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心說,他職位比她高也沒用啊,她和他頂上三個直系上屬關系都不錯。
    真要是穿小鞋,指不定誰的鞋更小,更夾腳呢。
    一臉無辜的道︰“我沒不讓他走啊,是崇縣這些人不讓他走。
    再說了,那些當兵的都沒鬧事,就他一個人鬧事,難道你不覺得應該是他的問題嗎?”
    娜姓保鏢差點就被夏黎這強詞奪理的胡攪蠻纏給帶偏,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
    趙強在旁邊小聲嘟囔了一句,“那還不是因為三連的人被你打怕了,副營長還沒遭到你的毒手嗎?”
    夏黎︰……
    兩個保鏢︰……有點好奇,夏同志在南島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形象了。
    旁邊的李慶楠拍著腿瘋狂大笑。
    夏黎瞪了一眼揭他短的趙強,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你想怎麼樣?讓我現在過去把他打服?”
    說著,她手指指向李慶楠。
    “看見沒!?
    這個我可沒打過,你看他在這待的多好,一點反抗都沒有!
    攆都攆不走!”
    李慶楠的笑聲戛然而止。
    趙強和兩個保鏢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屋子里4個人的笑容,全部轉到夏黎一個人的臉上。
    楊姓保鏢看了一眼夏黎,語氣十分平靜的道︰“听說今天晚上,夏同志的團長會過來。
    听說這位白團長為人一向正直,面上雖敦厚,可手段卻極為強硬,且剛正不阿。
    也不知道他對您扣押上級這件事,到底會有個什麼樣的想法。”
    夏黎︰……
    知道發小可能被挨罵的李慶楠︰“哈哈哈哈哈哈!!!!”
    夏黎臉上的笑,又成功轉移回李慶楠的臉上。
    夜晚時分,黑漆漆的天幕下幾乎看不到星星。
    夏黎換了一身衣服,帶著趙強一起離開崇縣,與平英俊他們會合。
    通訊連臨時駐扎地,白團長的怒罵聲響徹雲霄,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小帳篷內。
    夏黎垂頭耷腦的站在辦公桌前,一副態度良好,實則看地上螞蟻的模樣。
    白團長看到她這不走心的樣就覺得糟心。
    他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灌了一口軍用水壺里的涼水。
    覺得不解氣,放下水壺,手握成拳,用指節瘋狂敲擊桌面,發出“      ”悶悶的細碎敲擊聲。
    表情扭曲的看向夏黎,“你把你們副營長扣下來就罷了,居然敢給我違抗命令,跑出來在這邊大搞封建迷信。
    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你這說話還算不算數了!?”
    得知這邊具體消息的時候,都把他嚇了一跳。
    好家伙!這小丫頭以一己之力,在越國這邊拉起一個三千青壯,外加2000多後勤人員的隊伍。
    就把她放出來不到一個星期,這都能獨立成團了,說出去誰信呢?
    夏黎對于這一點,回答的相當理直氣壯。
    “我當初和你說的是,如果確認那是陸定遠的尸體,我就立刻回去。
    可那根本不是陸定遠的尸體,我當然要去找。”
    白團長表情扭曲,坐在椅子上自下而上,死死瞪著站著的夏黎。
    “你還有理了是吧!?
    這一天天的,怎麼就你渾身是理呢!?
    不但不顧及自己的安全,甚至還哪里危險往哪里跳,就那麼幾個人,居然直接和米軍那麼多人正面對上!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身份!?
    不但自己只身涉險,居然還把人家的電力輸送給斷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給越國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罵夏黎只身涉險這件事兒,夏黎自覺沒啥好說的,也無法反駁。
    但給越國造成損失這麼大的鍋,她可不願意背。
    “白團長,你這麼說話可就不講理了。
    我就問你,一個縣5000多人的性命,外加咱們好幾百戰士的性命,難道還沒有那點高壓電重要?
    再說了,那些電全都用在米國人身上,每一個電字的“受益人”都是米國人,我可一度電都沒偷。
    真要是談損失,你找她們去!”
    白團長︰……
    白團長身側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好想把這倒霉玩意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難不成都是成斤成斤的反骨?!
    最終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夏、黎!!!”
    夏黎︰“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