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回頭,見是他,然後驚喜的說,“陸大哥你回來啦。”
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有什麼問題嘛?
“睡衣呀,怎麼啦?”
家里開了暖氣,陸晉衍回來脫了大衣外套,里面就穿了馬甲和襯衫,衣袖往上疊了兩道,露出結實的小臂,還有腕上的名貴的軟玉十八籽。
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她身後的小尾巴,挑眉說,“我問的是這個。”
小姑娘剛洗了澡,半干的長發,還有些濕漉漉的掛在肩上,露出來的肌膚吹彈可破,如瓷白的奶豆腐一般,沒有任何的胭脂水粉,干淨明媚。
她撅著屁股,背對著人,在角落里一動一動的找東西。
憨態可掬的,像個小兔子。
27歲男人的房子里,突然多了一個香軟可口的女孩兒,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這樣強烈過,陸晉衍扯了脖間的領帶,松開了兩顆紐扣。
許安安小臉一紅,往後拽了拽,“你松開啊,你拽著干什麼?”
男人松開了手,神色輕松而弛緩,墨眸一揚,“喜歡這種風格?”
許安安腦袋一懵,這種風格怎麼了?
不挺可愛的嘛,還保暖!
忽然,許安安頓住了,听出了話外的意思。
雪白的耳垂,轟的一下紅了起來。
“里面的衣服是梅姨他們準備的,其余的衣服太露了,我都穿不了,我才找的這件……”許安安聲音越來越小,臉蛋紅得能滴血,“我哪兒知道,是這個意思。”
怪不得這件衣服,
和那些很露的性感睡裙放在一起,原來是這個口味!
梅姨可真懂啊……
“兔子很乖。”陸晉衍捏了一下她帽子上的兔耳朵,低聲說,“你呢?”
“……”
許安安咬唇,什麼意思啊,這是說她和兔子一樣?
“陸先生,安安,下來吃飯了!”梅姨在下樓的樓梯間,大聲喊了一下。
許安安一下就拽回自己的兔耳朵,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有人進來看到這一幕。
陸晉衍墨眸一垂,看著她遮遮掩掩害羞矜持的模樣,不禁勾了勾薄唇。
“不逗你了,收拾好自己,下來吃飯。”
說完後,陸晉衍轉動輪椅,離開了房間。
這句話說得許安安臉頰一熱,咬唇跑到衣帽間,大大的落地鏡子里,照著她緋紅的臉頰,還有白色的毛絨睡衣。
晃眼一看,真像一只大兔子。
許安安重新找了一套,趕緊換下這身,然後燙手山芋似的,塞到衣櫃里的最下一層。
下樓後,坐在飯桌上,一直到下了飯桌,許安安都沒敢看陸晉衍一眼。
倒是陸晉衍看了好幾眼許安安,這次穿得很規整,薄絨睡衣,上衣下褲款,頭發軟軟的垂在兩側,清麗明媚。
小姑娘,有點兒長大的感覺了。
不是那個,第一次見面,穿著濕漉漉的校服,睜著一雙茫然的無措的大眼,喊他陸大哥的小丫頭。
吃完飯後,許安安叫住了陸晉衍,說要給他的腿施針。
陸晉衍看著她,遲疑的問,“會不會太累
?”
許安安搖頭,“我不累,扎針應該在一周前就進行了,現在推遲好幾天了。”
陸大哥對她很好很好,她唯一能報答的,就是讓陸大哥盡快的站起來!
他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俯視人間的天之驕子,而不是坐在輪椅上,讓別人低頭,俯視他。
上了二樓書房內。
許安安把銀針拿出來,一邊消毒一邊道︰“陸大哥,我先給你施腿上的針,明晚再做藥膳,調養身子。”
“嗯。”男人說完,視線就跟著許安安的動作移動。
等許安安準備施針的時候,才發現他褲腿兒還沒卷起來呢。
“陸大哥,你沒有短褲麼?”
男人沉默了下︰“沒有。”
“噢,好吧,那我明天回來,給你買兩條。”許安安順口接了句,不然沒有短褲怎麼好施針嘛。
陸晉衍︰……
她說完,就伸出一雙小手,繞了他的腿一圈,一點一點把褲腿往上卷了兩道。
她剛洗過澡,身上香氣襲人,手也是軟綿綿的。
才卷了兩下,男人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許安安疑惑抬頭,就撞進他漆黑的眸子。
“我自己來吧。”陸晉衍低低說了聲。
看著男人修長,線條結實有力的腿,許安安忍不住贊美道,“陸大哥,你的腳踝、腿,都好看,好適合做標本,比我們解剖書上的骨架圖還好看!”
還有陸晉衍的手,尤其好看,干燥溫潤,骨節分明而修長縴細。
作為醫學生,總對這些人體結構有一
種控制不住的痴迷。
而陸晉衍的手,骨相,對她來說真是分外迷人。
“......是麼?”陸晉衍輕笑,漆黑的眸微亮。
許安安扎針的速度很快,又穩又準,手法老道得像行醫幾十年的老中醫。
陸晉衍問,“周末,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有事嗎?”
“周末十五,每月一次去甦家的時間。”陸晉衍薄唇一抿,嗓音淺淡,“想去嗎?不去就去三叔家,找你姐姐玩兒,或者在家補課,還有一個月你要期末考試了。”
甦家啊。
那她確實不太想去的。
尤其是之前追甦景程的時候,只要一看到甦家那些人,就會想起她做的那些愚蠢事,丟人又難堪。
“我在家學習吧,然後給你做新的藥膳。”經過如晴姐的事情後,許安安神經繃得很緊,陸大哥對她那麼好,她想趕緊讓陸晉衍好起來,再快一點兒。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是她插手,就能改變的。
她希望趕緊治好陸晉衍,這樣或許陸晉衍就不會在一年之後死了。
陸晉衍低聲說︰“好,那你在家好好學習,等我回來。”
一提到學習,許安安就很緊張,遲鈍的點頭,她有好好學習的,不會給他丟臉。
很快,時間到了,許安安按照順序收了針。
“等一周後,可以同期做一下康復訓練了,時間不宜過長,每天運動半個小時就可以了。”許安安咬了咬唇,“開始會很疼哦。”
坐
了幾年輪椅,想再度站起來,期間的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陸晉衍伸手揉了揉許安安的頭,“安安長大了,也知道心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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