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三,我送你回病房。”
方紅蘭見許子勤不說話了,立刻就攙著他向外走,不知道怎麼地,她忽然就問了句,“你一直在醫院,宴會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各大論壇還有貼吧上,現場的視頻都傳遍了。”
話出,病房里的人都愣了。
甦景程最先打開手機,果然很快就看見了了,還有幾家新聞媒體在報道。
許茶茶也看見了,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她瞪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向甦景程。
甦景程的臉色很難看,他勉強安慰道,“別擔心,我去查查。”
參加訂婚典禮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和甦家關系匪淺。
事後,甦老爺子和甦名堂又都暗示大家別外傳。
都是人精,自然不會為一點八卦,得罪甦家,私下說樂說樂就得了。
絕不會拍下視頻,傳的全網都是!
許子松想都沒想就叫道,“肯定是許安安搞的鬼!她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這是個連環計!”
方紅蘭也叫道,“洪翠都找來了,還不滿足嗎!這是要把我們逼到什麼地步啊!”
剛走出病房的許子勤听見這話,默默的回頭看他們。
他們的眼楮被蒙上太久太久了,每一次出了任何問題,都會直接扣在許安安頭上。
然後,為她……定罪。
與此同時,許安安已經和陸晉衍回到了春扉苑,她剛吃了梅姨做的糖醋小排骨,還有清蒸蝦仁。
陸晉衍看了眼
幾乎空掉的盤子,勾了下嘴角,“吃完了,一會兒去消消食。”
許安安眉眼彎彎笑起來,“嗯,好的!”
然後許安安捏著筷子,動了動,好奇的問,“我看到好多家新聞都報道了今天宴會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她看了幾眼底下的評論,許茶茶的事情成了笑話,不少吃瓜群眾都在看戲。
但許安安覺得,這不像是陸晉衍的手筆。
陸晉衍的眸光在她身上略過,淡淡道,“不是。”
既然陸大哥說,那就不是了。
既然不是她,也不是陸大哥,那把消息放出去的是誰呢?
看來許茶茶得罪的人還不少。
恰時,她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方紅蘭!
她抬眼看了看陸晉衍,對方也朝她看過來,冷眸微眯,疑問卻篤定的語氣道,“許家人?”
許安安點點頭,許家人這是反應過來,來秋後算賬了。
許安安和陸晉衍說了聲,然後就要出去接電話。
陸晉衍薄唇輕啟,“沒關系,我听听。”
“這……還是算了吧,陸大哥。方紅蘭那嘴巴說的話肯定不好听,別髒了你的耳朵。”
陸晉衍眉頭一挑,眼神示意她接。
許安安也不堅持,行唄,那就一起听听。
電話一接通,方紅蘭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鑽出來。
“許安安!你這頭歹毒的白眼狼,你以為你找來洪翠就能毀了茶茶,讓整個許家丟臉,對你有什麼好處?”
“洪翠已經被弄走了,你有本事就再把
她弄回來!看我打不打斷你的腿。”
“還有網上的視頻,你趕快撤下來,再向所有人承認是你抹黑茶茶,全是你一個人做的!”
“和茶茶無關!!”
許安安眼眸一掀,內心毫無波瀾,“什麼視頻,我不知道。許家丟臉對我是沒什麼好處,但我高興。”
“好啊,你還不承認是吧!不是你還有誰,你不用狡辯,除了你沒人會這麼針對茶茶!你現在翅膀硬了,是陸家的夫人了。但是我還就告訴你了,你這個位置坐不久……”
听到此,許安安的臉色終于開始有些泛白,整個人,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的發寒。
方紅蘭不喜歡自己,她就認了,前生今世,早就不奢望她的母愛。
但因為討厭自己,方紅蘭竟然連陌生人都詛咒,一個人,怎麼能惡毒到這個地步!
許安安眼角看了一眼陸晉衍矜貴清冷的側臉,握著手機的手倏然緊了起來。
““我坐不穩也坐了,你們有空威脅我,還不如去安慰安慰許茶茶,她現在可是名人了,你們可看緊了,不然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話落在方紅蘭耳朵里,就成了別的意思,她扯著嗓子尖叫,“許安安!你要是再動我女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原來,你們許家人,就是這樣欺負我夫人的?”
忽然地,陸晉衍開口了,他嗓音幽深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事實上,方紅蘭那半句沒說完的話雖然被許安安刻
意打斷,但陸晉衍知道那是什麼。
無非是說他︰命不久矣。
那頭,方紅蘭顯然不知道陸晉衍把她的話全听見了,她心里一驚,臉色瞬間白了下去。
方紅蘭又不想讓許安安得意,尤其還在醫院的老四,胳膊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一時之間怒氣沖散理智,“陸先生你是位高權重,我們許家惹不起,但許安安是我親生女兒,花我們許家的錢長大的。”
“你不清楚來龍去脈,是許安安自己乖戾跋扈,心如蛇蠍,我不過是秉持著母親的責任,教訓她。”
陸晉衍面色冷峻,唇卻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眸中卻冷漠至極。
“你此刻最應該慶幸的,就是你是安安的母親,否則……江城明天還又沒有許家,都說不定。”
然後,男人長臂一伸拿過許安安手里的手機,摁掉了電話。
方紅蘭氣的跺腳,絲毫沒意識到山雨欲來。
看著眼前的陸晉衍,許安安露出狼狽的神色,手不安的垂在膝蓋上。
“陸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們的關系不好,甚至是惡劣,你會不會也覺得……我不孝順,為了對付許茶茶,不擇手段,心如蛇蠍?”
等著回答的時候,許安安雙手緊張的握了起來,清冷的眸子盯著他。
“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
會不會,陸晉衍也和其他人一樣,喜歡善良純潔,不染塵埃的女人。
陸晉衍笑了一下,伸手抬起許安安的下頜,傾身過去湊
近,一雙漆黑的眼眸流光翻轉,映著許安安的小臉,“安安,我的妻子不需要那麼善良,甚至你可以不善良,你可以為非作歹,可以張揚跋扈。”
“你想做什麼,可以盡管去做,殺人放火闖了禍我也給你兜著。”
許安安清眸縮了縮,眼尾逐漸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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