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牛說。
五千年來，聖牛說了太多太多了。
在這方天地中，粉絲無數。
許多震天牛，將為它們傳道解惑的震天牛奉為“聖牛”。
傳聞中，人族中有聖人。
它們覺得，震天牛一族中，也該有聖牛！
眼下，一頭頭震天牛不斷開口。
它們想躺平。
但是，它們不想死！！！
它們想要好好活著，繼續擺爛生活。
可現在，有強者殺了進來，它們的同伴都在迅速消失！！！
或許，只有聖牛可以拯救它們了！！！
但是，聖牛……沉默了。
不管它們如何哀求，聖牛始終沒有回應！！！
“聖牛，你在嗎？”一頭震天牛抬頭，揚聲喊道︰“我們危在旦夕，請聖牛出手救救我們。”
但是，依舊沒有回應。
驀然，它一咬牙，直接登山而上。
在高聳入雲的山巔，它看到了……聖牛！！！
聖牛倒在了血泊中，氣息迅速散去！！！
“很遺憾，我這次救不了你們了！”聖牛也是震天牛。
眼下，它虛弱地說道︰“那些高高在上的震天牛，明明是我們的族牛，可它們卻殺了我！！！”
“我要死了！！！”
“告訴孩子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不……不要相信那些高高在上的震天牛！它們……它們只在乎它們自己，不會在乎我們的……”
說罷，聖牛死！！！
登山而來的震天牛，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久之後，山下，一頭頭震天牛盡皆大哭。
聖牛，死了！！！
它們的信仰，也沒了！！！
……
遠處。
金牛洞天懸浮在甦宇身旁。
甦宇背著雙手，微微蹙眉，望著這一幕，問道︰“聖牛是你的分身？”
牛撅撅點頭，說道︰“五千年前，震天牛一族中，強者輩出！”
“終有一日，它們會成為我們的敵人，于是，我以分身入天地，為它們闡述天地大道至理。”
牛撅撅咧嘴笑道︰“近五千年來，震天牛中誕生的十八境強者，環比減少了90%。”
甦宇有些意外。
這也太能忽悠了吧？
環比減少90%，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比例了！！！
震天牛，人族死敵。
既然是死敵，那麼，它們的強者數量自然是越少越好。
但是，甦宇想了想，有些疑惑地問道︰“震天牛中的高層就不管？”
“為何要管？”牛撅撅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甦宇。
甦宇真笨。
連這都想不明白嗎？
它想了想，解釋道︰“它們覺得躺平的震天牛多了，它們的子嗣就更容易出頭了。”
“而且，事實也是如此！”
“所以，它們為何要管？”
甦宇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說的是二十境的震天牛。”
牛撅撅聞言，不由失笑，說道︰“二十境站得太高了，只看得見雲端上的事情。這地上的事情，可看不見絲毫。”
而且。
它們即便是看到了，也不會太在乎。
因為，它們足夠強！！！
很多時候，強者是不會太在乎弱者的。
……
甦宇聞言，嘆息一聲，結束了交談。
下一瞬，甦宇走出。
金牛洞天，光芒萬丈，覆蓋天地。
一頭頭震天牛，身影迅速消失在天地間。
它們眼前一花，再次清晰時，已經出現在了金牛洞天中。
不過，它們不知道這是金牛洞天。
很快。
這方天地中的震天牛，干干淨淨，連個牛犢子都沒有剩下。
全都被甦宇送入金牛洞天中。
金牛洞天，是牛棚。
拿來圈養震天牛，再合適不過了。
“早知道有今日這一幕，我當時應該傳它們卷道。”
牛撅撅笑著說道︰“還有人族的責任大道，也可以傳給它們。”
“讓它們卷出一些強者，為人族護道。”
“不過，它們可能活不下來。”
因為，在震天牛中，它們會成為異類，成為叛徒。
很快，就會被誅殺！！！
甚至，它們連成長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還在十分弱小的時候，就會被扼殺在萌芽中。
甦宇撇撇嘴。
廢物！
這麼多年，一事無成！
很快，甦宇問道︰“震天王，何許人也？”
“為何震天仙王一改名，立馬就被秒殺了？”
甦宇有些好奇。
震天王，見過了。
但是，交流太少，說不上多了解。
牛撅撅想了想，這才說道︰“一位道……老前輩罷了。”
“昔年，很強很強，曾庇護過人族一個時代。”
“但後來，隕落了。”
“前些年，突然回來了，只是，修為不比當年，現在弱得有些可憐。”
現在，震天王已經弱到，阿貓阿狗都敢欺負的地步了。
不過，這話就沒必要告訴甦宇了！
好歹也要給震天王道友留點面子。
……
弱得有些可憐？
甦宇眉頭一皺，說道︰“既然這麼弱，必然自身難保，怎麼還跑去救長生佛了？”
牛撅撅聞言，瞬間瞪大了眼楮。
很快，它說道︰“你怎麼知道？”
有些意外。
有些震驚。
甦宇知道的越來越多了。
甦宇背著雙手，淡淡說道︰“不久前，震天王曾投影而來，我們說了兩句。”
“震天王說，他現在正在禁忌海上打架！”
“他說，他不想讓長生佛死！”
牛撅撅沉默了。
震天王來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不過，也正常。
我現在，太弱了。
除非震天王找我，不然，我什麼都不知道！！！
牛撅撅嘆息一聲，搖搖牛頭，說道︰“行了，我要走了！”
“震天仙王已死，我要去逃命了！！！”
“人間，還有許多震天牛，我要去和它們匯合了！”
匯合了，才能趕盡殺絕！
不然，留著遲早都是禍害。
牛撅撅遠去。
很快，它傳音而來，說道︰“臨走前，記得搬空震天仙朝的寶物，莫要留給外人。”
傳音結束，牛撅撅已然離開了天地。
到了外面，牛撅撅帶著許多震天牛迅速離去。
這些能安全離去的震天牛，全是它的分身！
不過，沒人知道。
很快，它們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
天地中。
甦宇背著雙手。
很快，甦宇一步走出，來到了聖牛隕落之地。
一張超級藏寶圖，倏然浮現。
甦宇抬眼，凝神望去。
“有那麼一個人，曾庇護過人族一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