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馭者?
交涉無效……
戰斗一觸即發。
主戰干員們持械射擊,三個月前其中不少人還是尋常的普通人,長久的磨練讓他們的準頭好了不少。
密集的槍彈集中射向了自裂隙而出的駕馭者群中。
“把他們打成篩子!”
……
為首的駕馭者是一名軀殼龐大的男性,其約莫三米高,身形有嚴重的異化傾向,即使掩蓋在衣物之下也能嗅到其下那惡臭的氣息。
他的面容早已看不清是非了,大面積的灼痕抹去了他的過往。
秦悅站在高處,快速的掃描了戰場之上的敵人。
這次的敵人很危險……對于干員小隊來說。
王凱的駕馭者是消耗品,他從來不指望這些實驗失敗的產物能幫助他干些什麼,但總有幾個會成功。
果不其然,特殊彈就像是鳥卵擊中頑石一樣,在這個龐大的巨人身上劃上了一道道灼熱的擦痕。
“不對……”
幾名駕馭者幾乎毫發無損。
秦悅大抵知道為什麼了。
被槍彈撕碎的衣物之下,一抹熟悉的暗色展露而出。
它蠕動著,就像是藤蔓一樣汲取,血液將其染成了暗紅色,腥臭自他們身軀下傳來。
其余駕馭者四散開來,悍不畏死的朝著措施局的包圍圈外沖鋒,這些家伙披著人型,尚且不知道究竟是各種詭異的寄生體。
破爛的衣物之下,是與黑甲的活性“暗鐵”產物。
這一剎那,不少久安的干員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熟悉那種制式裝備。
“退後。”
嚴峰安掄起巨斧,沉悶的聲音響起,他對上了眼前這個高大的巨人。
要員……
秦悅眯起了眼楮,她直勾勾的注視著嚴峰安的巨大身影。
盛平第一批對詭異人員,沉默的無面人,以及措施局最強強化者。
“堅毅”是一團炙熱的火,這是目前秦悅見到過最滾燙的人類。
……
誰知道他最開始叫什麼名字?
他也不知道了。
先生喜歡叫他1號,他也就叫自己1號了。
久安的夜很冷,一睜眼,他就成這副模樣了,他不打算吃人的,至少自己沒這個想法,可身體里的東西不這麼打算。
他就像蜉蝣一樣,隨風飄蕩,先生需要他,他就為先生做事,先生要他死,他就去死……這是常理,是這樣的。
身上蠕動的黑鐵讓他有些痛苦,躁動取代了僅存的理智。
他要砸死眼前的“罐頭”。
直到兩者相踫的時候,後退的干員才明白“後退”的含義了。
“臥槽!!”
地震般的搖晃讓不少人失去了平衡,混凝土鋪墊的地面大塊大塊的裂解,如同蛛網一樣的裂紋爬過腳下。
隨之而來的是股遮人耳目的沖擊波,裹著煙塵與巨響一同襲向失衡的眾人。
大面積的不知名碎塊如同炮彈一樣崩解,炸的周遭一片稀碎,就連遠在天上的秦悅也被破片擊中了面盔。
1號感覺到了劇痛,手臂早已扭曲變形,包裹臂膀的黑甲興奮的汲取著膨大幾倍的畸形臂膀。
再看眼前與自己對沖的黑甲干員,他的臂膀也炸開了花,外層防護鍍層早在這次沖擊之下炸成碎屑,碎屑如泥沙一般灑落。
絲絲滾燙的熱流撲面而來,讓1號睜不開眼。
一抹流光閃過,那飲血的巨斧早就自他的頭上劈擊而下。
……
“疼……”
幾次震顫下來,險些被震碎髒器,干員們紛紛遠離這片交戰場,遠遠的眺望著兩只“怪獸”的搏命。
肝膽俱裂並不是什麼夸張詞匯,超凡者的軀殼是遠超普通人的,這宛若爆炸的沖擊場面估計會震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探知就位了。”
何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秦悅收回了目光。
她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嚴峰安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沒有具體的數字來形容,但秦悅知道,即使有堅硬的“生物裝甲”,嚴峰安也能一拳將自己這具人類肉身轟成碎塊。
正如堅毅之名,他就是一塊人型壁壘,既不笨拙,也不愚鈍。
以最絕對的物理打擊消滅詭異,這很符合第一批干員的原始設定。
戰局很快就穩定了,嚴峰安以絕對的力量碾碎了擋在他面前的敵人。
1號吐著骯髒的污血,他的視野泛紅,腦袋也不怎麼清醒了。
他的脖頸至胸前有一道深刻的傷口,崩解的暗色鍍層嘗試著爬進斷口,血腥中是他齊齊斷裂的肋骨,糜爛的血肉蠕動著,或許還能稱之為心髒的器官發出“頓頓”的巨響。
四肢崩碎,斷臂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承受劈砍導致他的雙腿腿骨刺破血肉,糜爛的肌膚與下體就像被絞碎了一樣血腥又駭人。
1號望著灰色的天空,他至少還能記得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要死了。”
“是這樣罷。”
1號看到了冒著蒸汽的嚴峰安,那男人舉起了戰斧,利索的朝著他的腦袋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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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最後剎那,1號看到了一個倒掛在高空的持傘人影,他看到了那讓人安心的笑。
嚴峰安砍斷了這個強大的駕馭者的腦袋,他喘了口氣,準備徹底銷毀這具尸體,以防尸體進行詭異化。
突然。
腳上的劇痛讓他有些錯愕,不知何時,一張血盆大口透過了尸體胸前的鍍層,就像是吞食一樣咬住了嚴峰安的腿。
巨量的膨脹血肉破體而出,僅是一個呼吸之間,糜爛的腫脹肉塊就化作了龐大的“肉山”。
連帶周遭被打碎的建築與嚴峰安一同吞進了腹部。
“這家伙的腦袋不是腦袋。”
嚴峰安在失去視野的一剎那如此想道。
駕馭者身體內的詭異是主導者,而它的主體卻是在腰腹處。
情報上似乎有一位對的上的早期記錄。
“催生太快了,不對。”
駕馭者是未知之物的載體,是破體之前的孕床。
……
“這是什麼!!”
圍剿1號的干員們紛紛大駭道。
“特級……被吃了?”
“怎麼可能?”
紛亂被點燃久安戰火的嚎叫聲打破,肉山揮舞著巨大的臂膀,狠狠的砸向了蒼夷的破碎大地。
治安員們吞咽著口水,即使是封鎖區邊緣的他們都听到了這野性原始的欲望呼喚,那非人的嚎叫聲只是一個開始。
戰爭開始了。
久安的棋盤展開,多方棋手陸續入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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