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師傅臉上 “後生可畏”的表情頓時全消,陰沉著臉看向牛莉莉。
    “牛干事,空口白牙的,你可不能在這里胡說八道!
    我這焊錫槍和焊錫都是我自己買來練習的,我自己的東西,想怎麼用怎麼用!怎麼就變成挖社會主義牆角了呢!?
    我跟你爸競爭九級焊工是我和你爸的事,你不要想著往我頭上潑髒水!”
    周圍的人听到鄺師傅這麼說,全都默默的閉上嘴。
    鄺師傅和牛大成都是船廠里頂級的焊工,從剛入行那會兒開始就別著苗頭。
    如今二人都是八級焊工,這段時間評級只有一個能評上九級焊工。
    一旦晉級成功,那以後的日子簡直不敢同日而語,不但工資會長高,也會成為人人仰慕的九級焊工。
    兩人水平差不多,但牛大成女婿是軍隊里的人,上面的人就更偏向牛大成一些。
    要是沒有什麼意外變故,這九級焊工的位置多半是牛大成的。
    都是頂級的焊工。
    現在這姓牛的和姓鄺的杠上,他們這些人頓時就不好插嘴了。
    “大概因為牛同志對自我要求太高,為著之前她公器私用的事過于在意,所以現在才會反應過盛吧。”
    一道輕飄飄的女聲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眾人轉頭驚奇的看向夏黎,好像在等一個大瓜一樣。
    怎麼回事?公器私用?牛干事都干啥了?
    牛莉莉被夏離這輕飄飄的詆毀氣的臉都紅了,指著夏黎怒吼道︰“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公器私用了!?
    你今天給我說明白,不然的話我就要去公社里告你污蔑!”
    夏黎︰“哦,原來我都不知道,軍人還管抓人販子呢。
    千里迢迢,開車要兩天,連管轄範圍都不是,跨省辦案,不是走關系誰信?
    當地警察是死了嗎?”
    夏黎看到牛莉莉的時候就知道她是過來找茬的,而且還是專門來找她的茬。
    不過她這人從小就皮實,最不怕別人來找她茬,敢來找她茬的最輕也得脫一層皮。
    牛莉莉被噎的沒話好說,這事兒確實不歸軍區管,是他去師長那里鬧,這才讓師長看在她丈夫的面子上,派手底下最精英的小隊前去救人。
    “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管嗎?
    你要是覺得這是公器私用,完全可以去找部隊!上面都同意了,用得著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哦。”夏黎也並沒跟他反駁,只是不疾不徐的道︰“當然關我的事兒。
    畢竟我險些把命搭進去才從人販子手里救回來孩子,千里迢迢的把孩子帶過來給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媽。
    你卻在把孩子抱回去的第一時間,諷刺我不是個好東西,暗示孩子不肯跟你,而是非要讓我這個救命恩人抱是我心懷鬼胎。
    如你這種忘恩負義之人,我前所未見,再次見你過來污蔑他人,有感而發罷了。
    牛同志,你不用太在意,繼續做忘恩負義的自己就好。”
    這一看就是有熱鬧,平時牛莉莉在廠里邊的人緣就不太行,但她家世好,別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如今一看有瓜,立刻好幾個知道這邊有熱鬧,趕過來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好奇的問夏黎︰“這位女同志,到底怎麼回事?
    牛同志的孩子被人販子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