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條件都集齊”
“完整的最高權限，以及一個合適的種族……”
杰夫淡淡地說
“你到底想怎麼做？”莫靈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
莫靈本來的打算，就是利用最高權限，將魚群的賬號全部刪
可是杰夫這一通謎語下來，莫靈卻再也不敢這麼做
誰知道魚群還有什麼後
但莫靈也搞不清楚，杰夫這是不是空城計，就賭他不敢刪除魚群的全部賬
莫靈非常頭大，為什麼深淵之中全是這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說起事情來也都雲里霧里，彎彎繞繞，不知真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繼續詢問下去，把一切都弄清
杰夫也似乎並不打算隱瞞，認認真真地開始回答莫靈的問
他將桌上的魚人古籍翻到了最後一
“你看，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歪歪扭扭的魚人語文字，上方是一對交叉的撇捺，下方是一條橫，組成了一個正立的三
三角的頂端是一只小魚苗，它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個圈，緊緊地貼在角
“這是？”莫靈居然一下沒看出
“你看看外面那位，你就知道”
莫靈連忙看向了那畫面之中的內
新生杰夫的聖誕帽紅彤彤的，異常顯
“這是聖誕帽？”莫靈脫口而
“沒”
新生魚人居然創造了這樣一個文字？
人類的思想荼毒也太嚴重了吧？
與此同時，莫靈也猛地意識到，一個新文字代表的意義，對于魚群來說並不簡
“它有什麼權限？”莫靈看著那歪歪扭扭的聖誕帽文字，好奇地問
“沒有什麼特別的權限，它現在就這一個意思，聖誕帽就是聖誕帽，唯一的作用就是給我們戴上帽”
“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以後他們賦予了這個文字新的意義，才會有新的權限產”
听著杰夫的話，莫靈好像有些明白
“所以，一個合適的種族，就是為了給你們創造文字？”
“沒”杰夫欣慰地點了點
“魚群本就來自文字，所以我們創造不了文字，我們只能組合文字，只有一個以魚人語為交流手段的現實種族，才能創造文字，他們就是我們的造物”
“現在這些造物主就在外面，生機勃勃，在我發現他們不是什麼奪取軀體的種族之後，我就讓所有魚群停止了對他們的攻”
“我本來還想讓魚群歸還軀體，但是零件全都被你鎖住了，無法行”
杰夫的話說得莫靈一
“那為什麼要殺死魚群？”
“因為我們要回”
“回去？”
“是的，我們要回去征服新的文”
杰夫指著那聖誕帽帽尖的小魚苗說道︰“我們得變成這上面的”
“不是已經在上面了嗎？”
“這不一樣，一開始就創造出來的魚，並不屬于魚群，當我們完全征服這個文字之後，才能真正地獲取到這個文字的權”
“當新生的魚人族創造更多的文字，魚群就能獲取更多的權”
“只要新生的魚人族一直發展，不斷創造文字，文字世界就會變得無限廣闊，不斷延伸，再也沒有什麼邊界，對于魚群來說，也不會再有什麼種族鎖存”
()
“造物主只要一直存在，世界就能不斷擴張，不是嗎？”
“是……”莫靈愣愣地回答
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震
魚群失去了永生的記憶，他們不知道這些新生的魚人族是怎麼來的，但莫靈還記
新生的魚人族，就是魚群自己創造出來
“自己創造了自己的造物主？”
莫靈怎麼想都覺得荒
世界太過局限，所以逃出這個世界，創造一個造物主，讓這個造物主把自己的世界變得無限，再返回自己原來的世界？
莫靈感覺自己的金屬腦袋瞬間過
“你應該明白了吧？”
“應該……”
他為魚群的大膽感到驚
“殺死魚群之後，你們就會回去？”
“是的，回歸本質，變回文”
“你們還會回到現實嗎？”
“如果世界是無限的，足夠我們自由自在，那我們為什麼要回到現實？那里沒有種族鎖，我們也不用耗費這麼多心思去編制公式，理解世界，那不是比現實好多了？”
杰夫的回答讓莫靈的大腦再次陷入宕
他突然意識到，魚群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自由自在
突破到現實也是因為文字世界太過有限，到處入侵也是因為想找到種族鎖的解鎖方式，這些都是限制它們自由自在的東西，它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的本
作為小魚苗的復制體，魚群的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踐行它的意志，從未改變
然而，現在就算弄清楚了一切，莫靈還是有些不敢相
“就這樣？所以你讓我把你們的賬號全部刪除？”
“是”杰夫點了點頭︰“魚群就此消”
莫靈半信半疑地看向了畫面之中的一副盔甲，發動了賬號刪
那盔甲上的零件迅速爆裂，里面的魚人軀體也順勢倒了下
“對，就是這”
杰夫看向莫靈，再次點了點
“你可以全選，那樣更快一”
他甚至還試著教會莫靈更快捷的操作方
莫靈繼續刪掉了幾個賬
外面的盔甲也一件件地開始發出紅光，零件迅速地脫
似乎就像杰夫說的那樣，他們沒有任何反抗，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任由著莫靈將賬號一個個刪
杰夫也一直默默地點頭，示意莫靈繼
然而，就在最後剩下幾個賬號時，莫靈停了下
“怎麼停下了？”杰夫不解地問
“你們走之後，最高權限怎麼辦？”
“你留著吧，我們不需要”杰夫無所謂地說
于是，莫靈選中了最後幾個賬號，杰夫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坐直了身
“謝謝……”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莫
隨著確認刪除的選項按下，杰夫胸口的零件閃過一陣微弱的紅光，猛地飛了出
大族長的身體瞬間倒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
緊接著，那零件就飛到莫靈頭上，靜靜地懸浮在了空
圖書館中，一片寂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
莫靈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賬號列表，有些恍
外面那些猙獰的盔甲，也都變成了零件，飄在空
原本盔甲內的魚人悠悠轉醒，迷茫地看向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
()
魚群頻道內，安靜得有些可
魚群，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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