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之余，莫靈也發現，不管是魚人還是這些偽魚人，他們對于古籍的信任度都很
“就像是某種行為指”
在一開始，莫靈以為那魚人古籍只是記載了某些很粗略的事情，就像是人類的史書一樣，記錄的都是曾經發生的大事
但自從親自看到那古籍之後，莫靈才意識到自己的理解出了偏
相較于“史書”，那魚人古籍更像是某種“日記”，事無巨細地把曾經的事情記下
同時，這也增加了它的可信
“沒有什麼比前人的親身經歷更可信的”
一旁的黎洛听完杰夫的解釋，若有所思，看著小球的目光還是有些疑
“這些困住食舊的小球是做什麼用的？”
“布置月”杰夫說道︰“需要把這些小球放在對應的位”
“那有什麼作用？”黎洛追問
杰夫搖了搖頭︰“不知道，古籍上只記載了怎麼布置，並沒有說具體作”
听到這，黎洛有些意
“不知道具體作用，你們也要冒這麼大危險去布置嗎？”
剛剛的食舊狩獵，如果不是因為莫靈與黎洛在，這些偽魚人肯定會損失慘
他們居然為了一個不知道作用的布置冒這麼大的險？
杰夫看著疑惑的黎洛，也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球，緩緩地解釋道︰“就是因為不知道具體作用，才要事無巨細地布”
“就像你們人類組裝機器一樣，我們就是一群完全不知道零件作用的組裝者，組裝著‘月壇≈“這台機”
“因為分不清零件的作用，我們不知道哪些是關鍵件，不知道哪些只是‘美觀≈“作用，所以我們不能做出任何的縮減，任何看起來細小的環節都有可能是關鍵”
“更何況這個環節還特別繁瑣，更有可能是比較重要的環”
杰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技術的體系掌握不完全，就只能這樣，采用笨辦法，把整個鏈條完全復制，不能有一點精簡缺”
“這樣才能保證不會有意”
听著杰夫與黎洛的對話，莫靈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魚人古籍是“日記”沒
但是正常人寫日記時，寫的是“記敘文”，而不是“說明文
日記是自己寫給自己的記
所以不會有人自己“教”自
比如日記里會寫“我用鑰匙打開了門”，不會寫“我用鑰匙打開了門，因為門鎖的機械結構是這樣的，鎖舌、托身、拉片……”，然後再順便畫上個示意
日記里是不會出現這些
這也是某種技術的壁壘，因為這些“原理”在記錄者的眼中只是某種可以忽略的常
在魚人古籍這種特殊的記錄方式之下，魚人只能復制一遍前人的操
但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操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也只能照搬照抄，不敢有任何改
“這便是文體的局限”
在兼具真實性與連貫性的同時，日記也必然會帶著記錄者的片面性和主觀
這就是代價……
杰夫說完，黎洛也了然地點了點
“這些球要怎麼布置？”
“放到插槽”杰夫環顧四周，指著遠處一條符文線的中央，那有一個非常隱蔽的缺
符文線在遠處看非常細小，但實際走到了月壇上，才發現這符文線()
就像一條道路一樣寬，缺口就隱藏在刻印的魚人語
那正好是一只小魚苗的眼楮位置，如果不是杰夫專門提醒，根本不會想到那是一個插
缺口是個向內凹陷的半球形，大小正好與不朽木小球接
“怪不得不朽木要加工成這”
莫靈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不朽木非要做成小球的樣子，做成棍子不是更好狩
或者做成一張網片，直接丟到海
那樣抓食舊豈不是更有效率？
此刻，答案就在眼前——為了與插槽配
魚人們早就安排好了下一
“我現在可以放嗎？”黎洛好奇地問
“當然，你去試試”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黎洛拿著小球，走到了那插槽附
隨後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小球放了進
小球順利地滾入其中，卡在了凹槽之內，似乎有一種奇特的吸力將小球固定
黎洛再想要嘗試拔出時，小球已經死死地瓖嵌在了凹槽之中，一動不
符文線上小魚苗一下有了眼
突然，霧氣停下了……
海風消
一瞬間，小魚苗附近的空氣突然凝
那富有節奏的海浪聲也一剎那間消失不
地上仍在滾動的小球猛然停
就連在場的眾人，動作都突然僵
……
莫靈一直在盯著插槽，看到這詭異的變化，立馬就緊張了起
“發生什麼了？”
他立馬升高，視野放到能看到的最遠，遍布了整個區
“都停住了？”
莫靈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在魚眼的附近直徑大概五十米的球形區域之內，所有的事物都停止了運
球形區域外則是無比正
不管是事物還是人，都被固定在了這片空間之
能夠在這球形區域內行動的，只有方
不過，莫靈很快就發現了另一件運動的事
符文線！
那被“點楮”之後的小魚苗，在這凝固的區域里游動了起來！
是真正的游動，並不是錯覺！
小魚苗就像突然活過來了一般，順著相互連通的魚人語，開始環繞整個球形區
它就像一個新生的生命，好奇地四處打量，而且會與魚人語之中的畫面產生互
小魚苗跳入海中，會濺起一道水
鑽入魚群，會帶著魚群到處亂
它游到了月亮上，會被月亮照得發
它還會迅速逃離太陽，會被鯊魚追著跑，還會在陸地上擱淺，蹦蹦跳跳地彈到別的文字上……
不過，這些互動只出現在球形區域
每當到了球形區域的邊緣，小魚苗就好像撞到了一面牆，根本出不
在邊緣游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被堵住之後，小魚苗便往回游
然後繼續在符文線里遨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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