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余的手機是用的黑卡還是正常使用的電話號碼……
盤算著這些，劉大隊已經帶人走到了近前。他大力地拍拍老黃的肩膀︰“黃大隊，這次可真是多謝你們了，還得要多謝陸隊！果然英雄出少年！”
譚柚只是微微勾唇，自己退到了老黃身後，這種應酬的場合就交給老黃好了，她現在就頭疼老余的案子該怎麼辦。
老黃也知道譚柚此時正心煩，他自如地接過和老劉應酬的任務，這麼簡單說了兩句後老黃就轉入正題︰“我們也要去辦我們的案子了，先走一步了。”
劉大隊只當他們著急那兩個毒販子，也沒多想，目送著譚柚的大g離開後，他才瞥眼高盛︰“走吧，咱也回去干活兒。”
一中隊長提溜著高盛︰“沒打過這麼輕松的仗，張嘴就要五千萬，獅子大開口。”
“和王成龍的身家比起來，五千萬也算不上多。”
“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五千萬還不多？”
車上，譚柚靠著車窗有些昏昏欲睡。老黃也不打擾她，他在琢磨該如何和管局匯報。匯報自然不能這麼空口白牙，得要有切實的證據證明老余就是已經死去的于長水。
也不知道老楊那邊的比對有沒有出結果。
清寧區局內，楊法醫也在忙。他知道隊里最近在辦什麼案子，對于譚柚提出的那個可怕的猜測，大家都不希望它是真的。
可萬一呢？萬一譚柚說的是真的呢？楊法醫心亂如麻，這若是真的比對上了，那這就是個大雷，炸死的可不是一兩個人。
只是檢測報告沒那麼快出來，老楊只能壓下內心的各種猜測。估計這個于長水能交代販毒運毒，但是曾經死刑犯的身份，他應該不會交代。
審訊室內，老吳面對死硬的老余，他是穩坐釣魚台。他現在不會拿老余隱藏得最深的秘密來刺激他，老余說什麼他暫且听著。
等老楊和譚柚那邊有了結果，那個時候就是他全面進攻的時刻了。也不知道眼鏡兒跟著譚柚有沒有學出師，老余一被捕，眼鏡兒就將他手機拿走了。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老吳好整以暇地和老余磨起了嘴皮子。
老余的住處，譚柚帶著警員們幾乎將這里翻了個底朝天。許久譚柚才搖頭︰“除了咱們自己人，這里只有老余、高盛以及曹興旺的味道，再沒有多余的人。”
“至于線索，目前沒找到可用線索。身份證是真的，難的是還真是老余本人的臉。”
老黃點了根煙︰“不奇怪，都能把人弄出去了，再給安排個正經身份，也沒那麼難。”
譚柚點頭︰“咱們回去吧，再在這兒耽擱也沒什麼用。”
回到清寧區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左右，老吳等人還在熬夜審訊。被小張一手按下的那個男子叫王曉偉，那就是個軟骨頭，審訊員幾句話一詐他就交代了。
難的是老余，他進了審訊室以後就是沉默，不管老吳和他說什麼，他就是低頭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老吳就這麼喝著茶，一壺一壺的濃茶喝進去，很快他膀胱就受不了了。等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譚柚以及老黃等人回來了。
從譚柚以及老黃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只看跟隨著的警員的臉色，老吳就知道他們是無功而返。
老吳剛要安慰幾句，就見譚柚大聲道︰“大家熬了一天了，先吃頓夜宵，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
小張趴在椅背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睡過去︰“陸隊，都這麼晚了，哪里還有飯？”
譚柚︰“鈔能力開道，自然是有的。大家這段時間蹲守辛苦了，等案子辦完，大家再好好聚聚。”
深夜時分，油脂和碳水才是王者。滋滋冒油的烤全羊被送到眼前，原本頹靡的警員們立刻不困了。小張眼疾手快，切下兩塊羊排孝敬給了譚柚和老黃。
老吳在桌邊坐下︰“烤全羊啊，那我趕巧了，我喜歡羊尾巴，有誰喜歡的嗎？”
小張給老吳切下羊尾巴︰“都是您的，羊腿有誰要的？”
“給我個！”這些警員們一個比一個能吃，將近三十號警員，吃起來風卷殘雲似的。很快辦公室里全都是孜然以及羊肉的味道。
譚柚吃了兩根羊排就專挑烤蔬菜吃，她給老吳盛了一碗清湯︰“老余有交代嗎？”
“沒呢，死硬分子，”老吳嚼著羊肉︰“一直沉默著，不著急，最後總是有法子的，就看老楊那邊的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老黃︰“最快也是明天早上，一會兒給老楊送點夜宵去實驗室，他那邊走不開。”
小齊手快地拿過旁邊的飯盒︰“我現在就給楊法醫送過去！”
老黃提點；“多送點，也不知道他們實驗室里有幾個人，你到時候看著，若是人多回來再送些過去，別讓別人落下一個小氣的評價。”
小齊︰“我懂，黃隊，我去去就來。”
小齊去投喂楊法醫了，大家吃肉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老黃拿著根羊排︰“一會兒吃過飯大家換班休息吧，小陸先回去休息，明天結果出來了有的忙活。”
譚柚也不推辭︰“那就多謝黃隊關照我了，我也確實累得慌。”
這當刑警的，就是又苦又累。就算譚柚有能力，如今也快兩天沒合眼了。比起後世人所說的996、007等等，她這算是什麼？
正低聲議論著案子，劉大隊推門而入︰“喲，吃著呢？”
老黃招手︰“快過來坐，小陸點了六只烤全羊，正愁吃不完，你那邊審出來了？”
劉大隊滿面笑容，特別自來熟地扯下一根羊腿︰“這麼多人聯合作案，不可能全都守口如瓶的，那兩個內應吐口了。”
老黃給了小張一個顏色，小張和另一個警員端起另外兩只沒動過的烤全羊︰“我給你們隊員送過去，咱們吃不了這麼多。”
劉大隊也不攔著，譚柚有錢，就像她的嗅覺一樣，這在警隊內部也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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