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在這一方面你沒經驗，要听甦專家的
那雙腳在羅輯的面前停下了。
羅輯心跳加速。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對方突然蹲下，伸出腦袋和他對視的情景。
這讓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這時，他听到了敲窗的聲音。
車窗被推開。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司機問道。
“我還有一個疑問。”福爾莫斯克隆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什麼，“你說，他們是在前面下車的？”
“對。”
“是在哪里？”
“就是前面不遠處，下了車之後他們就徒步離開了。”
“你的車沒有離開過這條線路？”
“對。”
“你撒謊了。”
“什麼？”
福爾莫斯克隆人用腳踢了踢公交車的輪胎。
“這條路線沒有運煤車，運煤有專屬的路線，但是，為什麼你的輪胎上都是煤渣？”
說著，福爾莫斯克隆人就想蹲下身觸摸汽車輪胎。
這讓車底的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
司機連忙說道︰“啊？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撒謊的！是他們逼我的！”
听到這句話，福爾莫斯克隆人將注意力從輪胎上移開。
“說具體一點。”
“他們威脅我，說我不幫他們的話，他們就不付車錢！——他們上車的時候說會付兩倍車錢，我才發車的。”
在車底的羅輯暗暗感嘆，這個司機還算聰明。
這種謊話是能唬住對方的，如果編出什麼離譜的借口，對方會猜出不是甦晨的風格，一定會懷疑。
不過，既然這個克隆人發現了這個線索，那麼甦晨幾人的行蹤也便瞞不住了。
“那他們具體在哪里下的車？”
不出羅輯所料，對方還是丟出了這個問題。
“……就在之前的一個路口，我把他們往另外一條路上送了一段距離……”
“說清楚點，送了一段距離可不會讓你的輪胎上沾上煤渣的，是不是已經送到那條路了？”
司機無奈地“嗯”了一聲。
得到答案之後，福爾莫斯克隆人將其他幾個克隆人都叫了下來，一起坐上了這輛公交車。
“現在，順著你送走他們的路線，帶我們過去。”
“這…我還要急著回去交班呢……”
話音未落，兩聲清脆的巴掌聲便響了起來。
“你們干嘛打人！”賣票的姑娘喊道。
“快點帶我們去，不然的話，讓你們兩個都回不去！還交班？做夢呢！”是史勇克隆人的聲音。
最終，司機沒有辦法，只能發動了汽車帶他們沿途去追蹤甦晨。
雖然車底的羅輯三人沒有被發現，但是這一路上卻是受盡了折磨。
這麼一直抓著地盤本來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再加上路上的顛簸，三個人的腦子都快散掉了。
羅輯比較機靈，把自己半個身子卡在了一根焊接管上，省了不少力氣。
老邦德是最痛苦的，要不是里富莫爾幫老邦德頂著那條受傷的腳，他估計有半個身子要在路面上做滑行運動。
“羅輯！生你這個兒子有什麼用！生你還不如生里富莫爾呢！”
老邦德很生氣，盡管路面揚起的灰塵都幾乎塞滿了嘴巴，也不能阻止他罵羅輯。
“老邦德，我把你當朋友，你可別想拿我當兒子啊……”里富莫爾也是灰頭土臉的。
“爸，你就別罵了，這里的馬路…不僅灰塵多，可能還有許多牲口的糞便……”
此話一出，老邦德瞬間閉上了嘴巴。
“剛剛有個聲音，很像是我們的那個大塊頭伙伴啊……”里富莫爾說道。
“沒錯，那是大史的聲音。”羅輯說道。
“是不是你們這些神探榜上有點本事的人，都有克隆人啊……”里富莫爾看了一眼老邦德，“別亂動，你不動我會省力一點。”
“雖然暫時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收集到這麼多神探的DNA的，但我確信——暫時沒有我的克隆人。”羅輯說道。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啊……”
“因為我參加節目之前，連門都懶得出，想弄到我的DNA，沒那麼容易啊……”
……
下午六點鐘，甦晨幾人終于到達了聖城。
下車以後，甦晨第一時間和維杰隊長取得了聯系。
確認了尸體目前還沒火化，三個人擠上了一輛三輪車，趕向目的地——橫河邊的普那迦瑪火化點。
一路上，甦晨都沒有說話，顯得思緒很重。
“ 甦晨，你是不是在顧慮什麼？是不是不太信任這個維杰隊長？要不要我現在黑進資料庫查一查他的底？”紅霞問道。
“信任？這個詞用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可是很別扭的……不過暫時沒必要動他們的資料庫，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反應在官方資料中。他是什麼什麼樣的角色，我們接觸一下便知道了。我只是在想——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趕快把尸體火化掉，尤其是受害者的家屬。”
“甦晨同志，對方不是說因為信仰問題嗎？我之前也听說，這里的民眾對這一方面很注重……”老齊說道。
“這個理由乍一听，是合理的。但實際上……”甦晨搖頭，“卻是矛盾的。”
“啊？”老齊一臉迷惑。
甦晨一邊望著車外往後倒退的街景，一邊解釋道︰
“這個理由是建立在受害者的家屬很信教的前提上。
“但，這麼匆匆忙忙結案，案件就被定性為了自殺。
“在這個國度，自殺無論是在法律層面，還是信仰層面，都是有罪的。
“定性為自殺——
“一方面，受害者家屬們本應得道的賠償和官方補償，都沒了。
“另一方面，受害者也永遠背上了‘自殺’這一罪行。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家屬們的態度都是不合理的。
“除非——
“他們對信仰其實並沒有這麼看重。
“他們也不在乎案件的定性。
“那麼，他們用‘信仰’這個理由當借口，不更說明了他們有問題？”
老齊恍然大悟，手指停在半空，連著“噢——”了好幾聲。
“原來這些家伙，是‘本地無銀三百兩’啊！”
“所以我一直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甦晨說道。
紅霞也點了點頭，問道︰“甦晨，那至于怎麼把白素扯進這個案件，你想好了嗎？我們目前還沒收到白素的資料，會不會，耽誤計劃？”
听到紅霞的話，甦晨笑了。
“紅霞，你是想…直接在尸體上就開始把白素往案件里扯，是嗎？”
“不然呢？”紅霞一臉迷茫。
“現在下手，並不是好時機。”甦晨搖頭，“如果計劃最後沒有成功，出現線索的尸體就會成為焦點。誰接觸過尸體，誰動過手腳，到時候倒查一遍，一目了然——我們都脫不了干系。而且，直接出現的指向性線索很容易被懷疑，說服力也很低——他們自己調查推斷出的線索和結論，他們才會深信不疑。”
紅霞一邊思考，一邊頭。
“哎呀，紅霞，在‘陰人’這一方面你沒啥經驗，甦晨同志是專家，讓他考慮這事情就行了。”老齊哈哈大笑。
“好吧，我還是要習慣一下……”
此時，三輪車停了下來。
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