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菲兒被吼得一震,看看周圍的人,臉上閃過尷尬,恨不得當場鑽到地下去。
許茶茶總是這樣,高興的時候對她慷慨大方,不高興的時候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當自己是她的哈巴狗一樣。
覺得施舍一點兒她不用的舊名牌包包衣服,就是天大的恩賜。
許安安說得沒錯,別人看自己和許茶茶,就是如同看哈巴狗一樣,但被人那麼赤裸的說出來,讓張菲兒如同被剝了一層衣服。
她討厭別人這樣說她。
張菲兒跟在許茶茶身邊最久,自然明白許茶茶是個怎樣的人,並不像表面那樣溫柔善良,全是裝的。
她心里更是深深的艷羨妒忌著許茶茶的所有好運,明明不是親生的,卻得到所有許家人的寵愛。
還有許安安,張菲兒更加討厭。
在她看來,許安安從小養在鄉下,小學都沒讀過的文盲,這個土包子應該比她更加低賤,但是許安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將自己活得那樣瀟灑璀璨。
一個個的,都比她要好,憑什麼!
張菲兒努力忍住怨毒的眼神,才重新走到許茶茶身邊,裝作沒事人一樣挽住她的胳膊,出謀劃策,“茶茶,你作為女兒插手長輩的……奸情確實不妥,不如給方阿姨打電話?”
許茶茶不悅的皺了皺眉,隱約里她覺得鬧大了,並沒有好處。
但是……現在這個處境,不少人都知道了,離媽媽和哥哥們知道,也不遠了。
許茶茶左思右想,
著實被李子雪的無恥惡心到了,許國志已經快五十來歲的人,給李子雪都能當爸,這床她居然也能爬的上去。
現在這情況,也只能讓媽媽過來處理了。
隨後許茶茶就給方紅蘭打了電話過去,本以為媽媽會怒火攻心,但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冷靜,只留下一句,“地址,我一會兒就到。”
許茶茶有點兒疑惑,方紅蘭和許國志感情一直很好,恩愛有加,是在年輕的時候就相互扶持走過來的,這麼多年,也沒見過許國志身邊有人。
現在听到爸爸出軌的消息,竟然這麼冷靜。
反常必有妖,但許茶茶一時也琢磨不到哪兒不對勁兒,想不通就不想了。
她轉身,急忙去找許國志和李子雪。
一想到李子雪那個小賤人,許茶茶就心里窩火。
哼,爸爸不是個好東西,養出個小三的女兒,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忽然,許茶茶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本來不耐煩接的,但看到是許子松,想了想,還是接通了,“喂,四哥……”
“什麼?你真是!好了我現在立馬過來。”許茶茶握著手機,臉色驟然變得鐵青,恨恨的看了眼房間內,抱得緊緊的兩個人。
咬了咬牙,對張菲兒說,“你在這兒等我媽,跟我媽說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說完,許茶茶轉身迅速離開。
張菲兒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許茶茶急促離開的背影,那麼著急,是許子松發生
什麼事情了嗎?
…………
走廊處,葉涔眉眼斂著,清清冷冷的掃了許安安一眼,“你不過去看看?你家還挺熱鬧。”
這話听得許安安歪了歪頭,揚眉,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你瘋了吧,別詛咒我,我造了八輩子孽能有這樣的家人?”許安安一臉你別害我的神色,“正式和你糾正一下,我現在過繼到我三叔名下了,我三叔三嬸才是我爸媽,這一家子,充其量算……我那多看一眼就要洗眼的煩人親戚。”
他們可是走了法律程序的,戶口本本上,她都是三叔家的小女兒呢。
和這一家子,再沒有半點兒關系。
吃瓜倒是很快樂。
說完,許安安又忍不住鼓掌,“李子雪真是個狠人,居然還真讓她勾搭上了許國志,這犧牲精神,活該她贏啊,不過呢方紅蘭可不是個吃素的,得提醒提醒看診的老師,一會兒方紅蘭殺過來後,最好離遠點兒。”
“小心殃及池魚,就不好了。”
葉涔冷嗤一聲,看奇葩一樣看了許安安一眼,“你也病得不輕。”
“嘿,葉同學,同學一場你怎麼說話呢?”許安安橫了他一下,“我好心請你吃瓜,你不要恩將仇報。”
不過呢,該說不說,李子雪這一手真是高明,依許茶茶和李子雪之間的新仇舊怨,隨便匿名發信息說李子雪懷了甦景程的孩子,許茶茶絕對上鉤。
李子雪懷著孕,被打得那麼慘,還被冤枉,許國志那一
顆保護弱小的心,不就被激起來了嘛?
柔弱善良,不爭不搶,滿心愛慕你的年輕小女孩兒,誰能抗得住呢?
嘖,李子雪這個人設,算是立住了!
許安安十分有興趣的分析著,和一起同來的其他同學吃瓜。
大家在同一片瓜田里,瞬間就熟悉了起來。
“許安安,你過來。”忽然,門診老師出來,捂著肚子,一臉痛苦,“我肚子疼,你幫老師看個診,我一會兒就回來。”
許安安大驚失色,“……老師,這不合理吧,我……我還沒醫師執照呢。”
門診老師呵呵冷笑一聲,“你還缺這一兩次嘛?”
說完,老師拍拍許安安的肩膀,一點不像肚子疼的樣子,優哉游哉的走了。
許安安壓了壓唇角,可真該死啊,她就不該湊這個熱鬧。
剛剛還一起吃瓜的小伙伴們,紛紛捂著嘴偷笑,看好戲的看著她,嘴里還催著,“許師妹,快去啊,病人等著你呢,你快仔細瞅瞅,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對對,再看看是男是女,還是雙胞胎。”
葉涔雙手環胸,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請吧,許同學。”
許安安似乎很煩躁,露出一個不耐又微冷的表情,捏了捏縴細的手指,然後走了進去。
她扎著頭發,露出縴細漂亮的脖頸,許安安坐在主治醫師的位置,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冷冷淡淡的說,“手。”
驟然看到是許安安,許國志的臉倏然沉了下來,猶如陰雲密
布,“許安安,你在這兒搗什麼亂,醫生呢,叫她過來!耽誤病人病情,出來什麼意外,她承擔得起嗎?”
許安安勾著唇,清眸又冷又傲,食指敲敲放著玻璃的桌面,疏離道,“現在代班醫生,是我,要看就伸手,不看出門右轉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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