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自認為她能反反復復的給出理由,並好言好語的拒絕,就已經是出于對他們為國科研無私奉獻的尊重了。
    還想讓她怎麼說?非得不考慮自身所有條件,無條件答應他們才行?
    夏黎這十分冷淡的一句話,瞬間激怒了電話那頭的人。
    他氣急敗壞的怒吼道︰“老天爺真是不公!為什麼會把那麼好的才華,放到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身上!
    同為華夏的科研人員,我為有你這樣的同胞而感到屈辱!”“啪嗒!”電話狠狠的被掛斷。
    夏黎手里的听筒傳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夏黎︰???
    夏黎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能跟對方解釋那麼多,都已經算是她耐住性子了。
    現在被對方這麼掛了電話,心里那股小火苗噌噌的往上冒。
    屋里的眾人原本也因為夏黎不同意去參加科研項目而感到有些惋惜,甚至有某些人覺得她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有些不識好歹。
    可如今看到夏黎手里拿著發出“嘟嘟嘟——!”忙音的電話,發黑的臉上目露凶光的雙眼,以及渾身散發著只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才能釋放出來的殺氣氣場,頓時都不敢發表任何意見了。
    陸定遠剛要開口,就見到夏黎抬手猛的壓下掛斷鍵,冷著一張臉,拽過柳師長辦公桌上的黃頁本,再次給那邊回撥了過去。
    “喂,哪位?”
    大概因為掛斷電話的時間太短,對方還沒有走遠,再次接起電話的仍是剛才和夏黎爭執的那人。
    夏黎听出來對方的聲音,就是剛剛掛斷她電話那人,�菻q籃斂豢推  目 胺恚骸澳惆致杳喚坦  鬩 鷸廝  寺穡  br />
    這麼大的人了,難道不知道掛斷別人電話很沒禮貌?”
    夏黎能清楚地听到電話,那頭的人呼吸都變得粗重,顯然是氣的夠嗆。
    電話那頭剛冒出一個“你……”字,夏黎沒給對方任何機會,直接一咧嘴角,搶話道︰“恰巧,我也不是個什麼講禮貌的人。
    不過我和你不同,我比你懂禮儀廉恥,畢竟我還知道這不對,打電話來告訴你一聲,你很沒禮貌。”
    說完,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掛斷電話,全程都沒讓對方插上一句嘴。
    在場眾人︰!!!……
    夏黎無視眾人那或驚恐或無語的表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直接對柳師長道︰“既然打完電話,我就回去了。
    再給我打電話別來找我,我怕我忍不住罵人。
    畢竟科研人員的精神狀態都挺重要的。”
    太菜,根本吵不過她,單方面欺負人沒意思。
    把對方搞自閉了,她還得惹的一身麻煩,何苦呢?
    柳師長︰……
    陸定遠︰……
    其他人︰……
    柳師長狠狠的閉了閉眼楮,深吸一口氣,看向夏黎的眼神都為她發愁。
    “你說你這脾氣可真是……
    你是真不怕以後和這些人一起工作,被人家排擠啊?
    無論在哪個領域都獨木難支,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說這丫頭是孤狼,可平時她比誰都愛湊熱鬧。
    可誰家一個愛熱鬧的人,不和周圍的人打好關系,踫到不順眼的就往死里撕破臉?
    這簡直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嘛!
    夏黎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本也沒想和他們一起工作。”
    兩年之內他們家肯定能平反,到時候這活誰愛干誰干,她哪有跟他們一起工作的機會?
    看不慣她就別用她啊!
    柳師長無奈的搖頭,完全不想說話。
    夏黎打完電話就拍拍屁股走人,打著回家睡覺的名義,實際上翻牆出部隊,跟陸定遠一起偷偷前往糖廠。
    等電話那頭被罵了一頓的人反應過來,再次打電話過來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時,夏黎早就已經到達糖廠,開始了新一輪對于計算機的研究。
    無論外面如何紛紛擾擾,都沒再影響到夏黎分毫。
    自動化機床已經被夏黎他們制造出來,大倍數的顯微鏡也同樣被眾人在前幾天里搞了出來。
    剩下的就只是依靠著自動化機床制造零件,並用大倍數顯微鏡將極其小的零件組裝到集成板上。
    因為技術有限,且條件艱苦,這是一件十分需要耐心的工作。
    夏黎設計出來的綜合微處理器方案是,將米國一小塊整個的微處理器,分成4個7厘米那麼寬的大型集成電路。
    等組裝的時候將它們合成到一起,形成一個分階式的微處理器。
    眾人將所需要的元件全部制造出來後,夏黎便和其他的幾個科研人員分工,一人制造一層大型集成電路。
    盡可能的將這些元件,徹底按照夏黎在集成電路板上畫出來的位置圖重合。
    到了組裝電腦最關鍵的時刻,夏黎也放棄了到點下班回家玩游戲到大半夜,晚睡晚起的習慣,開始兢兢業業的搞研究。
    就這麼起早貪黑的堅持了七八天,華夏第一台安裝微處理器的計算機,終于在南島秘密研究院里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