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退後幾步,躲掉許茶茶想挽自己的手,順著她,黑眸看向背後站著的一眾人。
除了自己,許家人真是一個不少,全都在這兒。
而今天的許茶茶穿著的駝色大衣,是kk家冬季最新款,限量發售,單價就是五位數,身上的香水是某香賣斷貨的那一款。
許安安眼眸略過許茶茶內搭裙子上的紅寶石胸針,那是方紅蘭最喜歡的一款珠寶,暗合著她的名字,珍藏了很多年。
有次,她不小踫到了,胸針掉到地上,方紅蘭氣得將她狠狠打了一頓。
還罰一天不準吃飯。
最後是佣人看她可憐,晚上偷偷藏了一個饅頭和一碗湯給她。
但第二天早上,她就發高燒到39點5度,直到班主任打電話來說她曠課,一上午的課都沒上。
方紅蘭滿臉怒容的踹開她的房間,看到她還躺在床上氣不打一處來,以為她賴床貪玩不想上課,猛的掀開被子,扔到地上,用高跟靴踩了幾腳,罵了好多句難听的話。
直到強行拖她下床,這才感覺她體溫不對,一摸額頭滾燙。
才趕緊打電話,叫來了醫生上門診治。
自從那次餓了一天,又發高燒後,她的脾胃就不好了,就算是很愛的吃食,吃多一點點就會反胃,惡心,想吐。
看到這個紅寶石胸針,那些往事,就如電影膠片快速閃現在許安安腦海里。
當初踫一下,就挨打的紅寶石胸針,現在,方紅蘭當生日禮物,送給
了許茶茶。
僅是片刻的恍惚,許安安明妍的小臉上就恢復了冰冷的面容。
許安安冷聲嗤笑,“我是自己沒生日嗎,給你過生日?腦子進水沒安排水管?還有,別踫我,你身上的香水味燻得我犯吐,小心我吐你一身,你這件kk新款可就毀了。”
她還真不明白了,自己是不是被哪個缺德的下了降頭,天天踫上這幾個晦氣的!
許茶茶神色有些黯然,眼神無助地朝身後那邊看了一眼,咬著嘴唇道歉︰“安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看到你很高興,我們同一天生日,我當然記得你的,我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
許子松听了這話,怒氣沖沖的拉過許茶茶,“你道什麼歉!是我們不給她過生日嗎,是她自己要斷絕關系的,難道還要我們去跪著去請?”
許安安勾了勾唇,驀然一笑,“你當然該道歉,畢竟沒有我的退出,你以為自己能和甦景程訂婚?你能成為唯一的許家五小姐?”
“你佔據的都是我的東西,確實都是你的錯,我也沒說不怪你。”
當年甦爺爺和爺爺定下的,是還未出世的她。
許茶茶的神色一頓,與此同時,整個人也跟著狠狠一顫。
察覺許茶茶僵硬的身子,甦景程伸手摟著她,“你別太過分了許安安。”
許安安緩緩將視線放到甦景程的臉上,清冷的眸子盯了他片刻,“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
甦景程
當即沉下了眉眼,對咄咄逼人的許安安,毫無招架之力。
臉上剛剛被許安安打的位置,感覺又隱隱作痛。
許安安面色淡漠,錯開他們,直接走人。
而幾步開外的許國志怒不可遏,許安安真是無法無天,大庭廣眾之下,毫無教養的罵姐姐罵姐夫,真是孽女!
眼楮亂掃,看到老三手里的禮物盒,一把抄起,朝著許安安的後背扔去。
忽然,不知道從哪兒閃出一個黑色人影,擋在了許安安身後,鐵臂似的截下砸人的禮物盒。
“小心!”
在場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感受到動靜,許安安倏然回頭一看,朱武魁梧勁瘦的身軀立在她身後,手里捏著一個已經變形的禮物盒。
朱武,是當初在醫院,一直守著她的兩個人之一,另外一個是朱奇,去做其他事情了。
朱武側身,防備的看著所有人,蓄勢待發。
黑鷹一般的眼,警告的掃過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用武力告訴他們,但凡他們敢再動一下,他就不客氣了。
許安安站著沒動,黑眸沉沉的看著怒氣勃發的許國志,“你以為,我還會讓您打我一下?”
許國志眸光閃了閃,黑著臉沒說話。
下一秒,許安安拿過朱武手里那個變形的禮物盒,啪的一聲用力扔到地上,盒蓋散落,里面的禮物也掉落出來。
是和許茶茶脖子上一樣的梅花水晶項鏈,梅花雕琢得透明精致,宛若在冰天雪地里中傲然生長的雪梅
一般。
十分漂亮,小巧。
但此刻,被摔出來的梅花項鏈,吊墜已經四分五散,碎了一地。
許茶茶雙手捂嘴,雙眸瞪得大大的,驚訝出聲,“安安,那是三哥精心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女孩兒的語氣,充滿了可惜和震驚。
許子勤原本就蒼白的唇瓣一顫,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項鏈。
方紅蘭心疼兒子的一片心意被糟蹋,顫著聲音怒罵,“許安安,你三哥到底哪兒對不住你,你要這樣糟蹋他的心意,你真是狼心狗肺!”
許安安真是笑了,修長的雪脖微揚,“我的禮物,永遠和許茶茶一樣,甚至被偶爾忘記,這叫精心準備的禮物?你們什麼時候能停止這樣自欺欺人的……心意?讓人惡心。”
隨後,許安安身姿輕轉,面向許子勤,雲淡風輕的開口,“三哥,我最討厭梅花,你不知道嗎?我對梅花過敏,三歲的時候,差點要了我的命。”
話落,許安安踩著小高跟,踏過破碎的梅花項鏈,步履搖曳的轉身離開。
而許子勤緩緩回神,看著母親臉上憤懣的表情,抿緊了唇。
他記著茶茶喜歡梅花,說喜歡梅花的傲雪凌霜,想著這個寓意好,買了一對兒做生日禮物,姐妹倆,戴一樣的就不存在偏頗。
他真不知道,安安對梅花過敏,還曾經差點兒丟了命。
許子勤一陣恍然,他買的是茶茶喜歡的,從來沒想過許安安會不會喜歡。
這種愧疚,讓許子勤
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不舒服?要不要找醫生看一下?”方紅蘭緊張的問。
對上方紅蘭緊張的神色,許子勤問,“媽,你也不知道安安對梅花過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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