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
    “啾啾啾啾~”
    清晨,陽光灑不進拉著窗簾的屋內,可外面一大清早就起來嘮嗑的小鳥叫聲卻可以。
    往日里這個時間段,正是夏黎和周公約會,睡得正香的時候。
    她如往日一樣趴在“床”上,抱了抱被她壓在身底下的“被子”。
    意識猛的有些回籠。
    手感不太對。
    今天這被子有點硬,有點熱,還有點兒澀手,絕對不是純棉面料。
    有點像熱乎的小羊皮,真皮沙發。
    夏黎︰???什麼東西?
    還不待她原地蹦起來,看看他身底下到底壓了個什麼玩意兒,總不會是她半夜夢游,把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抱回來了。
    頭頂就傳來一陣極度沙啞又熟悉的男聲︰“別摸了,不是說早上要早點起來,省著二嬸笑話你嗎?
    再摸就起不了了。”
    這一大清早的,喜歡的姑娘趴在自己身上亂摸,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
    夏黎意識猛的回籠。
    一抬頭,就與滿臉通紅,額頭滲出幾滴汗珠,充滿欲望,目光深沉看著她的陸定遠四目相對。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結婚了。
    只不過因為她這平時就保持的很“良好”,十年如一日的睡姿。
    平時都是被子蓋著她,今天換成了陸定遠蓋著她。
    夏黎︰……
    夏黎一大清早上看到他這線條飽滿的胸肌,腹肌,肱二頭肌全露,額腳出汗,面色通紅,秀色可餐的模樣,表面十分鎮定,心里慌的一批,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線條都快裹成了漿糊。
    刺激!
    她心里都快自己寫出一篇萬字長的小黃文了,面上卻面無表情的抽過快掉在地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根本不管陸定遠是不是全露在外面。
    抬手,狠狠摸了一把陸定遠結實有彈性,還有弧度的側腰,居高臨下的和女土匪一樣道︰“我從民政局花好幾塊錢幫你買回來的,持證行使正當權利。
    摸兩下怎麼了?”
    陸定遠︰……
    所以結婚登記的錢是他的賣身錢嗎?
    可這錢可一分沒給他。
    陸定遠看著夏黎這雖然裹了個嚴實,被被子被遮蓋的雪白脖頸上,紅印卻若隱若現的模樣,看向夏黎的眼神更加深了幾分。
    他隔著被子,單手環住“女強盜”的腰,一個巧勁兒,就把人壓到了身下。
    兩人距離極近,溫熱的呼吸交纏可聞。
    陸定遠漆黑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夏黎清澈的眼楮,聲音沙啞的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持證行使正當權利?”
    夏黎覺得,再這麼下去,陸定遠今早很有可能就這麼把她給辦了。
    她倒是不討厭和陸定遠發生關系,畢竟這是自己看上的人。
    而且她體力也好,哪怕陸定遠這個當兵的體力也不錯,也不會出現小說里那些女主第2天早上下不來床的狀況。
    但就他二嬸那脾氣,他倆要是遲遲不下樓,她還不得笑死他倆。
    有長輩在,她就算臉皮再厚,也不會在今天賴床。
    既然沒辦法賴床,那就只能耍賴了。
    夏黎微微一挑眉,理不直氣也壯的道︰“你沒有,工本費是我出的。
    我花的不是你工資的錢。”
    陸定遠︰……
    陸定遠沉默了兩秒,突然來了一句︰ “ 你怎麼證明不是我工資的錢?
    肯定是咱倆一人一半。”
    夏黎︰……
    夏黎這還是第1次看到陸定遠耍賴。
    不過她是個講道理的有錢人,根本就不怕別人耍賴。
    “你給我的存折沒動,這幾個月你發的工資匯款單我也一分沒取。
    全款來源可查。
    買你身的就是我的錢!”
    陸定遠︰……
    陸定遠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因為不到10塊錢,被別人拿捏成這樣。
    他深吸一口氣,對夏黎道︰ “你昨晚給我的5塊錢,我一會兒給你。
    工本費咱倆一人一半。”
    行使正當權利的權利他也要有。
    夏黎裹著被子,趴在陸定遠身上笑嘻嘻,態度極好,回答卻冷酷。
    眉眼彎彎的果斷拒絕道︰“不要,我不缺你那5塊錢。
    從古至今,都是誰花的錢,誰對買來的人有處置權。
    反過來則不行。
    你自己簽的字,賣身契也是你自己收著呢,想反悔也晚了。”
    陸定遠︰……
    陸定遠都快被夏黎給氣笑了,“奴隸主買奴隸,起碼要把錢給奴隸或家人,我沒收到錢,為什麼要承認這份賣身契,你這是拐賣人口。
    如果我同樣享有正當的權利,就不去舉報你。”
    別管理歪不歪,但夏黎自認一直是個講理的人,她一臉認真的跟陸定遠講道理︰“我是沒把錢給你,但我把錢給了你的白月光。
    要麼咱們倆一起去找你的白月光要錢,把買賣人口這件事說清楚,告他詐騙,最後把工本費退了,證還給人家。
    要麼以後這事我說了算。
    你自己選吧。”
    陸定遠︰……
    這和跟他說離婚、听她的,2選1有什麼區別?
    陸定遠看向夏黎的目光有些幽怨,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沙啞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我有的選嗎?”
    夏黎沒想到陸定遠突然來這麼一出,頓時弄得她有點應激。
    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那你還不快點從我身上下去?!”
    話落,抬腿對著陸定遠的肚子就來了一腳。
    陸定遠沒想到她會動手,對她根本沒防備,直接被一腳卷到了地上。
    “咚!”的一聲。
    世界都安靜了。
    兩人誰都沒想到陸定遠會掉在地上,全都有些懵。
    新婚第1天沒睡上地板的新郎,在新婚第2天早上,到底還是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兩人安靜了半天,突然全都笑出了聲。
    只不過一個笑的十分猖狂,聲音里明顯帶著嘲笑。
    另一個笑的低沉且無奈,哪怕被踹到地上,心里也忍不住開心到不行。
    時間不早了,兩人不再進行“正當權利使用權與歸屬權”的討論,快速起床、穿衣服洗漱。
    夏黎洗臉的時候,陸定遠一邊對著鏡子扎褲腰帶,一邊語氣幽怨的道︰“等我從西南回首都就申請家屬院。
    到時候以我的職位,應該也能申請到一個不錯的小二樓。”
    他知道夏黎不是個什麼墨守成規的人,只不過在有些時候臉皮子有點薄。
    回南島後就他們兩個住在夏家原來的院子還好,再回首都若是還跟家里人住在一塊,尤其是跟長輩住一塊,真的有些不方便。
    夏黎也不是個什麼矜持的人,果斷答應︰“行!
    那你多賺點軍功 ,我要睡500米的大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陸定遠︰……當初她隨口跟他提的要求還沒忘呢?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就罷了,500米的大床,上班都得遲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