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松煩死了,家里人幾兄弟,目前就只有他有空,大哥談生意忙,二哥做手術,三哥身體不好不能這麼勞累。
能差使的,只有他。
接到二哥的電話,他還是和老師請假過來的。
結果一到醫院,鬼影子都沒一個。
許安安這是故意的吧!
“許子松,腦子進水就去倒掉。”許安安冷笑,“我什麼時候出院還得由你批準?喝了幾斤酒啊,這麼豪橫。”
“你……”
“你什麼你,我那的話,你是聾了還是沒長耳朵,我會把戶口從許家牽出來,和許家恩斷義絕了,再沒任何關系了,腦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沒救了,你回爐重造吧。”
還接呢,接個屁!
上次她差點被打死,許子松有一份兒功勞。
聞言,許子松瞬間火氣上涌,恨恨地道︰“許安安,你真是不識好歹!這些年我們家待你不薄,沒想到就養出你這樣一個白眼狼,不光會整天惹麻煩,還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
許安安把手機拿遠了些,听著他的指責,嘴角的笑容越發嘲諷。
什麼待她不薄?指的是每天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睡著又破又冷,寒意直鑽骨頭縫兒的小雜物間麼?
“今天為了迎接你住院,茶茶她親自下廚給你做飯,整整忙活了一上午,你就是這麼對待別人的真心的?”許子松擰著眉,對茶茶的付出感到不值當。
平時他們哪里舍得讓茶茶下廚,今天是她堅持要
做飯迎接許安安,他們才同意的。
否則,才不會在茶茶的大好日子接許安安回家呢,鬧得烏煙瘴氣,破壞心情。
“她做的飯?”許安安“哈”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里的嘲諷,“她做的‘好東西’我可不敢入口,我怕被毒死,還是你們一家人享受吧。”
上輩子她上趕著承包做飯的活計,許茶茶壓根沒有下廚的機會,偶爾嘗試幾次,那簡直是一等一的難吃。
有一次,許茶茶說親手烤了蛋糕給她,她想討好他們,便硬忍著給吃光了。
結果當晚她就胃痛腹瀉,整個人都虛脫了,還是她自己強撐著挪到座機旁邊,打了急救電話,最後她在醫院住了好幾天。
偏偏沒一個人相信是許茶茶在蛋糕上動了手腳,甚至反過來嫌棄她身體不好,光會給家里浪費錢。
想起往事,許安安的心更冷了。
“你有什麼資格嫌棄茶茶做的東西?茶茶做的,比你做的好上千倍百倍!”許子松徹底被激怒了。
許安安翻了個白眼,“好吃?好吃你就多吃點吧,我這就給你聯系火葬場,給你們送葬,不用謝。”
說完,許安安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當舔狗,火力全開的懟人,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
忽然,听到樓下有熟悉的聲音低沉響起。
許安安匆匆下樓去看,便見一個穿著黑衛衣的男人將陸晉衍推進客廳。
听見她小跑下樓的聲音,陸晉衍抬眸看她,淡聲叮囑
︰“走路慢些,你身體才剛恢復。”
“地方訂好了,一會兒我們出去,會有人接三叔他們到金庭,談婚事。”陸晉衍緩了一下,語氣清淡,“你沒忘記吧?”
婚事?
許安安驀然瞪大了雙眼,自己是即將要訂婚的人,心里的感覺頓時有些奇異。
“沒……沒忘記。”她咳嗽了一聲,結結巴巴道,“陸大哥,我們今天就過去談婚事的話,是不是有些匆忙?”
許安安真沒想到,出院後談婚事,是在出院當天啊。
那……豈不是說,這幾天她和陸晉衍就要領證兒?
看著她站得規規矩矩,一張小臉透著老實還有茫然,陸晉衍忽而覺得格外有趣。
他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道,“外公和爺爺看了黃歷,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事成,事半功倍。”
許安安翻開手機,查看了一眼日歷。
還真是個好日子,宜出行,祈福……合婚訂婚。
看到合婚訂婚這個字眼,許安安瑩白的耳垂逐漸緋紅,“還真是……是個好日子。”
陸晉衍雙手交替,上下看了看她的衣服,然後道,“去樓上,重新換一身衣服吧。”
許安安有點兒緊張,雖然活得年歲久,但是她沒結過婚,前生一直都是一個人。
陸晉衍現在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許安安點頭看了一眼自己這身廉價的衣服,加起來不超過50塊。
這讓大佬的顏面何存?
許安安心領神會,她這就上去換衣服,她可以丟臉,
但大佬不能丟臉!
他看向梅姨,對方馬上就心領神會地跟上去幫忙。
樓下,陸晉衍留在客廳,旁邊的雲叔遞給他兩個長長的單子︰“少爺,這是兩位老爺子準備的禮單。”
陸晉衍挑眉,“為什麼有兩份兒。”
雲叔神色糾結,“兩位老爺子對對方的禮單都不太滿意,于是各自擬了一份兒,說,各送各的彩禮。”
陸晉衍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
許家。
客廳內,許茶茶穿著今天剛收到的生日禮物,大哥買的新裙子,在一家人面前欣喜地轉了兩圈,將華麗精致的設計和少女青澀美好的身姿展露無遺。
她停了下來,巴掌大的小臉兒上盛滿期待,眉眼含笑地看向他們,柔聲問︰“這條裙子怎麼樣?”
方紅蘭笑著看向寶貝女兒,帶頭夸贊︰
“好看,當然好看了!我女兒這麼可愛漂亮,穿什麼裙子都好看!”
其他人自然也跟著應和,許子健滿眼寵溺︰“茶茶喜歡什麼樣式的裙子,大哥再給你買,你盡管說就好。”
“我不要那麼多裙子也可以的,我呀,最想要的就是我們一家人,永遠高高興興地在一起。”許茶茶過來挽住他的胳膊,笑意盈盈。
听見這句話,眾人頓時覺得她懂事。
許子健滿意又欣慰,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冷哼一聲︰“還是茶茶懂事,不像那個淨會惹禍的……”
“大哥,咱們別提她了。”許子松更為不滿,還記著剛才那通
電話的事,“茶茶今天生日都還記得她,那個沒良心的不來正好,穢氣!”
什麼時候,許安安能像茶茶這樣听話?
許子松想到許安安電話里的咄咄逼人,不知怎麼心里又有點不舒服。
眼看氣氛有些要沉下去,許子勤拿過旁邊桌上的一個小禮盒,放到許茶茶手上︰
“茶茶,今天你生日,二十歲了是個大孩子了,哥哥托人給你從國外帶的項鏈,快看看喜不喜歡。”
“天啊,好漂亮的項鏈。”許茶茶打開盒子,果然驚喜非常,那是時尚雜志上新出的一款,價格高昂並且難買,能夠買到足以證明用心,對此許茶茶乖巧地向他道謝,“謝謝三哥,我以後會經常戴的。”
道謝之余,她卻看到許子勤身旁還有另一個禮盒。
許茶茶好奇地問︰
“三哥,那個盒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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