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雖然折磨著嚴聿的精神，卻沒有帶走嚴聿的理智。他抬眼看著靳玨，敏銳地察覺到靳玨似乎知道些什麼。
但是靳玨自然不說，嚴聿也不會現在問出來。就像靳玨盯著他一樣，他也可以暗中盯著靳玨的一舉一動。
這麼思忖著，嚴聿笑容滿面地送靳玨進了電梯。而在靳玨進了電梯以後，他則是招來心腹說了幾句。
“你說他去找江勝楠了？”翻看著下屬送來的資料，嚴聿輕聲問道。
“對，靳總當日在離開公司後就去了江小姐的咖啡廳，店員說江小姐出去旅游了，歸期不定。”特助站在辦公桌後面一板一眼道︰“最近兩個星期，靳總幾乎每隔兩三天就去問一次江小姐回來沒。”
嚴聿看著文件夾里的照片，照片上的江勝楠笑容滿面，要擱以前，是他最喜歡的明艷系美女。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平靜無波，甚至他隱隱覺得江勝楠的這張臉有些恐怖。
“奇怪，靳玨他怎麼和江勝楠扯上關系了？他們之前見過？”
“沒有，”特助輕聲道，他遲疑了下遞過來一個U盤︰“我在調查江小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意外情況，3月5號這天，江小姐和Sara還在隔壁的包房待了半個多小時。”
“走廊里拍到了她們進入包房的照片，但是我去找經理要包房內監控的時候，經理說……”
嚴聿察覺到了特助的未盡之言，他追問道︰“說什麼了？”
特助皺眉︰“經理說當晚包房的監控被靳總拿走了。”
嚴聿皺眉︰“靳玨，你是說靳玨和她們在那個包房里待了半個多小時？玩這麼花？”
特助搖頭︰“不像，我有看過她們出來的監控，兩人衣著整齊，沒有那啥的模樣。”
嚴聿雙手交叉抵在額前︰“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
在特助出去後，嚴聿才打了個電話︰“靳玨，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晚間，靳玨的家里。
靳玨無奈地看著嚴聿︰“你找我，就是問我和江勝楠之間的關系？我們沒關系，我和江勝楠那是第一次見，人家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嚴聿盯著靳玨︰“不認識她和你一個包房里待那麼久？還帶著Sara一起？”
靳玨微微挑眉︰“怎麼提到Sara，你這麼激動？”
嚴聿眼神狼狽，氣勢上一點都不輸︰“你少轉移話題，這個江勝楠，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讓你這段時間一直盯著她？你可是去她咖啡廳好幾次了。”
靳玨一點都不生氣嚴聿盯著自己，他笑了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不能是因為喜歡她？我也這個歲數了，也該安定下來了。”
嚴聿瞥他一眼︰“你？你平時將利益看得這麼重，你會輕易選擇結婚？我不相信你會選擇一個那樣家庭出身的女人，她除了長得好，其余幾乎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像這樣的女人，隨處可見。”
靳玨失笑︰“但是她能將你搞到現在這樣，讓你有苦說不出，就算這樣，你依然覺得她隨處可見嗎？”
嚴聿的眼楮立了起來︰“你是說……我現在這樣，是她搞的鬼？為什麼？”
他腦子不笨，立刻飛速轉動起來︰“是因為Sara？”
靳玨打了個響指︰“我呢，那天晚上想找個地兒休息，就在她隔壁開了個包房。里面有個小休息室，剛躺下還沒二十分鐘，她和Sara推門進來了。”
他說著點開當初的那段錄音，前面Sara的感情經歷那部分他沒錄，但是後期江勝楠躍躍欲試地想要套嚴聿麻袋，給他加料給他公司使絆子等等，全都錄了下來。
嚴聿臉都扭曲了︰“所以這一切都是她干的？她就這麼隱在幕後，將我搞成了現在這樣？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嗎？遠遠超過百八十個小目標了！”
靳玨攤手︰“你沒證據啊，你也去檢查了，醫生說這是心因性的，況且她和你有過直接的接觸嗎？沒有吧？”
“至于你公司的事，你也揪不出背後動手的人。只憑這一段錄音，你能怎麼辦？”
嚴聿氣得磨牙︰“好，好得很啊，你說Sara知不知道？”
靳玨︰“我哪兒知道？但如果真是她做的，你對Sara那麼渣，人家為小姐妹找補，你也只能干受著。”
“萬一你再把她惹毛了，哪天神不知鬼不覺地……”他做了個煙花爆炸的手勢，嚴聿立刻繃緊了背脊。
但他不得不承認靳玨說的有道理，哪怕毫無證據，他也覺得他最近的境遇和江勝楠脫不了干系。沒證據怎麼了？不耽誤他懷疑啊。
所以他應該怎麼做？
靳玨提議︰“要不等她倆回來？她們都出去快兩個月了，也該回來了。”
嚴聿心氣不順︰“她把我搞成這個樣子，我還得上門去求她？我是受害者，受害者還需要卑躬屈膝嗎？有沒有天理了？”
靳玨喝了口茶︰“除了這段錄音，你有證據證明你身上的事都是她做的嗎？再說了，這段錄音也說明不了什麼，人家完全可以解釋是為小姐妹出氣隨口而說的氣話。”
“什麼氣話？就是她干的！我是招她惹她了？”嚴聿像是怒火中燒的雄獅，在靳玨的客廳里來回踱步。
“不是，她屬大海的嗎？她管那麼寬？”
靳玨看著嚴聿，覺得此時只有一個詞能形容他，無能狂怒。
江勝楠可不知道那天有人還在休息室里听到了她和Sara的話，就算對方知道了她也不在乎。從頭到尾，嚴聿身上發生的所有事都是譚柚干的，她哪里有譚柚的手段？
因此哪怕回來才兩天，就被嚴聿和靳玨堵到了咖啡廳里，江勝楠也絲毫不慌。
哪怕听到了靳玨拿出來的錄音，江勝楠也是笑眯眯的︰“所以這又能說明什麼？我不過是為小姐妹打抱不平，放了幾句狠話而已，這也代表不了什麼吧？”
嚴聿盯著江勝楠，“我和你無冤無仇，江小姐做事也未免太狠了。”
“我可什麼都沒做，”江勝楠一口否認︰“說話做事要講證據，我不知道嚴總最近都遇到了什麼，但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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