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內心有些崩潰。
是的。
是真的有些崩潰。
這一碗湯，那是給觀音寺住持準備的。
第十三境的喝了，也得將過去的一切忘得干干淨淨的。
觀音寺住持，很強很強。
若是喝了這碗湯，忘記了她的過去，那自然是不用死。
到時候，可以加入守夜人，為守夜人貢獻一份力量。
可現在，這碗湯被甦宇給喝了！
旁邊，戰也愣住了！
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馬就撲了上去，掰開了甦宇的嘴巴，想要讓甦宇吐出來！
你是什麼都敢喝啊！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不是茶！！
這是孟婆湯！！！
這一刻，戰很是著急。
喝了這玩意，會忘記過去的一切。
忘記了過去，哪怕還活著，那也是另外一個人了。
說句難听的，這等于是死了！！！
哪怕無數年後，通過一些辦法恢復了記憶，那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甦宇的過去才多少年？
十八年罷了。
十八年，能有幾年的記憶？
就當是十八年的記憶。
若是在一萬年後，甦宇才恢復記憶，那麼，過去十八年的記憶，在甦宇一萬年的記憶中，不過是大海上的一朵很不起眼的浪花罷了。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到時候，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漣漪。
甦宇就是甦宇，不是任何人。
也不需要成為任何人。
現在這個甦宇，就挺好。
“做什麼？”
甦宇一把推開了戰，將茶碗放了回去，這才盯著戰，不滿地說道︰“我喝杯茶，不至于吧？”
戰神色有些錯愕。
甦宇回味了下，忍不住說道︰“還挺好喝的。”
老嫗翻了個白眼。
能不好喝嗎？
當年，要讓無數死去的存在都喝下去的湯，若是不好喝，知道要增加多少工作難度嗎？
所以，她一直都在研究，一直都在改良。
最終，使得這碗湯成了天地間的絕味。
起碼，口感是非常不錯的。
這時，甦宇繼續說道︰“這什麼茶？哪里有賣？”
頓了頓，甦宇見沒人回答自己，又說道︰“還是說，這是挖出來的東西？”
見還是沒有人回答自己，甦宇笑了笑，說道︰“要不這樣，我花錢買，實在不行，我拿東西換點，這總行了吧？”
長這麼大，甦宇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茶。
遇到了，自然想要多弄點。
哪怕滿足一下口舌之欲，那也是很不錯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戰目露狐疑之色，盯著甦宇，問道。
“你瘋了？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甦宇咧嘴笑道︰“我叫甦宇，大夏守夜人天河分部部長！”
戰的眼眸中，有些詫異，他轉過頭去，望著老嫗，問道︰“婆婆，你現在做的湯，喝下去多久才會有效？”
老嫗聞言，沉默了下，說道︰“本來，這是給觀音寺住持準備的。”
“她若是喝下去，三五秒的時間，應該就有效果了。”
她看了眼甦宇，神色有些意外，緩緩說道︰“至于甦部長麼……”
“修為太弱，喝到嘴里的時候，就會起效。”
“而且，這量是給觀音寺住持準備的，甦部長全都喝了，一萬年的記憶也能忘個干干淨淨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她盯著甦宇，是真的很意外，甚至，都有些懷疑人生。
甦宇全都喝了，可還能道出自己的名字。
甚至，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這……不應該啊！
戰听了後，轉過頭來，又盯著甦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戰你個廢物！本部長剛剛都跟你說了，本部長是甦宇，大夏守夜人天河分部的部長！！！”甦宇也意識到了不對。
可現在，自己明明好好的。
戰還一直問，真煩。
第一次，戰听到有人罵自己“廢物”竟是如此的悅耳。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孟婆湯！！！
甦宇喝了，為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戰再次看向了老嫗，弱弱地說道︰“婆婆，你這湯，不會是假的吧？”
不然，現在這一幕怎麼解釋？
太怪異了。
這湯，哪怕是他，都不敢喝。
喝了，那就真的會忘記一切的。
“老身親自熬的湯，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老嫗很是不高興。
這三年來，她容易嗎？
三年來，人們挖出了不少存在。
甚至，現在守夜人中，一些人都是喝了她熬的湯的。
從未失效過。
唯獨這次是一個例外。
辦公室里，一道道身影，都目露意外之色。
這里這麼多人，除了甦宇外，他們都知道茶碗里的東西就是孟婆湯。
不能喝的。
可甦宇喝了，目前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咦？”
忽然，甦宇目露意外之色，輕咦一聲。
“怎麼了？”戰立馬轉過頭來，望向了甦宇。
甦宇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眼下，戰很是擔心，生怕甦宇目露茫然之色，吐出來一句，“我是誰？我在哪里？”
甦宇不語，只是在感應。
內天地中，震蕩不休。
一個神文，倏然凝聚而出。
那是一個“忘”字。
因為喝了孟婆湯，甦宇的內天地中，凝聚出了一個“忘”字神文。
非但如此，“忘”字神文在凝聚出來，氣息一路攀升。
眨眼間，竟然直入戰尊之境。
而且，還在提升。
很快。
“忘”字神文提升至戰尊九階，這才停了下來！！！
甦宇頓時神色錯愕。
本部長只是喝了一碗茶，竟然就是戰尊九階的強者了？？？
而且，甦宇感應到，“忘”字神文明明還能提升，後勁十足。
可不知為何，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
要不然，甦宇感覺，自己可以頃刻間提升至戰尊之上。
甚至，在那之後，還能繼續提升！！！
戰一直在盯著甦宇。
眼下，戰忽然目露意外之色。
見了鬼了！
甦宇眨眼間入戰尊九階？
驀然，他轉過頭去，望向了老嫗。
沒有開口，但是，卻目露詢問之色。
你是不是把孟婆湯換成了什麼瓊漿玉液？
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如何解釋？
老嫗緩緩搖頭。
我沒有。
你別瞎說。
真有這玩意，我早喝了，還能留給甦宇？
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甦宇抬眼，目光落在了老嫗的身上，笑著問道︰“婆婆，這茶還有嗎？挺好喝的，我還想再喝一碗。”
剛剛，甦宇听到戰叫老嫗為婆婆。
于是，他也跟著叫了。
老嫗聞言，忍不住失笑，搖頭道︰“甦部長說笑了，老身就熬了這麼一碗，現在再沒了。”
她表面上很是溫和，可內心里，也是詫異得很。
隱約間，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無盡的歲月前，她曾站在奈何橋上。
某一日，來了一個人。
指名道姓，要喝她親自熬的湯。
那人，喝了她熬的湯。
忘記了一切。
走了。
過了幾天，那人又來了。
說她熬的湯威力不夠。
這才幾天，就沒效果了。
現在，又來了，還要喝她熬的湯。
而且，這次要喝很多很多。
那一天，她什麼都沒有做，專門熬了一天的湯。
那人喝了，又忘記了一切。
又過了幾天，那人又來了。
說又想起了一切。
于是，她又給熬湯。
連續數百次後，她崩潰了。
隱約間，她還記得，那是唯一一個喝了她的湯，始終無法忘記過去的人。
現在，她突然想起來了。
記憶有些模糊。
甚至，都有些不全。
可這件事，還是讓她記起了一個大概。
現在，又來了一個人。
喝了她的湯，好像沒喝一樣。
而且，還將湯中的力量消化了。
化作了屬于自己的力量。
是的。
她感應到了，甦宇凝聚出了“忘”字神文。
頓了頓，她又笑著說道︰“甦部長若是喜歡，改日老身再熬一碗湯，給甦部長喝。”
其實，她有些好奇。
想要再熬一碗湯，讓甦宇喝了看看。
“多謝婆婆。”甦宇很高興。
原來，這是一碗湯啊！
我還以為是茶呢！
我就說嘛，喝著是挺好喝的，但感覺不太像茶。
“別鬧。”戰忍不住開口了，說道︰“婆婆，你別添亂。”
“這萬一要是真有效果了，後果就嚴重了。”
戰忍不住勸道。
不能讓甦宇喝。
這次喝了沒事，可不代表下次沒事。
甦宇真要是忘記了過去，他現在可找不到辦法恢復甦宇的記憶。
若是等一萬年後，再去恢復甦宇的記憶，那又有什麼意義？
在一萬年的記憶前，甦宇區區十八年的記憶，根本掀不起什麼波瀾。
“好吧。”老嫗聞言，也意識到了問題，連忙點頭，說道︰“甦部長，可惜了，婆婆不能給你熬湯喝了。”
嘆息一聲，有些遺憾。
真想試試，看看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不行。
等回去了，照著這次的法子，再熬一碗湯，找個仙人試試。
“咳……咳……”
這時，姜子牙突然輕咳一聲，緩緩說道︰“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吧。”
“甦宇既然回來了，那麼，咱們說正事。”
“畢竟，大家也都挺忙的，總不能將時間浪費在這里吧？”
眾人點頭。
老姜說的對。
大家是真的忙。
今天他們來這里，不是他們想來，也不是他們閑的沒事干。
而是，不得不來。
甦宇殺了觀音寺住持後，他們就想著走了。
可是，戰開口了。
讓他們留下來，說是還有事情。
“差點都忘了。”戰一拍腦門，說道︰“甦宇，你先坐下來，有事情要和你說。”
甦宇左右看了一眼。
辦公室不大，坐著的，其實也沒幾個人。
大多數人都站著。
尤其是牛頭馬面，他們兩人站在角角里，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好像有些……內向。
“我就不坐了！”
甦宇說道︰“有事趕緊說，說完我還要去忙呢！”
是的。
甦宇現在很忙。
準備大殺四方。
還大夏一個朗朗乾坤。
真沒時間浪費在這里。
而且，殺完了，還要再次進入那一隅之地，在里面探索。
星空來敵，越來越近了，必須在那之前，讓自己變得更強。
為了大夏，為了百姓，也是為了自己！
“那行。”
戰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呢，其實也簡單。”
“甦宇，你殺了觀音寺住持，按理說，人既然是你殺的，那麼，戰利品應該都是你的。”
“但現在，我想讓在座的各位分享你的戰利品。”
頓了頓，戰繼續說道︰“觀音寺住持死了，其體內的力量逸散而出。”
“這些力量，若是讓大家吸收了，可成……仙！！！”
甦宇聞言，雙眼忍不住一亮。
還有這好事？
“那我也可以成仙？”
甦宇連忙問道。
一飛沖天的機會！
必須要抓住了！
哪曾想，戰听了後，搖了搖頭，說道︰“提升一些實力，還是可以的。”
“但是，想要成仙，基本上不可能。”
這些人可以成仙，那是因為，他們曾經就是強者。
成仙，只是恢復往日的一部分修為罷了。
至于甦宇麼……
才修行幾天？
甦宇以前是一個普通人！
想要成仙，就得一步一步修煉上來。
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甦宇聞言，忍不住失望。
殺了觀音寺住持，別人能成仙，就本部長不行？
有些難受。
也有些遺憾。
其實，甦宇也知道。
但是，抱著一些希望，或許，戰能有什麼好辦法。
但現在看來，戰也沒辦法。
這時候，眾人望著甦宇，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觀音寺住持雖然不是他們殺的。
但是，他們也出力了。
而且，他們來天河市，一方面是為了天河百姓，一方面，其實也是為了甦宇。
但是，在觀音寺住持死後，他們沒有拿任何的戰利品，而是準備轉身就走。
他們是前輩，哪能和一個晚輩搶東西？
哪怕，按理說，他們也能分一些的。
可是，他們拉不下那個臉。
眼下，听到戰主動提了出來，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甦宇聞言，擺擺手，說道︰“那行吧！”
“我提升一點實力，你們成仙！”
既然無法讓自己成仙，甦宇也不吝嗇。
全都給他們，又如何？
讓他們去成仙。
他們看似佔據了好處，可實際上，實力強了，就得負重前行。
這就好像，一個家里，孩子能過上好日子，一定是父母在負重前行。
大到一個國家，普通人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往往也是有很多人在負重前行。
甦宇反倒覺得自己這樣還能輕松一些。
雖然，甦宇也想變強。
“當然，大家也不會白拿你的戰利品。”
這時，戰又說道︰“大家都會給你一些東西作為補償的。”
“但是……”
說到這里，戰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給你的東西呢，得等等。”
“現在，沒辦法給你。”
其實，真給的話，還是可以給的。
但是，現在不能給。
因為，星空來敵很快就要降臨了。
今日，除了甦宇外，余下之人，都會成仙。
一旦成仙，便意味著，他們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今日成仙！
明日戰死！
所以，他才不讓甦宇成仙！！！
成了仙，就要背負起相應的責任！
穿上了軍裝，就要保家衛國。
真發生了戰爭，普通人可以跑。
但是，軍人不可以！
星空來敵，很強很強。
哪怕是戰，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把握。
一旦敵人來了，甦宇弱，可以選擇退走。
可一旦成仙，甦宇就沒資格退了，也不能退。
除非殺了所有的來敵，不然，就只能戰死于……星空了！
“不著急。”
甦宇笑了笑，說道︰“也不必給我什麼太好的東西，多給一些藏寶圖就行。”
甦宇笑了笑，問道︰“除了這件事，還有事嗎？”
戰搖了搖頭。
再沒了。
至于甦宇挖出了仙界一隅之地。
他提都沒提。
那里面，雖然沒探索完。
但也知道，哪怕里面有些造化，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造化也不會太多太大。
畢竟，那一隅之地，說白了，就是昔年的礦區。
哪怕是仙人洞府，也是給當年的礦奴住的。
那里面，能有什麼好東西？
當然，對于甦宇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見戰搖頭，甦宇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沒我事了，我先走了！”
甦宇笑了笑，朝著外面走去。
一位守夜人，連忙開口道︰“甦部長，我的戮……戮仙劍……”
甦宇人瞬間就沒了。
什麼戮仙劍？
我不知道啊！
本部長見都沒見過。
眨眼間，甦宇就到了觀音寺住持的隕落之地。
甦宇望著觀音寺住持。
不得不說，這老娘們是真漂亮。
但是，也是真的壞。
總要殺我！
至于嗎？
咱們有那麼大的仇恨嗎？
甦宇搖搖頭，感應到，有力量從觀音寺住持的體內逸散而出。
比那一隅之地中的仙界之氣要純一些。
若是一直能吸收其體內逸散出來的力量，肯定可以成仙。
但甦宇感應了下，自己想要成仙，根本不行。
“忘”字神文，就是明證。
明明還能繼續提升的，可偏偏，卡在了戰尊九階。
或許，還需要點什麼。
等回頭，問問戰。
“嗯？”
忽然，甦宇皺眉，“我記得，我有件事要問戰，為何不記得了？”
甦宇苦苦思索。
但什麼都沒想起來。
這時，戰來到了甦宇的神變。
甦宇看著戰，問道︰“部長，我記得我要問你一件事，但是，我忘了！你知道嗎？”
“我哪知道？”戰面不改色，也不覺得意外，搖頭說道︰“你想起來了，再問吧！反正，我一直都在的，而且，你也有我的電話。”
甦宇點點頭，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
“那我先提升我的力量。”
甦宇站在這里，吸收著從觀音寺住持題體內逸散出來的力量。
不過半分鐘左右，甦宇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遺憾。
太遺憾了。
吸收了半分鐘左右，就不讓吸收了。
就好像吃飽了一樣。
內天地中，“殺”字神文，從戰尊四階提升到了戰尊七階。
除此之外，還有“佛”字神文，從戰尊二階，提升到了戰尊四階。
跨越了兩階。
除此之外，余下的神文，一點動靜都沒有。
甦宇眉頭緊鎖。
“忘”字神文眨眼間入戰尊九階。
“殺”字神文、“佛”字神文雖然也提升了，但是，未免太拉胯了一些。
“怎麼了？不滿足？”戰笑著問道。
甦宇點點頭。
觀音寺住持啊！
第十三境啊！
逸散的力量，品級極高。
結果，本部長就提升了這麼點？
這不戲弄本部長嗎？
“其實，要我說，你已經很不錯了！”
戰笑了笑，說道︰“換一個人來，未必能提升一階的修為。”
甦宇不相信。
戰拍了拍甦宇的肩膀，笑著說道︰“人呢，還是得多讀書。”
“這些書，給你了，沒事的時候，多看看。”
戰拿出三本書，遞給了甦宇。
一本是《戰聖九階，從入門到精通》。
一本是《戰尊九階，從入門到精通》。
還有一本是《戰X九階，從入門到精通》。
甦宇拿著三本書，看了看，目光落在了“戰X”上，問道︰“這是第七境的名字？”
戰尊之後，是戰X？
這什麼鬼名字？
“想什麼呢？”戰忍不住失笑，搖頭道︰“我還沒想好，等回頭我想好了，就改過來了！”
“有時間了，記得多讀書。”
“你若是早點讀上這幾本書，你現在怕是早就戰尊之上了。”
甦宇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怪你。
現在才給我書！
你早給我，我至于現在這麼弱嗎？
“你殺性太大了，殺氣太重，現在看，可能是好事。可未來，未必就是好事了。”
戰笑著繼續道︰“回頭，我給你再送幾本書過來。”
“沒事的時候，就多讀讀書，就當是修身養性。”
“書讀的多了，也能磨磨你的殺氣。”
頓了頓，戰又說道︰“而且，古往今來，哪一位強者，不是讀書人？”
“所以，你更要好好讀書。”
甦宇覺得莫名其妙。
戰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怎麼有一種交代後事的感覺？
甦宇搖了搖頭，收起了三本書，轉身就走。
“年輕人，真沒耐性。”
望著甦宇遠去的背影，戰忍不住嘆道︰“你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我說的話！”
“讀書，其實也是一種修行。”
“昔年，曾有一人，讀書十億卷，一朝入禁忌！”
“誰曾讀書十億卷，一朝入禁忌？”陡然，姜子牙的身影浮現，輕聲問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人？”
戰轉頭看向了姜子牙。
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人一朝入禁忌的時候，不，那人還讀書的時候，你老都成歷史了，早戰死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要是知道了才怪！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戰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姜子牙問道。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面對姜子牙的詢問，戰面不改色。
“什麼古籍，我也想看看。”姜子牙道。
戰看了一眼姜子牙。
總覺得姜子牙就是找事。
但想了想，戰伸出了一只手。
頓時，一本厚厚的古籍浮現而出。
古籍的封面上，寫有“讀書十億卷，一朝入禁忌”十個大字。
姜子牙接了過來，疑惑地看著封面。
這是這本古籍的書名？
太奇怪了。
這時，身旁接連有人出現。
姜子牙不動聲色，將古籍收了起來，準備沒人的時候再看。
“很好，大家既然都來了。”
戰的神色凝重了許多，說道︰“也就是說，大家都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
“觀音寺住持的體內，一直有力量在逸散。”
“現在，大家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能恢復多少修為，就恢復多少。”
“到時候，大夏還能不能存在，藍星上的這一支人族，還能不能存在，可就全靠我們了！”
……
這一幕，甦宇不知道。
戰說的話，甦宇自然也沒听到了。
眼下，甦宇出現在了天河市挖出來的第一方天地中。
在這里，一口古棺陳列在入口之處。
無比濃郁的絕望氣息，宛如潮水一樣，滾滾而出，將前方覆蓋，使得這里化作了一片禁區。
這一方天地中，有三尊仙。
可哪怕是他們，也無法穿越禁區，降臨天河。
更不要說，在古棺中，還葬著一位無比可怕的存在。
“小甦宇啊，你怎麼來了？”
古棺中，有聲音傳出。