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菲兒立刻感到一陣劇痛,還沒來得及叫出來,臉上就落下一巴掌。
這巴掌很重,帶著颯颯的掌風,她頭都被打歪了。
回過神來,她驚怒的看瞪大眼楮,捂著臉,陰狠的看著許安安。
“你敢在這打我?”
“你是什麼皇親國戚嗎,我不敢打你?”
許安安活動一下手腕,壓迫感十足的視線直逼張菲兒,“我以為你只是許茶茶的走狗,沒想到,還是條這麼忠心的走狗。”
話落,許安安想到了什麼,嘲諷的笑起來,“哦,不對。我說錯了,你應該是一條又蠢又壞的哈巴狗!”
“哈巴狗”三個字,似是戳中張菲兒的痛腳,她抬手指著許安安就叫,“我和茶茶是好姐妹!”
許安安勾了勾唇角,眼里有點兒散漫,那眼神像看白痴似的無語。
“那為什麼,昨天你沒有出現在你好姐妹的訂婚典禮上呢?”
“因為我昨天吃壞東西,不小心拉肚子了!”
“哦~拉肚子啊。平日里那麼會狐假虎威,怎麼好好的拉肚子了呢。”
“你,沒什麼意思?!許安安,你到底想說什麼?”張菲兒越說越氣,狠狠擰緊了眉頭。
“多吃點核桃,也許還能長點腦子。”
那天張菲兒炫耀邀請函時,她就清楚許茶茶絕對不會讓張菲兒這樣的人出現在她的婚禮現場。
也從來沒把張菲兒當過朋友,不過是一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需要的時候拎出來用用。
給她邀請函,也
是想讓她更忠心的為自己效命,再用點手段阻止她。
許茶茶的一貫作風,用最小的成本,收買人心。
許安安說完,掏出紙巾擦了擦手,語氣很淡然,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冷冽的勁兒。
“下次再來我面前蹦 ,就別怪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張菲兒後知後覺,猛的瞪圓了眼。
她昨天好像是和許茶茶吃過飯不久後,肚子就開始不舒服的。
到晚上已經拉的快虛脫了,她還很難過的給許茶茶道歉。
許茶茶表現的很溫柔,連連安慰她沒關系,婚禮的時候再去也是一樣的。
現在想想,她們昨天吃的明明吃的是同一桌飯,只是她中途去了出去接了一通電話……
張菲兒後背逐漸繃緊,隨即,又猛地用力搖頭。
不可能!
她和茶茶認識很久了,她對自己的真心從來就沒假過。
張菲兒扭頭看向許安安離開的方向,她已經走遠了,剩下一道模糊卻青春耀眼的背影。
她揉了揉還在火辣辣疼的臉,目光逐漸清明。
她怎麼能因為許安安兩句話就懷疑她!
一定是許安安嫉妒她們倆之間的友情,故意挑撥離間!
真卑鄙啊!
許安安走進教室,就看見李青川在她的位置旁邊,旁邊還有陶東鳴和葉涔。
三人同框的畫面,引的窗戶外站著好幾個花痴的女生。
當然她們幾乎都是沖著葉涔來的。
而葉涔,照舊冷著臉,像是誰搶了他地盤一樣。
李青川一見許安安,就快速的
跑過去,主動去接許安安的包,臉上掛著幾分諂媚的笑。
許安安手一躲,若無其事的在位置上坐下,還有意無意的拉開和他們的距離。
已經被扣過故意吸引葉涔的鍋了,她可不想再被扣一個勾引李青川的鍋。
李青川的殷勤落了空,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滿臉笑,“安姐!你太牛掰了,你給葉涔的方子我用過後簡直是……”
稍微斟酌下用詞,李青川壓低聲音,“最硬氣的一次。”
“噗——”
許安安正在擰水杯蓋子,猛然听見這個詞,臉上肌肉抽搐幾下。
“咳……李同學,倒也不必說的這麼……清楚。”
一旁的陶東鳴,被雷的使勁兒推葉涔的胳膊,“涔哥,你听見這傻狗的話了嗎?簡直要笑發財了。”
葉涔涼涼的看他一眼。
陶東鳴看出他心情不好,頓時老實了。
許安安也發覺了這個,而且好像還和她有關系。
她看向李青川,眼神詢問。
李青川用更低的聲音解釋,“涔哥的治療方法不太行,結果用你給的方子一試效果賊好。可不大受打擊。”
他話音一落,許安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本書就沖著李青川砸了過來。
“他媽的是我不太行?是你太行了,你這病例放眼整個男科界,都是相當炸裂的!”
葉涔黑眸睨他,聲音又低又沉,滿臉燥郁。
針對李青川的病情,葉涔針對各個方面,熬了幾個大夜,又請教邱聲兩次才制作出一套治療
方案。
結果沒許安安的一張方子有用。
那傻狗激動的想硬給他看,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葉安安失笑,“李同學的情況確實很罕見,在娘胎里就受到影響了。加上他這幾年不斷的走彎路,讓情況變得更棘手了。”
葉涔眯了眯眸,靠在後桌桌沿上,一條胳膊懶散的搭在陶東鳴肩膀上,“許同學,請賜教。”
“真想治療好,只需要遵守一個道理。”許安安語調清脆且堅定的吐出四個字,“大道至簡。”
葉涔微怔。
許安安接著道,“把簡單的治療方法融入到復雜性疾病的治療過程中,從本質入手。”
這種情況,奶奶小時候就教過她,後來也遇見過類似病例,證實了。
葉涔手指敲了敲桌面,眸光微低,很快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
萬物從根本入手
他先前忽略了這點,制定的那些嚴謹的方案,不但沒用,還很可能讓葉青川的身體撐不住太猛烈的治療。
反而會加重病況。
緩緩抿緊唇線,葉涔低罵一聲。
許安安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始拿出書本看,“葉同學,真是一點就透啊。”
葉涔看他,臉色不大好,還是低低沉沉的說道,“謝,賜教。”
“這種不太純粹的感謝我就不要了,葉同學,自己留著吧。”
葉涔磨了磨牙齒,又蹦出三個字,“真心的。”
還是不太情願。
許安安听出來了,陶東鳴也听出來了,還是震驚呆了。
剛才听許安安
的那些解釋,他只想嗤之以鼻,什麼大道至簡?
他也是醫學生,能不知道?
復雜的病情就要復雜的治,下猛藥,狠藥。
結果連葉涔都服了……
陶東鳴默默看了許安安一眼,她已經投入到學習中了。
他腦子里冷不丁的閃過一個離譜的想法……
許安安是不是可以去治一治江緋緋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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