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離一中家屬區不遠,騎電瓶車十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再次踏入這里,恍若隔世,許安安前世回了許家後,就再沒來過這里了。
看著那一棟棟老式的樓,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許國棟家住第三排五樓,一套三室一廳的房三叔子,許如晴在包里一陣摸索,發現自己出門匆忙,竟然忘記帶鑰匙了,于是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了一會,就有人過來開門了,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安安來了,快進來吧!”
看到許安安的那一刻,許國棟眉眼間都透著欣喜,她肯過來這邊住,真是太好了。
許安安巴掌大的笑臉揚起一抹甜甜的笑,“三叔。”
這時,從客廳里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看到許安安時,眼眶瞬間就紅了。
“安安,听說前段時間你受傷住院了,快過來給三嬸瞧瞧,你傷到哪兒了。”
何琴拉著許安安就進了客廳,上下檢查著她哪兒受傷了。
當看到許安安額頭上那道清晰的疤痕時,何琴眼里滿是心疼。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留這麼長一道疤,影響了美觀,小姑娘得多難過啊!
何琴抹了一把眼淚,心疼的道,“許家人就是這樣對待親閨女的,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你趕出來,你四哥也不是個東西,把你現在住的地方給砸得不成樣子,這是要把你往死里逼啊!”
“什麼?真是太過分了。”
許國棟氣得雙手握拳,許
安安被趕出來這事他知道,但是家里東西被砸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我也是剛在店里听說的,是許子松干的,為了那個許茶茶,要搶安安的英語演講名額。”
許家人把假千金許茶茶當寶,和親閨女不親,他們了解一點。
可以前都是小打小鬧,這次做得著實過分了。
許國棟氣得不行,卻還是輕聲安慰著許安安,“安安,別怕,以後你就安心住在三叔這,只要有我們在,許家人是不敢再找上門來的。”
和許國志雖然是兄弟,可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決裂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早就不再來往了。
何琴眼眶濕潤的點頭附和道,“你三叔說得對,你就安心住下,只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著你的。”
許安安眼角泛酸,感動得一塌糊涂,只有在三叔這,她才能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那是她前世討好許家人一輩子,都未曾得到過的溫暖,三叔三嬸對她越是關心,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為了討好許家人,她刻意減少和三叔家的交集,可他們不計前嫌,一如既往的對她這麼好。
以前的自己,真是糊涂。
放著而好好被人疼愛的日子不過,偏要去當牛做馬。
許安安眨了眨眼楮道,“三叔三嬸,不是他們趕我出來的,是我自己想通,不想在那個家待了。”
許如晴倒了兩杯溫水,把其中一杯遞給許安安,柔聲道,“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
許家那一大家子都是沒心沒肺的人,都那樣對你了,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接過杯子,許安安抿了一口,很快便被溫暖了,不僅僅是身體,整顆心都被溫暖包圍著。
那種久違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又回來了。
“你姐說得對,在這個家里,沒人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有什麼需求盡管說,當自己家一樣。”
握著許安安的手,何琴一臉心疼,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
不知道許家人是怎麼想的,怎麼這麼忍心對親閨女,做出這麼可惡的事來。
雖然說許茶茶是養了十幾年,感情比才認回來的安安親厚。
可血濃于水,安安才是嫂子肚子里掉下的一塊兒肉,哪兒能自己親生的不疼,去疼愛一個居心叵測的外人呢?
何琴還記得,當初安安才領回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也不愛叫人,拘謹認生得很。
她那個嫂子開始還心疼,可後來就逐漸偏向養女,覺得安安膽子小不大氣,也沒茶茶會說說,木訥得很,日常沒什麼好眼色看。
是婆婆看安安在那個家不好過,接回來養的,一養就是好幾年。
到老人家身體不行了,才送了回去。
可這送回去多久,人就被逼得趕了出來。
何琴這心里啊,真不是滋味。
許國棟走到廚房,邊系圍裙邊對外面道,“你們先聊著,我要做飯了。”
何琴把冰箱里的水果拿出來洗好,放在果盤里端了出來,放
在了許安安面前。
“來了就當自己家,想吃什麼想喝什麼自己拿,缺什麼盡管可以跟我們說,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許安安笑著點頭,“謝謝三嬸。”
看著廚房忙碌的身影,許安安聯想到了前世這個三叔的結局,心里咯 了一下。
誰會想到身體一向健碩的他,會在幾年後查出胃癌晚期,而且那時已經嚴重到進食困難了,不久後便撒手人寰。
想到這里,許安安就很難受,癌癥的潛伏期太長了,前世她就曾親身經歷過。
胃疼是普遍的病癥,所以很多人都不重視,認為吃藥就能緩解疼痛,沒有去醫院的必要。
直到後來止痛藥都不管用了,才想到去醫院檢查,可到那時候已經晚了。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三叔去做個體檢,早發現早治療,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給許安安剝了一個橘子,何琴笑得一臉溫柔,“傻孩子,都是自家人,跟我們還客氣啥。”
許安安接過橘子,剝了一瓣塞進嘴里,嗯,真甜,比蜜糖還要甜。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是許如晴姥姥和哥哥許子謙回來了。
“姥姥,哥,你們回來了,安安今天搬過來,以後就住在我們家了。”許如晴上前去扶姥姥,開心的給她介紹著許安安,“姥姥,這就是安安,她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
看著眼前的老人,許安安心里咯 了一下,抿唇禮貌的叫人,“姥姥好。”
姥姥對她笑了笑
,眼中沒有過多的驚訝,顯然是知道許安安今天要過來的。
許子謙看了一眼許安安,冷冷的說了句,“被許家趕出來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何琴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氣得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許子謙的肩膀上。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指責完兒子許子謙,何琴看了一眼許安安,見她神色如常,這才松了口氣,慌忙打圓場道。
“安安,你哥腦子不好,粗男人一個,你別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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