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絲毫不畏懼,她長這麼大就沒怕過事。
    “行啊!去知青辦就去知青辦。明天你要是不去,我就算是拖也把你拖過去!
    我倒是要看看知青辦的那些人,怎麼看你們這一屋子知青一起剝削我,非讓我幫著另外一個男知青干所有的活。
    會不會覺得整個知青院的男知青都死光了,才會欺負一個女知青!”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欺負你了!?”
    李愛民下意識的就反駁。
    其他人也紛紛上來勸,“夏知青你冷靜一下,咱們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好好商量,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
    “是啊,夏黎,咱們有什麼話都好好說,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那麼大。”
    如果這事真被捅到知青辦,別說他們佔不佔理,只要事情鬧大,他們今年的先進就沒了。
    夏黎自己有先進證書 ,知青辦和隊里有什麼好事肯定都想到他,可他們這些人不行啊!
    夏黎看了一眼這些利欲燻心的人,很快就別開視線。
    多看一眼都覺得髒眼楮。
    目光看向李愛民,“既然你這麼愛團結互助他人,那就團結互助一下魏宏寬,把他的活全都自己干了吧。
    別慷他人之慨,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為了好好教訓一下魏宏寬和李愛民,夏黎覺得自己那自動水泵也可以晚幾天再拿出來,或者干脆分區。
    李愛民當然不願意幫魏宏寬干活,哪怕是好兄弟,幫一回兩回都可以,連著幫五天對方還不還,那不是冤大頭嗎?
    當即就一臉嚴肅的搖頭否定道︰“不行,陳溫婉是個女同志,他干不了多少活,我還要幫著他干完他那一份,沒有時間幫魏宏寬干。
    而且我們兩個也不是一組,地頭相差特別遠,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去幫他。”
    “嗤。”夏黎嘲諷出聲,剛要張口,身後就傳來另外一道清冷的女聲。
    “想解決這事倒也簡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就見到瘦弱的陳溫婉站在門口,語氣十分冷淡。”
    “大隊長分的活,我干了我的部分,從來沒需要過你幫忙,也沒有佔任何人便宜。
    你願意互幫互助同組人,我可以成全你和魏宏寬。”
    說完,頂著李愛民難看的臉色,轉頭看向夏黎,“夏知青,你願意成全李知青幫扶隊友的一片心意嗎?”
    夏梨听到這話頓時就樂了,嘴角一咧,笑得特別欠揍。
    “樂意啊,怎麼就不樂意呢?我最願意和大美人一起干活了!
    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我覺得還是那些願意踏實干好自己本分工作的人更可交。”
    說完他抬眼看向李愛民,目光深沉,帶著幾分獨屬于強者的威懾,沉聲詢問道︰“李知青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李愛民想拒絕,可是莫名其妙地頂著夏黎那黑漆漆的目光,他後脊背發寒,額頭冷汗直冒,根本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嘴唇哆嗦著,只能咬牙答應,“好。”
    夏黎頓時就樂了,身上那股氣勢全消。
    “既然李同志這麼有團結精神,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如果要是敢騙我,咱就去知青辦好好說說理,不解決明白就都別回來,活都不用干了,多好~
    反正我們屋里還有個王美麗,回來我讓她多罵我幾句,就有人養我了。”
    在場所有人︰……
    眾人想到之前夏黎與王美麗起爭執,把馬小芳按在水里差點淹死,後來又從大隊長那扣了那兩個受害者一人二十分的事,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之前他們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嗎?才會受魏宏寬的慫恿,想要一起逼迫夏黎幫他干活。
    就夏黎這樣的,能是個好惹的!?
    夏黎說完這些,就直接和陳溫婉一起走了。
    李愛民臉色灰敗,心里一千一萬個不愛幫魏宏寬干活,可是到如今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
    他要是真敢任由夏黎去知青辦鬧,屋里的這幫子知青能把它吃了!
    魏宏寬趴在炕上,一臉感激的看向李愛民︰“愛民,接下來五天就拜托你了,真是太謝謝了。”
    李愛民艱難的扯了下嘴角,“都是一個屋里的知青,說這種話不是見外了嗎?
    咱們都是思想素質極高的革命好戰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不過夏黎這人思想本來就不怎麼正,現在又跟著資本家大小姐一起混,怕是以後的思想會更加墮落。”
    魏宏寬也跟著一起附和,“這種人以後還是離她遠一些,以免影響了我們的思想。”
    屋子里的其他人沒吱聲,對二人這說法不置可否,可心里隱隱的下定決心不能離夏黎太近。
    這人實在不好招惹,得理不饒人。
    ……
    陳溫婉和夏黎離開男知青房間,轉頭看向夏黎,語氣依舊平平淡淡的,但卻特別認真。
    “我會認真完成我自己的那份工作,絕對不會拖累你。”
    夏黎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姑娘的小身板。
    雖然是個清冷大美人,但身材著實消瘦,一看就不是個能干活的。
    笑嘻嘻的道︰“沒事,我有特殊的澆地技巧。
    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安裝一個小部件,咱倆就不用發愁干活了。”
    陳溫婉今日見到過夏黎是如何干活的,她一點都不覺得夏黎干活的時候會發愁。
    她要是有她十分之一的體力,今天也不用強撐著干完活,手腳都是抖的了。
    “好。”
    兩人洗漱完躺下,夏黎見屋子里的人都睡了,又悄無聲息的摸黑跑去牛棚。
    這回她運氣沒那麼好,在牛棚外面沒見到夏建國和黎秀麗,只能摸黑暗搓搓的往里摸。
    牛棚的小隔間里,沒點油燈,只有月光星輝點點映照下來,光線並不怎麼好。
    夏黎摸進牛棚,就听到牛棚里有個陌生的聲音正在說話。
    “如今的形勢不好,米國二二年就有了屬于自己的航空母艦,而我們的國力過于落後,那份……”
    “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