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前夫哥,就這點水平?
    雷震有點失望,本以為前夫哥應該有點手段,卻沒想到水平差成這樣。
    說真的,陳老狗都比他強的多。
    “這是舒家,老爺子要見我,你算個干嘛的?扒我的老底是搞我難看呢,還是搞老爺子難看呢?”
    “雖然你這種級別在帝都一抓一大把,可如果放在外面也是大佬,怎麼說話不過腦子呢?”
    “難怪能做出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的事,對于這一點想讓我雷震不佩服都不行。”
    一番話把盧南江說的臉色大變。
    他只想著怎麼把雷震搞的讓舒家人討厭,卻忽略人家是來看老爺子的,這麼扒短的確愚蠢。
    不遠處北屋門口,舒繁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把瓜子但是沒嗑,看起很是不爽。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關心一下。”盧南江解釋。
    “強者不自證,前夫哥你慌了。”雷震笑道︰“心也急了,也躁了。復婚可不是你這種打法,手段心機還是不行呀,有空學學陳老狗。”
    這是嘲諷,也是說教。
    別說現在的雷震,就算在徽安的時候,也不會把盧南江放在眼中。
    說真的,這家伙給陳老狗提鞋都不配。
    人家是真正從底下憑實力殺上去的,逼的他雷震給康敏下藥,從內部攻陷。
    即便這樣,自己還差點被人給弄死。
    “再說了,你是不是看不起小姐?”
    “人家不偷不搶,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都是干干淨淨的,相對比你這種貪污犯來說,不知道高尚多少倍。”
    “注意言辭,我從不貪污。”盧南江怒說道。
    “你有不貪污的證據嗎?”雷震嘲笑道︰“我剛才說了,強者不自證,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誰自證,誰入套。
    自證,就是弱者;不自證,就要被對方潑髒水。
    這一個環很難解,不管怎麼說都會掉進雷震的陷阱。
    真正的聰明人絕不會接話,更不會順著往下說,最終搞的自己相當被動。
    “聊完了沒?吃飯啦。”
    門口的舒繁招呼,打破這份尷尬。
    “三姐。”
    “咱們有日子沒見了。”
    盧南江趕緊借坡下驢,笑容滿面的跟舒繁打招呼,大步走過去。
    一直玩青花瓷的舒凱旋搖搖頭,將瓷碗放進盒子,小心的收起來。
    很明顯,他也覺得盧南江有點蠢。
    已經到騎虎難下的地步了,要麼爭到底,要麼認輸。
    借坡下驢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的,有的時候適用,有的時候不合適。
    “二哥,您對小姐有什麼看法?”
    “走走走,吃飯。”
    二哥舒凱旋滿臉笑容,根本不接話。
    兩者對比,高下立判。
    “小錦,今天做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菜,二哥跟著你沾光。”舒凱旋笑道︰“雷震,小錦還專門給你點了兩個菜,呵呵。”
    “謝謝二哥。”舒錦道謝。
    “你這丫頭,跟二哥謝什麼?什麼時候吃膩了告訴二哥,我再給你換個廚子。”舒凱旋笑道。
    兄妹倆的關系也很好,家里的廚子是舒凱旋專門為舒錦配的。
    再結合舒繁對舒錦的態度,以及盧南江的水平,雷震大致猜到為什麼要請前夫哥了。
    “走走走,吃飯。”
    “好的,二哥。”
    三人走進北屋,開門就聞到飯菜香味。
    主位空著,大哥舒會戰坐在旁邊,笑容滿面的跟盧南江聊著天,交換對工作上的一些看法。
    “雷震,你坐那邊。”
    “小錦,跟三姐去端菜。”
    舒繁指著盧南江對面的位置,把舒錦招呼進廚房。
    “酒呢?我去找酒。”
    舒凱旋也找個理由起身離開。
    這就有意思嘍……
    雷震輕輕眯起眼楮,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笑容,掏出香煙點上一根。
    “啪嗒!”
    .
    深吸一口,朝前徐徐吐出。
    煙霧飄到盧南江臉上,頓時引起他的不悅,抬頭看了雷震一眼。
    “你瞅啥?”
    雷震盯著他,滿臉不爽。
    “抽煙注意點。”盧南江皺起眉頭道︰“不要往別人臉上噴,個人素質很重要。”
    “草你媽的!”
    雷震怒罵,抓住其頭發狠狠往桌上撞去。
    “啪!”
    “啊——”
    慘叫聲發出,盧南江滿臉鮮血。
    “敢說我沒素質,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才叫沒素質!”
    雷震操起煙灰缸砸向對方腦袋。
    “啪!”
    盧南江躺倒在地,滿頭滿臉血呼啦的。
    “雷震,你要干什麼?”
    舒會戰怒斥,快速往後退兩步,唯恐濺自己一身血,同時也是騰出地方。
    “揍他!”
    “多大的官,在老子跟前擺譜?”
    雷震跳過去,抬起腳照著盧南江瘋狂踹去。
    “啊……”
    “別打啦,別打啦……”
    盧南江抱著腦袋連聲求饒。
    可惜叫的越慘,挨的越狠,直到被打的一個勁的翻白眼。
    “知道什麼叫黑社會了?草你媽的,跟我裝什麼幾把?信不信我他媽查你!”
    雷震端起一杯熱茶,重重潑在對方臉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盧南江清醒過來,捂著臉縮成一團。
    “啪!”
    一巴掌抽過來,把他的手打一邊去。
    此時的前夫哥滿眼驚懼,他就想不明白這個家伙怎麼敢這麼橫。
    “來,看清楚。”
    雷震掏出證件亮在他眼前。
    “我是雷震,隸屬于秘安局督導科,你要是有什麼不爽的話可以去投訴我。”
    “但不保證你的投訴會被受理,但必然會對你展開一系列的調查。”
    盧南江心虛了,眼神也從驚懼變成恐懼。
    他清楚督導科可以調查秘安局任何部門,這個權力也能向外折射。
    哪怕自己不貪污受賄,沒有任何問題,一旦被帶走,沒有問題都有問題。
    到了那時候,所有的前途都完了。
    “夠了!”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盧處長,我讓人先送你去醫院。這件事發生在我家里,必然會給你一個說法。”
    舒會長滿臉怒容,把盧南江扶起來帶出去。
    這邊剛走,舒繁就拿著拖把抹布走出來,麻利的將桌上、地上的血打掃干淨。
    一邊打掃,還一邊吹口哨。
    不多會,舒會戰回來了。
    “大哥,酒拿來了。”
    舒凱旋也提著兩瓶酒進屋。
    “不喝這個。”舒會戰說道︰“把父親埋的女兒紅挖出來,讓雷震嘗嘗。”
    這才是舒家兄弟姐妹的正確打開方式。
    舒錦是他們的親妹妹,在外面受了幾十年苦,還被盧南江冷暴力逼著離婚。
    舒家兄弟姐妹早就想打盧南江了,只是礙于彼此身份,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哥,是我沖動了。”
    “還是不夠成熟,處理問題過于簡單粗暴,對事物的理解不深刻、未看本質,言行帶有盲目性……”
    雷震伸出大拇指︰大哥就是大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