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中年美婦大吃一驚，她正是紫薇門的五長老，沅南歌。
莫小詩是她們這一脈，近萬年來天賦最優秀的弟子，決不能有半點差錯。
尤其是她們主修的玉女真經，功法小成之前絕不能破身。
“他是誰？怎麼認識的？發展到哪一步了？”沅南歌直接拋出關鍵三連。
“呃，我們剛才在藏香閣門前偶遇，撞在了一起，我感覺我對他一見鐘情，一眼萬年，”
“師祖，我想找他，您是支持我的，對嗎？”
聞言，沅南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看來只是這個小丫頭情竇初開，想男人了而已。
不過，藏香閣門口？
她瞬間有了判斷，看著心愛的徒孫，諄諄教導道︰
“小詩啊，你年紀尚小，不懂得世間人心險惡，”
“你想想看，大街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和別人撞不到一起，非得和你撞個滿懷？”
“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見你年輕漂亮，故意搭訕而已，這都是渣男的經典手段，”
“而且藏香閣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什麼地方？”
“青樓啊！”沅南歌有些恨鐵不成鋼，生怕徒孫被人騙了去。
“能去青樓的，都是些什麼人，不能說渣男了，只能說是垃圾，呸！這種男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可是……”莫小詩有些遲疑。
“沒什麼可是！他是不是最後還故意告訴你名字？”
“嗯，他說他叫秦長生，可是……”
“你看，我一猜就是，這種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等等，什麼？秦長生！”
沅南歌瞬間反應過來，是那個傳遍人族的渣男，秦長生。
雖然不知道慕雪瞳、夢如煙等前輩為什麼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人渣，但是作為她來說，是對這種三心二意，與多個女人糾纏不休的渣男，是深惡痛絕的。
如今那個人渣竟然如此無恥，布下巧合相遇，想要欺騙她的徒孫，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她這個當師祖的，為民除害了。
哪怕現在秦家權勢滔天，她也決不允許一個渣男，接近莫小詩。
“小詩，你知不知道秦長生的惡臭名聲，他只是個凡人，仗著秦家老祖的身份，為所欲為，利用各種不光彩的手段插花弄玉，簡直是個色中餓狼……”
沅南歌苦口婆心，咒罵數落著秦長生的無恥，生怕她這個弟子墜入對方的采花陷阱。
“可是，他的聲音真的很好听，而且人特別好看，那種一眼就有反應的好看！”
莫小詩聲音有些糯糯，看了一眼師祖，繼續說道︰
“而且，師祖，您年輕時沒有遇到那種很驚艷的男人嗎？就是那種見過一次，心里變再也裝不下其他人的那種，我，可能遇見了…”
听到莫小詩的話，沅南歌瞬間愣住了。
要說那種一眼驚艷一生，念念不忘的人，她年輕時還真踫到過，這也是她這麼多年孑然一身的原因之一。
那時候她還未走上修道一途，還是個小丫鬟，那個男人出現時，出口成章，風度翩翩，瞬間便佔據了她全部的內心。
從此，她看著小姐和那個人雙宿雙飛，心中的悲痛和向往，難以描述。
只能在無數個夜晚里，听著隔壁的動靜，默默流淚。
只是後來，那個男人驚鴻一瞥，猶如風中浪子，消失在她們的世界里。
她眼看著小姐從少女變成垂暮之人，眼中始終在等待著他的出現，可……
他卻再也沒有出現！
尤其是臨死之前，小姐那雙已經開始昏花的老眼，仍舊看著門口，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感同身受。
哎！
沅南歌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默道︰
女人，年少時，還是不要遇見太驚艷的人，那將成為無法替代的白月光，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不過看著認真的莫小詩，沅南歌心頭一震，正色道︰
“師祖年輕時遇見過，也知道那種相思的滋味，但是那人起碼為人正直熱血，不像秦長生，簡直就是個淫賊，小詩，听師祖一句話，好好修煉，別輕易信了男人的鬼話！”
“可是師祖，我真的忘不了，可能，這就是一見鐘情。”莫小詩反駁道。
“住口！”沅南歌這次是真有點生氣了。
“听師祖的，難不成師祖還會害你不成？”
“他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你以後是翱翔九天的神女，你們不會有交集的，從此之後，忘了他，靜下心來，努力修煉！”
“況且，像秦長生那種人渣，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我絕對不允許你跟那個渣男接觸的！”
撂下這句狠話，沅南歌再也沒有心情修煉，徑直走了出去。
只留下傻在原地的莫小詩，若有所思。
師祖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應該不會害她的。
師祖，才是對她最好的！
她收拾好心情，坐到客房的窗邊，呆呆的眺望遠方。
話說沅南歌訓斥完莫小詩之後，心情郁悶，百無聊賴之下來到街道中間，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她仿佛心有所感，猛地看向一個方向。
瞳孔巨震，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是他！
不可能！
她使勁搓了搓眼楮，以為自己眼花，又猛地一看。
還是他！
還是那個翩翩少年郎，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的那個自己的白月光！
她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那個青蔥歲月，自己與小姐在一旁默默的痴望著，一襲白衣少年郎，仰頭狂吟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豪情。
心跳忍不住的怦怦直跳，她再也忍不住了。
話說秦長生心滿意足的從藏香閣出來，嘖嘖一嘆，果然名不虛傳。
這是中域姜家地盤，遠離北域，沒人認識自己，果然就是自由，不用偷偷摸摸的，爽！
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又是軟香入懷，把他緊緊的抱在飽滿的懷中，壓的他喘不過氣了。
我靠！又來！
他又被當街猥褻了！
隱藏神念就這點不好，踫到沒有威脅或者異心的狀況時，身體不會自動預警，不過不這樣，也就沒法化凡，體驗人世間的各種未知。
“景天鴿鴿，我終于再次見到你了！”
悅耳動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秦長生身軀一震。
不會吧，怎麼又踫到老熟人了！
待雙方分開，秦長生仔細捋了半天，眉頭一皺。
不對啊，不認識啊！
見對方眼神疑惑，沅南歌連忙解釋道︰
“景天鴿鴿，是我啊，小南歌啊，當年跟在雨曦小姐旁的小丫頭，你還給我扎過辮子呢，還給我起外號小a呢。”
听到這，遠古記憶浮現，秦長生終于想起來了，脫口而出︰
“你是小a？怎麼變成大d了？”
沅南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俏臉霎的通紅一片。
秦長生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眼神偷偷瞄了幾眼，暗自思忖道︰
他又不是種馬，是個正經人，況且這年頭假貨那麼多，他……
只喝放心奶！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遠處窗邊的莫小詩看在眼里。
她驀的站起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心情復雜無比。
師祖不讓自己接觸對方，痛罵秦長生渣男，她自己卻偷偷跑過去蹲點，還主動投懷送抱。
阻止自己奔向真愛，師祖卻偷偷……
上了手!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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