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你真是無法無天了,你趕緊放了你哥,不然我這就打電話報警了!”方紅蘭氣得臉都紅了,扭頭就喊佣人,“給我打電話,報警!”
她就不信了,許安安敢這樣胡作非為,沒人治得了!
許安安微微一笑,垂眸看了一下地上的許子松,“好啊,那就看是警察到得快,還是四哥比較能忍,朱武是練過的,就怕下手沒輕沒重,要是折了四哥的胳膊呀,腿呀,可怎麼辦?”
下一秒,朱武面不改色的一動,好似就用了一兩分力氣,但許子松疼得面色扭曲,忍不住再度慘叫起來。
“啊……許安安,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得一旁的佣人都同情不已,連帶看許安安的眼神,都帶著害怕。
這可是她的親哥哥呀,對親哥哥下手都這麼狠毒。
更別說是方紅蘭了,她一張臉都變白了,胸脯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難堪,劇烈的顫抖著。
方紅蘭心疼小兒子,只能狠了狠心,轉頭催促許茶茶,“茶茶,為了你四哥,你委屈一下好不好?給安安道個歉,你不是想要那個名師的衣服嘛,媽媽給你買,”
她的話音剛落,許茶茶在另一側的手忍不住握緊了。
之前她喜歡,撒嬌求方紅蘭買,方紅蘭嫌棄貴,一套一萬多,太奢侈了沒同意。
現在,為了救她的兒子,說買就買了。
為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許子松,就讓自己受這種委屈?
她不是親生的,到底
不是親生的待遇。
許茶茶忍不住看向坐著的許安安,她現在一定很得意吧,你別高興得太早!
等十天後,她正式成為甦景程的未婚妻,今天受到的委屈,她一定會還給許安安!
“茶茶……平時日你和你四哥感情最好,你快點兒……”
許茶茶突然伸手,挽住方紅蘭的胳膊,勉強一笑,“媽,四哥對我那麼好,只是一句道歉而已,我怎麼會委屈,就算許安安要我做其他再過分的事情,為了四哥,我都可以。”
說完後,許茶茶面向許安安,紅著一雙眼,柔聲艱澀的說,“安安,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向你求證就亂說話,害得爸媽和哥哥誤會了你,你原諒我,放開四哥好不好?”
許安安抬眸,看了許茶茶良久,目光晦澀不已,最後豁然一笑,“放了吧。”
朱武松開手,將許子松往前一推,重新站回許安安身後,如一頭隨時爆發的狼,警惕的盯著每一個人。
似乎誰要是敢動一下,朱武就能沖出來,咬斷誰的脖子。
方紅蘭趕緊蹲下去,摟住疼的說不出話的許子松,“老四,怎麼樣,疼不疼?”
許子松惡狠狠的瞪著許安安,但一看到她身後的朱武時,又害怕的縮回了眼,縮回方紅蘭這邊,結結巴巴的說,“媽,我疼死了……我手是不是斷了。”
朱武面無表情的開口,“沒有斷,我下手有數。”
許子松咬牙,心口郁悶不已,不弄斷就叫
有數!?
方紅蘭也憋悶,然後讓佣人過來扶著,再叫了醫生趕緊上門。
許子健直皺眉,眼神復雜的看著那漠然的許安安,薄唇抿成一條線。
“安安,你今天,真的過分了。”
許安安情緒並沒有波動,“我不過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于許家人的偏心,許安安早已不為所動。
似乎他們眼里,只看到自己的過錯,而看不到他們自己的步步相逼。
許子健目光陰冷,正要說什麼,一旁的許子勤卻忽然站起來,捂住嘴不停的咳嗽,然後嗓音嘶啞的和許子健對峙,“大哥,安安不過是自保有什麼錯,如果不是老四想動手,也不會被朱武擒住!這都是老四咎由自取。”
許子健眼眸一冷,“老三?!”
另一側的許子松怒不可遏,“三哥!你腦子沒問題吧!”
前幾天為了幫許安安,不僅欺負把茶茶都欺負哭了,自己都還弄得病倒。
他簡直不明白,這段日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三哥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直偏幫許安安。
方紅蘭安慰的拍拍許子松,目光復雜的看向許子勤,“老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的善心不應該用在這方面!”
“你身體不好,來人,送三少爺上樓去。”
隨後,就有佣人走過來,低聲說,“子勤少爺,我們先上樓去吧,別惹夫人生氣。”
許子勤那雙清冷的眼眸里閃過嘲諷。
“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說完
,許子勤轉身,佝僂著身軀,被佣人攙著上了樓。
許子松忍著疼,怒視許安安,“許安安,你到底給三哥下了什麼蠱,讓他腦子都壞了。”
“那你們呢,你們對許茶茶這麼好,也是因為她給你們下蠱了?還是救了你們的命呀。”許安安眨眨眼,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許子松,“而且,三哥說得有錯嗎?你們許家總算有一個人長腦子了。”
方紅蘭像是被什麼踩中了腳一般,目光灼灼的看著許安安,氣急敗壞的道︰“許安安,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許家虧待過你嗎?”
“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你倒好,狼心狗肺的東西!帶著外人來欺負茶茶,還伙同陸家那個病秧子把你四哥弄看管所,你還有沒有心?!你是不是想逼死我?逼死你哥?逼死我們全家你才樂意?!”
許子健趕緊攙住方紅蘭,拍了拍她的後背,“媽,別生氣,免得為了這不好歹的,氣壞了身體。”
許安安收了笑,也收了漫不經心,站起來將身下的椅子一踹,啪的一聲,椅子應聲倒地。
眾人嚇了一跳。
“你所謂的對我好,只是不讓我餓死,這麼多年,你進去過我的房間嗎?許家的廁所都比我的房間大,每一次家長會,你只會去許茶茶的,每一次生日,你只會記得是許茶茶的,就連生日禮物也是只買許茶茶喜歡的。”
還有太多太多了,多到每提起一次,許安安
都會嘲笑自己的愚蠢。
明明方紅蘭和許家人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自己還偏執的執著這不可能的親情呢?
許安安薄唇一抿,“方女士,不要再說你們對我有多好了,我听了,真的很惡心。”
隨後,許安安眼眸閉了閉,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站住腳。
“就這樣吧,這個婚我不會離,你們挑個日子,把我過繼到三叔名下,以後你們就不用再煩惱,有我這樣一個丟人的女兒,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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