小錘子,向著一個小鐘輕輕敲去。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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