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的及時趕來,讓陳家灣的村民們大松了一口氣。
吳潤圓和王鐵彪他們也一樣。
一群人都感覺瞬間就輕松了許多。
但對于高長喜和他帶來的那些人而言,這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尤其是高長喜,幾乎氣得目眥欲裂。
他的謀劃眼看著就要得手了,可是張大川卻在這個關鍵時候趕了回來。
難道就注定要這樣功虧一簣嗎?
高長喜一萬個不甘心!
他站在人群中遙望著緩步走來的張大川,怒吼道︰
“姓張的,你這個罪魁禍首終于是出現了!”
“各位,你們看見了嗎?”
“陳家灣這些人都以這個人馬首是瞻,我們家里親人生病的事,肯定跟他有莫大關系。大家一起上,為親人報仇!”
高長喜話音未落,張大川便冷然厲喝一聲︰
“你敢!”
他眸光冷冽,沉著臉掃過眼前這些被裹挾的村民。
“不怕死的,大可以對我動手試試!”
說話間,張大川身上的宗師之威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強大氣場壓得眾人幾乎不敢做聲。
幾秒鐘後,見沒有人敢嘴硬了,張大川才緩和了幾分語氣,開口說道︰
“我以人格向你們保證,你們家中親人中毒的事,跟我,還有陳家灣這些村民們,都沒有任何關系。”
“我的人也絕對沒有投毒!”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是沒幾個人相信張大川這番話。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張老板,我們也不想冤枉人,可是你怎麼解釋周圍各村都有人染上病癥,唯獨陳家灣這里無事發生?”
張大川瞥了說話那人一眼。
對方看見他的目光,頓時嚇得臉色微白,下意識往身邊的熟人身後躲了躲。
見這人只是個普通村民,不是故意折騰鬧事的,張大川自然沒有再深究。
他淡淡回答道︰
“陳家灣這邊之所以沒有人染病,是因為那些藥田里栽種的,踫巧就是能治療你們家中親人所患病癥的藥材。”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家中親人染病的時間,也就是最近這三五天的功夫。”
“而這段時間,陳家灣這里的農戶,家家戶戶都在藥田里移栽藥材呢。”
“就算有人不小心沾上了那種病的病菌或者毒素,可大家一天到晚都跟恰好能治療這種病的藥材接觸,又怎麼會染病呢?”
听到這番話,眾人將信將疑。
高長喜見狀,心里很清楚不能讓張大川這樣解釋下去,不然村民們肯定會信的。
他冷哼一聲,面露輕蔑哂笑︰
“踫巧?”
“你上下嘴皮一踫,就說藥田里栽種的藥材踫巧是能治病的解藥,呵……”
“糊弄誰呢?!”
“簡直是瞎扯淡,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巧的事?”
高長喜一開口,原本目光軟化,不再那麼敵視張大川的村民們,立刻又變得憤怒起來。
他們紛紛怒視著張大川,不相信所謂的“踫巧”!
更不相信藥田栽種的就是解藥。
不然的話,近在咫尺就有解藥,醫院那邊干嘛說其他藥不管用,只有五百一片的高價進口藥才有效果?
望著眾人義憤填膺完全不信的模樣,張大川微微皺眉。
他目光掃向站在人群中的高長喜,露出幾許寒意。
這人能當村長,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說話的煽動性太強了。
就在張大川想著要不要干脆擒賊先擒王時,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來︰
“張教授沒有騙你們!”
張大川猛然回頭。
只見一道倩麗的身影正踩著高跟鞋款款而來,不正是丁君怡嗎?
她穿著半立領的棕色外套,黑色的直筒褲將兩條大長腿的身材優勢展現得淋灕盡致。
如果忽略她那張俏臉上的憔悴神色,此刻的丁君怡,絕對是當得起明艷動人這四個字的。
不過,就算臉色很差,甚至額前和兩鬢的頭發都有些亂,但丁君怡的底子擺在那里。
對于現場這些鄉下村民們而言,依舊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一個。
張大川瞥了眼不遠處正在掉頭的出租車,隨即有些無奈地望向丁君怡,目光里寫滿了一個意思︰
“你不回家休息,跟過來干嘛?”
丁君怡卻沒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到了他身邊,望著那些熹河村的民眾們,朗聲說道︰
“各位鄉親,我可以作證,張教授說的是真話。”
“陳家灣這邊藥田里栽種的那種草藥,名字叫黃郁金,它的主要藥效就是止痛,剛好能極大緩解你們親人所患病癥的疼痛感。”
“現在以這種藥材為原料的新國產止痛藥已經在醫院里大量使用了,不信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查看。”
眾人聞言,紛紛面露驚疑之色。
“醫院已經在用這種藥了?真的假的?”
“這種藥真的能止痛嗎?”
“不是說只有島國進口的那什麼K2什麼的藥才能有效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