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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穆跌坐在床上,腦袋那處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忍不住抬手按住腦門。
南風見狀,忙開口,“殿下是不是又頭疼了?要不要吃點止疼藥?”
自從楚穆出現頭疼的癥狀之後,便命軍醫開了止疼的藥物。
楚穆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便會吃上一顆。
南風見他按住腦門,第一反應便是他又頭疼了。
南風是見識過他頭疼欲裂,痛苦不堪的模樣的。
楚穆本就不是一個嬌氣的人,平時即便受了傷,亦是眉都不曾皺一下,但頭疼得厲害的時候,面目猙獰,且南風見過他有要用頭撞牆的沖動。
即便不能感同身受,但見識過這般之後,南風多少還是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
所以,只要他一頭疼,南風就會下意識問他要不要吃藥。
楚穆沒有應他,依舊按著腦門,因為此刻,他的腦海里閃過好多畫面,全都是他母後遇害的畫面。
他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因為剛剛醒來的前一刻,他還被困在那個恐怖的夢里。
夢里的內容便是他母後被殺的畫面。
但隨著腦袋越來越痛,腦子里的畫面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
剛醒那會兒,他潛意識是不願去接受這些變故。
才會下意識去將那一切都歸結于那只是夢。
但現在這些畫面,不斷在他腦海里涌現,他也徹底地清醒過來了。
即便已然全部想起他母後去世前發生的一切,但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抱著劇烈疼痛的腦袋,蜷縮在床上,眼角也滲出了淚水。
南風見他不好受,想要去扶他起來吃藥,卻被他揮手擋開了。
“出去,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南風擔心他的,卻也知曉他現在難受,且他昏迷後醒來,是需要時間去消化這發生的一切。
他沒有過多停留,很快便退出了內殿。
現下他們還在宮里,太皇太後薨逝,楚 澤被囚禁,楚穆又昏迷。
國無君鎮壓,南風不敢貿然帶著楚穆出宮,生怕生亂。
所以這幾日,楚穆雖然昏迷著,但一直都是住在宮里以前特地給他這個攝政王留的宮殿。
南風直接守在外殿,以防楚穆有任何動靜他能及時發現。
約摸過了兩刻鐘之後,楚穆才喚南風進去。
此刻的他已然收拾好了心情,雖然臉上還是有悲痛過後留下的痕跡,但整個人已然恢復了平時肅冷的表情了。
“儀式如何安排?”
南風知曉他所說的意思,很快便回道,“禮部已然著手安排了,只是入皇陵的祭禮還需殿下參與,所以,現在太皇太後的遺體依舊停放在殯宮,用冰棺保存著。”
楚穆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隨後才說道︰“給本王準備止疼藥。”
南風這下倒是愣了一下,此刻楚穆已然恢復平時的模樣,他以為他頭疾已然緩解了。
楚穆見他不動,抬眸看著他,“听不懂本王的話?”
南風搖頭,連忙去給他拿藥。
將藥遞給他的時候,南風還是忍不住說道,“太醫說,這止疼藥最好還是無法忍受的時候再吃,畢竟這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楚穆不語,直接將藥丟進嘴里,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咕嚕一下就咽了。
又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兒,待藥起效之後,腦袋里那股刺痛緩解之後,他才起身,出了宮殿。
接下來的幾天,楚穆都在忙著太皇太後的祭禮。
直到太皇太後的尸身入了皇陵,他才抽身去處理朝政。
只是這一頓忙下來,等他稍稍有了點空余時間,已然是一個月之後。
這一個月,他幾乎都是在朝政和忍受頭疾的疼痛中度過,根本就無法分心去想別的。
直到此刻稍稍松懈下來,他才招來南風。
“阮棠,她現在所在何處?”
南風支支吾吾,不知怎麼回答。
這一個月,楚穆忙于朝政,南風除了處理他份內之事,也在查阮棠他們之前來上京的住所。
阮棠不在了,但她和殿下的兩個孩子,他覺得還是得讓殿下接回身邊。
只是等他去尋他們的時候,卻被青峰攔了,說什麼都不準他將兩個孩子帶去楚穆的身邊。
他之前便想告訴楚穆的,但看著自家殿下這些時日忙得連休息的時間幾乎都沒,他也就自私地瞞了下來。
現在楚穆突然發問,南風也知道,想要繼續瞞下去,恐怕有些難。
只是沒等他開口,楚穆便再度出聲,“阮棠……是不是出事了?”
這些時日,不知是身體太累,還是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故,他本就少之又少的睡眠時間,全都被夢魘牽絆,以至于他已然很多日不敢睡覺了。
而這些夢魘當中,便有阮棠出事的畫面。
他並不笨,這些夢境結合南風的反常,他多少都猜到一些什麼。
只是他一直拖著不認證,就是在怕而已。
但這幾日,那些夢魘越來越嚴重。
每每夢魘醒來之後,都伴隨著劇烈的頭疼,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這才壓著心中的恐懼,叫來南風,詢問阮棠的消息。
他當然更想听到南風給他帶來好消息。
但他回京已然過去了這麼多天了,如果阮棠好好的,想必南風不去找她,她也會找來的。
種種的異常,似乎都在告訴他,阮棠出事了。
只是讓他苦惱的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阮棠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他只記得她來過邊城找過他,後來他讓她離開,之後的其他的他一概沒有印象。
而他的頭部受傷,他現在懷疑可能跟阮棠出事有關。
而南風卻沒想到,楚穆第二個問題就問出了最關鍵的。
他詫異地看著楚穆,一時之間更是啞口無言。
“本王被你唬弄了這麼長時間,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下嗎?”
楚穆面色如常,並未有過多的變化,但那雙黑眸盯得南風後脊發涼。
他跟在楚穆身邊已然十幾年了,對楚穆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現在雖然看起來不像是生氣的。
但自己一旦不老實,那接下來自己可能連呆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