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黎同志這種,這麼年輕就那麼厲害的科研人員,肯定是從小勤耕不輟,日夜苦讀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可能是什麼懶惰的人。
    想到這里,眾人立刻為自己那有些冒犯的想法而感到愧疚。
    夏黎同志身上怎麼可能散發出那種“差生只想逃學”的氣息?
    肯定是他們的誤解。
    他們簡直太不應該了!!
    但大家心里也清楚,今天夏黎通知確實勞累,大概想松快松快思想,以便明天再戰。
    勞逸結合才是長久之策。
    當即有人清咳一聲,壓低聲音,小聲神神秘秘的對夏黎道︰“如果想找可以松快神經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
    見他這模樣,當即有幾人就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夏黎見他們這心照不宣的架勢,立刻好奇的湊了過去。
    “哪里?”
    ……
    陸定遠問完這幾天的守衛安排,便拿出一個本子,一臉認真,低頭仔細開始規劃這幾天的安全工作。
    旁邊有幾個人,一邊站在門外做著守衛工作,一邊小聲聊著天。
    其中一人回頭看了一眼會議廳內,夏黎被眾星拱月,所有人歡迎的模樣,撇了撇嘴。
    語氣里充滿羨慕的道︰“那位夏黎同志听說是副團長,來的時候用一個團來保護。
    果然人家用腦子的,就是比咱們的命金貴。
    不過我看著,其他比她官職還大的科研人員,也沒安排那麼多人保護啊?”
    站在他旁邊的人也看了一眼夏黎的方向,眼里同樣帶著幾分羨慕,小聲回了一句。
    “她就是軍區里的科研人員,還制造出來了計算機,軍區自然對她的保護程度高。
    南島那邊當兵的好幾萬,派一個團也沒啥。
    再說人家是雷空的弟子,听說雷公可寵她了,在戰場的時候還給她出氣設計飛機和坦克呢,南島那邊可不得捧著她嗎?
    你要是有那樣的師父,部隊也那麼重視你。”
    最初說話的男人听他這麼說,臉上更閃過一抹嫉妒,語氣更酸了。
    “不是說現在制造出來的那個計算機,跟人家國外的計算機差老多了?
    要說雷空過來 ,派這麼多人來保護著還差不多,可她一個並沒有太大作為的女同志,配得上這種保護力度嗎?
    一個搞科研的副團長,派一個團來保護,我當這麼多年兵還是第一回听說。
    女同志就是比男同志好混一些。”
    和他一起搭話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剛想說什麼,身邊就傳來一道冷沉的聲音。
    “夏黎同志的軍功,是從越國戰場上真刀真槍用血汗拼來的 ,研究成果並未計入軍職。”
    陸定遠冷著臉,目光冷徹的看著兩個說小話的人道。
    兩人原本壓低聲音說話,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听到他們在討論什麼,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插話,頓時被嚇了一跳。
    一轉頭,就見到面色黑沉的陸定遠。
    二人掃了一眼陸定遠肩膀上的肩章。
    團長起步。
    還是跟夏黎一起來的那個。
    二人心里更覺得自己倒霉。
    但讓他們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心里又覺得不甘心。
    其中一人有些不滿的小聲訥訥,“重大發明都會計入軍功,如果她真的制造出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部隊不給她記軍功,她能干?”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對。
    心里已經斷定,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因為跟夏黎熟悉,所以才故意這麼說,只為了給夏里找回場子,才不會讓南島兵團因為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丟人。
    不然但凡不是傻子,有誰會同意付出了,卻沒得到應有的回報?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組織也不會這麼打壓一個人,更何況她是雷空的弟子,誰敢打壓她?
    陸定遠皺眉,覺得這二人思想有問題。
    夏黎在科研上的軍功,因為不能公開,確實沒有記錄在明面的官職上。
    否則就憑她如今在兩邊的的軍功,早就可以混一個正師級。
    但雷空的身份需要隱藏,他不可能因為別人的幾句酸話,就意氣之爭的暴露夏黎身份,給她帶來危險。
    但也絕不能讓共和國的功臣受到不白之冤。
    陸定遠冷著一張臉,剛要說話,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白皙又縴細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