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像是覺得他們的驚恐還不夠一樣,眉頭緊鎖,面色凝重,臉被下方的燈照著顯得有幾分猙獰。
    她壓低嗓音道︰“不詳!
    米國會給崇縣帶來災厄,讓整個越國陷入危機。
    崇縣最終會被拋棄,重蹈西方臨縣的覆轍!!!!”
    崇縣眾人︰!!!!!!!!
    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西方臨縣就是之前因為反抗米國,被屠縣的那個黑山縣。
    要不是有這麼一個前車之鑒,崇縣也不會這麼安安生生的給米國當走狗,完全不敢反抗。
    一名族老牙咬得嘎 直響,哪怕極力忍耐,表情看上去仍舊有些猙獰。
    “神女,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們崇縣真的會重蹈黑山縣的覆轍!?”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可看向夏黎的目光一瞬不瞬,顯然也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夏黎的手在火焰上方一揮,不著痕跡的往下面扔了一塊干冰,火焰霎時間熄滅。
    光線太暗,所有人只看到神女只是那麼一抬手,桌子上熊熊燃燒的火焰就冒起一股白煙兒,轉瞬間便不再燃燒。
    到了此時,哪怕是縣長對夏黎神女的身份都已經深信不疑。
    像是等著一把懸掛在頭上的刀盡早落下一般,靜靜的等待夏黎的答案。
    夏黎語氣沉著,“有些事情在到來之前就早有預兆。
    你們仔細回想一下,米軍駐扎在你們附近以後,縣里是不是頻頻發生不幸的事兒,導致民不聊生?”
    開玩笑都被侵略了,還能不民不聊生,頻頻發生不幸的事兒?
    夏黎都不用用腦子想,就知道以八國聯軍侵華所做的那些事為模板。這些人侵略越國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干什麼慈善事業,說不定還會拋開人性,徹底野性一把。
    有些事情只要模稜兩可的說出來,信徒們就會將剩下的全部補全。
    果不其然,听到夏黎這話,崇縣的幾個人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米軍行事向來霸道。
    自從他們為了和華夏對抗,駐扎在崇縣附近,崇縣那些討厭米軍,說過他們壞話的熱血年輕人都會無緣無故死在外面。
    縣里的年輕姑娘被糟蹋,導致現在大姑娘小媳婦兒沒事兒都不敢出家門,哪怕男人跟著都不行。
    縣民們氣憤,去找米軍討說法。
    見到對方的領導,對方的領導也說會查。
    結果到最後去告狀的人也會無緣無故摔斷腿,甚至是磕到腦袋昏迷不醒。
    ……
    這些種種難道就不是米國給他們帶來的厄運嗎?
    果然就像神女說的一樣,米國會帶來災厄!
    他們崇縣該不會最後真的只能落得一個全滅的下場吧!?
    光是想想,縣長和幾個組老就被嚇得滿頭冷汗。
    阮三叔身份高,本應該有機會進來跟大家一起看神女佔卜。
    可因為之前他得罪過神女,這次進來聆听神女教會時,縣長特意把他留在了外面。
    他心里不甘心,于是悄悄的趴在窗戶外面,將窗簾掀起一個小角,窺探里面的狀況。
    眼瞅著縣長和祖老都要倒戈,他心里頓時就急了,當即一把掀開窗簾從窗戶外跳了進去。
    硬著頭皮無視縣長和幾個族老的瞪視,一臉冷然的看向夏黎,咬牙切齒的道︰“你這些東西一定做了手腳!
    無論你問什麼,火焰都會變成黑色!”
    說著,他滿眼不甘的轉頭,看向縣長和幾位族老,叫囂道︰“大伯、五舅、六叔公,你們不要相信她,這佔卜肯定有詐!
    他們一定是政府或者是華夏派來的人,不信你們讓他再拿著東西,卜算一次華夏對我們是好是壞,那火焰肯定依舊是黑的!
    這是科學,不是佔卜!
    她就是在騙你們,想讓咱們和米軍作對,最後被殺掉!!!”
    知道這實驗化學反應過程,扔鹽確實只能出黑火的夏黎︰……這是哪來的大聰明?
    縣長和幾個組老听到阮三叔這話都有些驚疑不定。
    雖然他們心里已經徹底相信了神女,可阮三說的也不無道理。
    如果真有詐,那就是他們整個縣5000多人的死期啊!
    縣長冷聲呵斥阮三叔。
    “給我閉嘴!
    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說著,他視線轉向夏黎,卑躬屈膝歉意的道︰“神女,望您千萬不要跟他計較,日後我定然將他嚴加看管,絕對不會再讓他出現在你面前!”
    另外一個族老也怒氣沖沖的對阮三叔道︰“阮三,你不要太過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兒,你怕不是真的想要被從祠堂里除名!”
    其余幾個族老也紛紛譴責阮三,一副立刻想要把人押走,再跪幾晚祠堂的模樣。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阮三叔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無論他繼不繼續和神女對著干,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不敢退讓半分,目光直直的看向夏黎,像是逼問一般道︰“怎麼,不敢!?
    你就承認你是騙子吧,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阮三叔咄咄逼人,夏黎冷著一張臉看向他,一直半天沒做回應。
    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全都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為夏黎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怎麼辦?要現在就動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